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险些被气昏过去!
“你才不种地几天就这样糟蹋家里!你忘记你自己是个泥腿子的时候了?这地是命根子!你要是为了回来气我,你现在就走!不挂名就不挂!别想我卖地!”
叶存山早有预料,又劝了一句,“你现在都种不过来,早点卖掉,春耕播种别人自己来,等到农忙时,你种不过来再卖,想想前头出过的力,你还舍得吗?”
到时这一年熬下来,别又气急败坏瞎搞事。
叶大说什么都不卖,还因为嗓门过大,招来他爹娘。
云程就把他们带来的一篮子东西给了刘翠英,“都是些吃的用的,你跟爷爷留着就好。”
他们这次回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吃的就是家里买的零嘴,不带回来会放坏,用的就是牙粉跟肥皂团。
天热起来,再下地,每天都是一身的汗,肥皂团就很实用。
这两样东西云程都离不开,拿了好些,送了他们也够用。
时辰不早,都要洗漱收拾,晚饭也没吃。
存银的事由叶根谈妥,叶存山就带云程来走个过场,顺便提醒叶大卖地。
见着爷爷奶奶,简单叙旧过后,一句陈金花的事没问,两人茶都没喝一口,就从家里离开。
刘翠英往陈金花那屋里看一眼,跟自家老头子说:“这儿媳妇不老实得很,前阵子一直说存山不计较,程哥儿对她好,她在家里作威作福的,今天灰溜溜不敢出来……”
老头子头疼得很,“等着看吧,叶大不是个肯憋憋屈屈吃亏的性子,孩子出生后,家里有得闹。”
另一边,家里存银已经做好晚饭,也烧好了热水,晚上能一起收拾洗漱,去旁边的造纸作坊烤头发。
云程夸他做饭好吃干活利落,夸得存银吃饭时都挺着小腰板,一副可自豪的样子。
晚上进屋以后,云程就跟叶存山说:“不行,孩子还得再教教,太好哄骗了。”
夸夸他,他就努力干活,饭后又把收拾碗筷的活儿包了。
今□□服也是存银洗的,下午晒完收了顺便叠好。
叶存山说难,“傻样,得对他坏点,他才知道怕。”
教育的事,不急一时。
晚上云程跟存银是去专门收拾出来的浴室泡澡,叶存山就在院里冲,结束后三人结伴一起去烤头发。
里头人多,除却要参加明日祭祖的,还有一些是身上脏了要洗的。
村里有这作坊后,大家洗头频率高了不少。
存银看见他小伙伴了,不跟哥嫂扎堆,过去跟人聊天玩闹。
等到烤完头发回家,才快步跟上来,路上对叶存山挤眉弄眼,“我听说了,爹今天骂你了!”
是要叶大卖地的时候,叶大嗓门拔高吼了一长串。
叶存山说这是小事,顺便告诉存银,“明天祭祖完,带你回家签分家契。”
存银乐得一路蹦蹦跳跳,到家又出了一身薄汗。
投桃报李,进院子他就钻回自己房间,不闹哥嫂,要他俩腻歪去。
腻歪是不能了,享受倒是可以有。
云程今晚要给叶存山按摩,他保持锻炼数月,手劲儿上去了些。
按摩头部会让人很想睡觉,云程先给叶存山揉捏了肩颈,才要他趴下,给他踩背。
踩过几次,他有了门道,两根临时做的木拐用得极好,现在还能给叶存山踩踩四肢。
因为体力好了些,踩过四肢以后,才跟他从前一样累。
再坐下休息,叶存山就给他捏捏胳膊腿儿舒缓。
云程眯起眼睛,觉着这小日子真是安逸。
“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他又睁眼看叶存山,“等我力气大点,就天天给你按。”
店里的按摩师傅一天好几个客人按下来,也都还好,肯定有个窍门儿在。
他只给叶存山服务,要求就更低。
叶存山明知故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云程不跟他说腻歪话,感觉差不多了,就让叶存山停手,两人换个位置,叫叶存山枕他腿上,“我给你按按头。”
这一天天用脑过度,也该好好舒缓舒缓。
才洗过头,摸着光滑柔软,云程也想到理发店洗头的躺椅,突发奇想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洗头很好很方便?咱们做个躺椅好不好?”
他想要叶存山以后这样给他洗头发,说出来又是画大饼,“到时候我能给你洗头。”
叶存山对云程的来处感兴趣,瞧瞧那大浴桶,现在还要躺着洗头,就问云程:“你老家都是这样?”
云程说:“去外头才这样,自己家里没有。”
也告诉他,按摩床会在床上开个能放脸的洞,这样趴下不会难受。
叶存山说:“那我把躺椅挖个洞,咱们两头用。”
云程就笑,“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给你踩背了,躺椅太窄了。”
做宽了也不好挪出去,洗头时不方便。
叶存山倒不在意,“到时候你能躺,我给你按。”
才说过存银好哄骗,云程自个儿就上了这个当。
他给叶存山画出去的大饼没给喂进嘴里,自己先吃了叶存山给他画的饼子。
本来说按个一刻两刻就停手,被叶存山哄得,硬是按了半个时辰,时长增了一倍。
叶存山得了便宜还卖乖,“夫郎还得再教教,真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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