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贺大人也不信是不是,温姝当日也是不敢相信,毕竟这天下谁会谋杀生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与禽兽无意,鸟雀尚知反哺,何况是人。”她顿了顿又道:“若非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贺屿安紧攥着手心,神色肃穆道:“太子为何要如此?”
何温姝眼里也划过一丝茫然,摇了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毕竟太子那样的人,谁能想到是为何如此,兴许是因怨恨皇后将我定为太子妃也未可知。”
贺屿安眯了眯眼眸问她:“可有证据?”
何温姝道:“皇后中的是慢毒,想要蔓延全身,需得日日下药才成,便是缺一日都不成,贺大人若是想要证据,尽可现在便去查查,这么些日子了,应当是有迹可循的。”
何温姝犹豫半晌才看向贺屿安问道:“对了,皇后娘娘如今如何了?凤体可还......”
贺屿安抿了抿唇,良久才道:“我也已有数年未再见过皇后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少了点,明天我多写点哈~
第133章 明白
贺屿安刚从监牢出来, 便撞上了刚赶来的贺昱,两人皆是眉眼微微一眯, 什么话也没说, 便擦身而过。
贺昱顿下脚步,回身看向贺屿安离去的背影,轻嗤了一声,他倒是要瞧一瞧, 他还能神奇到几时。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 看向身侧的青书:“崔贵那处怎么样了?”
青书躬身道:“最迟明日便会得手, 公子再等等。”
“明日?”他闻声一怔, 神色略沉, 喃喃自语了一句:“明日城中大乱,你多派些人保护些,莫让她受了什么惊扰。”
青书点了点头道:“是公子放心, 已经安排妥当。”
“姜城南如何了?”
青书答道:“算是熬过来了,一时半会儿还死, 可要派人透露一些给表姑娘。”
“ 暂时不必了,眼下她知道这些没什么好处,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莫让她多想了。”贺昱神色微沉说道。
“是,小的明白。”
清苑
玉岁手拿着信封, 匆匆的穿过了长廊, 直奔后院。
彼时姜笙正靠在摇椅上懒懒的假寐,也不知怎的了,自昨夜起便好似睡不醒似的, 今日就没清醒过几回, 总是昏昏沉沉的想睡, 这不才躺倒“在这摇椅之上,不过片刻,竟又昏睡过去了。
玉岁猛的一把推开了门,门发出一声闷响,玉落闻声忙从里屋出来,看了眼寝屋忙轻声嘘了一声;“你小声些,姑娘刚睡下。”
玉岁却是没有搭理,抬脚便要往里走去,忽的脚步一顿,看向玉落,思虑了一下,抿了抿唇道:“我与姑娘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玉落疑惑地看向了她藏于背后的手。顿了顿,而后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出去,临出门时还不忘关上了屋门。
关上屋门的刹那,玉岁便止不住地流泪,眼里的悲痛顷刻间便全都露了出来。
抬脚缓步走到了姜笙的身侧。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地推了推沉睡的姜笙,见她未醒又喊了一声姑娘。
姜笙睁开眼眸,便瞧见玉岁泪眼朦胧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坐起身来问她:“怎么了这是?“”
玉岁有些心疼地看向姜笙。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城南当初为何不愿认下姜笙了。
她哆哆嗦嗦的将身后的信件拿出来递给了姜笙,声音喑哑一片:“姑娘,瞧瞧这个吧。”
姜笙睨了眼信件,有些诧异,边伸手接过边问道:“这是什么?”
信上所写好似是什么药方,她是轻轻一扫,人猛的一怔。信件上“不举”二字,尤为醒目。
玉岁长吸了一口气的道:“姑娘可还记得。那日还有一一药方没有解出来。这便是那药方的用处。”
这话还未说完,可话里的意思,主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怎么会,可是弄错了。”
玉岁也希望是弄错了,收到信件时。她也百般不信。追着那小厮追寻问了许久。一直到那大夫拿出了书册当着他面印证了这药方的用处。
直到那一刻才算是死了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清苑。
姜笙犹如雷击的瘫坐在了摇椅之上,犹如丢失了魂魄一般,愣愣的坐在那处。神色却是出奇的冷静,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吓坏了玉岁。若是她哭出来倒也罢了,什么都闷在心里,可如何是好。玉岁也强忍着痛苦,拍了拍姜笙的后背安慰道:“姑娘,要哭便哭吧。”
姜笙眼眸颤了颤,忽的看向玉岁问道:“玉岁姐姐,你说兄长他疼不疼“?“
玉岁以为她是在问姜城南的伤情。摇了摇头道:“奴婢问过了,不是外伤所致。应当不至于太痛苦。”
姜笙闻言嘴角苦笑,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你说他这里疼不疼?”
“姑娘,大爷已经开始用药了。阳叔的能耐姑娘应当是知道的,他既然可以用药,就是有些希望的。你莫要多想好不好?“”
姜笙怎会不多想?此刻她犹如被人丢掷在湖水中一般,被翻涌而来的愧疚感,自责感,渐渐淹没。此刻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要说她没怨怪过兄长那是假的。她却没想过,兄长这些年的不易。
认回她那日,兄长只轻描淡写用了一句:“父亲的仇还未报,让她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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