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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谢朝歌眼眶酸涩,眼尾泛着晶莹,看着南弈承不做声,但是却是更加的让人怜惜了。
    “好了,弈承哥哥来带你出去,好不好?”
    出去?
    谢朝歌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可以出去吗?
    不可能的,萧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怎么会放自己出去呢?自己可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啊。
    还是说,出去就是指的回到流殇宫去呢?
    想到了这里,谢朝歌有些抗拒似的摇摇头,如果是再回去的话,那他不愿意......
    南弈承看出他眼神中有些许的慌乱和害怕,心也跟着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朝朝别怕,不会有事的,你跟弈承哥哥回王府去,好吗?”
    南弈承声音温柔的跟他说道,“你先跟我回去王府,然后等你的身子稳定下来了,我就带你去南境,去南家的藩地,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谢朝歌听了这话,却还是不敢相信的,他比划着手势问道:弈承哥哥,是皇上让你来带我出去的吗?你不是来带我去见他的吗?我跟你回王府去的话,皇上......还会再把我抓回来吗?
    南弈承握了握他的手,“不是皇上,别担心,是我跟皇上做了个交易,你以后就自由了,不用怕皇上会再把你抓回宫里去了,你难道不相信弈承哥哥吗?弈承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朝歌眼睛红红的,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弈承哥哥从小就会护着他疼爱他的,从来没有骗过他,现在的弈承哥哥也像小时候一样的对他好,所以他是会相信弈承哥哥的。
    南弈承要先把谢朝歌带离这处牢狱,他扶着谢朝歌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外走。
    谢朝歌猛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南弈承的袖口,眼睛里满是泪水的看着他。
    南弈承知道他是想问什么,说道,“你是想问,谢伯父和云慕,对吗?”
    谢朝歌揪紧了他的袖子,轻轻点头。
    他是可以出去这个牢狱了,可是父亲和二哥哥怎么办呢?还是会被凌迟处死吗?
    “朝朝,你听我说,”南弈承正色道,“你知道他们犯的是什么罪行,对吗?”
    谢朝歌含着泪眼点点头。
    “所以他们的罪行不可能被轻饶,你也懂得,你能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了,若不是皇上对你......其他的事情,我恐怕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了,你能够理解吗?”
    谢朝歌眨了眨眼睛,眼泪啪嗒的掉了出来。
    他能够理解的,他都能够理解,也就是说,父亲和二哥哥是必死无疑的,他没有办法救他们,也没有办法让他们有个痛快的死法。
    他是不是很没用啊......
    “好了,朝朝,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吧。”
    南弈承扶着谢朝歌,走出了那座不见天日的牢狱。
    第78章 大婚
    谢朝歌再次住进了南藩王府,王府比那昏暗的牢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况且这里还有众多的奴仆伺候着。南弈承没有纳过王妃,府上更是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每日南弈承除了出去上朝,就是在府中陪着谢朝歌。
    谢朝歌身体的外伤在医治之下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体质本就不会留疤,就连疤痕都好的快一些。只不过体内的旧疴陈疾,不知还有没有可能会好了。
    在王府的日子平心而论,要比在宫中自在许多。
    南弈承不是萧烬,他从来不会强迫谢朝歌。
    谢朝歌每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他往往是什么没有精力做其他事情的,除了躺在床榻上休息,就是坐在窗子旁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发呆。
    自从出了牢狱之后,一直都是好天气,没有再刮过风下过雪了。
    很快,便到了谢渊和谢云慕要被行刑的日子。
    凌迟处死之前,重犯还要被押在牢车里游街,受百姓的审视和睡骂。
    谢朝歌在这一天想要出府去外面看看,南弈承却是第一次拦住了他。
    “朝朝,我们今天就先不出去了,好不好?呆在王府里休息吧,明天我再带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便去哪。”
    谢朝歌摇摇头,比划着手势道:弈承哥哥,我只想今天出去,我......我没事的......我就远远的看着......就
    行了......我看他们一眼就行了......
    这一眼,应该就是最后一眼了。
    南弈承是怕谢朝歌到时候会承受不住,身体情况再更加恶化。
    但是谢朝歌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恳求和伤心难过,他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连这种请求都不答应呢?
    若是真的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怕是朝朝才会真的伤心欲绝吧。
    “好......”南弈承握了握谢朝歌冰冷的手,“弈承哥哥陪你一起去。”
    马车从王府门口离开,向着牢车会途径的路口驶去。
    谢朝歌坐在马车内,一直坐立难安。
    不远处有牢车驶过来了,道路两边渐渐的围聚起了不少的百姓。
    那最前面的牢车上锁着的就是谢渊,他的头发蓬乱的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邋遢落魄的不成人形,身上也满是肮脏的血污,哪还有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相国大人的样子。
    紧跟在后面的一辆牢车上就是谢云慕,他的情况比起谢渊来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伤痕,那双清冷孤傲的眼眸依旧没有被蒙尘,若隐若现的藏在凌乱的发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