至于这只猫,也可以勉强解释成猫乱跑的时候正巧进入密道玩耍,被林月儿发现抱起来。
然而猫正巧撞到密道的入口,林月儿正巧在密道遇见猫,林月儿长得还这样像林渐,其中某一点都还能勉强算作巧合,三个点这样集中在一起,很难令人不心生怀疑。
或者,栾云晔心中已经怀疑林月儿是自己安插的细作,不欲追究,所以才不过问?如果这样都能不过问,栾云晔又有什么意图?
林渐正暗自考虑,忽然只见高公公匆匆进门来,对栾云晔禀报道:
“陛下,蘅芜殿失火了。”
林渐闻声抬起眼眸,看了高公公一眼,又低下头去。
栾云晔还蹲在林渐面前没有起身,只是淡淡道:“哦?”
“火势起得凶猛,一定是人有意为之,扑救不及,到现在才把火灭下来,宫中物件都几乎化为灰烬。”高公公暗暗地瞥了林渐一眼,对栾云晔禀报道,“里面的人,一定也是尸骨无存,不可能生还了。”
“求仁得仁。”栾云晔看着林渐,冷漠道,“不必管他。”
高公公恭敬地应了声“是”,退到一旁。
林渐垂眸,暗暗为自己无足轻重的“死”叹息一声,倒是很快就想通了。看来栾云晔是以为自己死了,虽然自己“死”得有点随便,但是至少也没给梁国丢过人。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巩固议和的成果,而不是让它付诸东流。
“在想什么?”栾云晔看着林渐,道,“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现在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林渐回过神来,抬起眸子看着栾云晔。
“动不动将死挂在嘴边。”栾云晔伸出一只手搂过林渐的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在林渐的耳边压低了声问道,“朕最珍重的人你却不知爱惜,该怎么罚你?”
林渐猝不及防地被抱起来,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栾云晔。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心跳乱成一团。
栾云晔抱着人放到自己的床上。
高公公善于察言观色,连忙无声地挥挥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通通退下,顺便把猫也给抱了出去,关上宫门。
林渐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抬头望着俯身逼近的栾云晔,抬手抵住了栾云晔的胸口。
“陛下请自重!”林渐微微蹙眉,别过脸去避免和栾云晔对视。
然而掩盖不住耳根通红,都映入了栾云晔眼中。
“自重?”栾云晔轻笑一声,一手住林渐按在自己胸前的手压在身侧床上,欺身凑近林渐耳边暧昧地轻声道,“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以为,我会怎样惩罚你?”
林渐不说话,耳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近在咫尺,杂乱而粗重。
“你现在的身子一碰就坏,我可不想做鳏寡之人。”栾云晔低沉的声音穿过杂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林渐耳边响起,“但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忍耐不住。”
林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装死总够收敛了吧?
栾云晔握着林渐的手,轻轻向侧面一掀按在床上,轻而易举地将床上的人翻了个面。
林渐趴在床上,因为背对着栾云晔,完全看不见栾云晔会对自己做什么,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另一只手撑住床想要起身,肩头立刻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
栾云晔一手按着林渐的肩,将人趴着禁锢在床上。
林渐的长发本来就是总发带随意一绑,此时也被折腾得散了一半。栾云晔一手两林渐的发带从发间取下来,将林渐的两只手反绑住。
栾云晔在床前蹲下来,盯着林渐的脚,解开鞋带,将鞋脱下,再解袜子。
林渐的脚丫子一凉,连忙挣扎着回头对栾云晔道:“陛下不可!!!”
“现在知道求我,早些如何不知收敛?”栾云晔轻轻按住林渐的肩膀,让他趴回床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再乱动,我让人进来按着你。”
“陛下……”林渐趴在床上,使劲摇头,“下次不敢了。”
栾云晔沉声道:“你还有下次?”
林渐背后一凉。
栾云晔脱下包裹着脚丫的两只袜子。一双白皙的脚裸.露在栾云晔面前,脚掌瘦瘦长长,脚趾像是流水磨出来的一般珠圆玉润,脚底微微曲成一个流畅而优美的弧度。
栾云晔在床前坐下,捧起林渐的脚,放在自己膝上。
“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轻言生死,任性妄为。”栾云晔一手握着林渐的脚踝,一手的食指在脚底轻轻打转,“知不知错?”
林渐一开始妄图绷住不能丢人,然而坚持不过一瞬,就忍不住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啊……哈哈哈……陛下……啊哈哈……知错……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
栾云晔的手有力地握着林渐的脚踝,不让他挣脱,继续严肃地数落:“曲意逢迎,偷偷逃跑,对我阳奉阴违。”
“今日若非被我撞见,你还想躲到何时?”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渐笑得泪水都从眼角迸了出来,本能地拼命蹬脚,想要从栾云晔的桎梏里挣脱,“陛下……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林渐轻轻咳了一声,栾云晔立刻停住手,转头看向趴在床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