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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所见过的这种人,多数是完不成任务的。
    齐新竹听到它说的话,回唇反击:“那要我怎么样?冷眼旁观看着他就这么挣扎,甚至不确定他会不会死?”
    齐新竹的刘海被一丝丝强风吹起,露出好看的脸,他眉眼凌厉,说话毫不留情。
    梁恪躺在后座突然不适的**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弱,可是齐新竹还是在满耳的风声听到了。
    齐新竹表情微变,他脚上轻轻松动,车速慢慢降了下来,系统警报都无法让他有一丝动摇,现在放缓速度却只为了给后面的人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休息。
    系统被齐新竹怼到自闭,它本来就是一个数据产物,它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啦,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以齐新竹这种速度,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博爱医院。之前他已经让人联系过医院的负责人了,所以现在有专人在外等着。
    他们抬着担架,步履快速的迎上来,说:“齐先生,把病放上去吧。”
    齐新竹抱着梁恪下车,对方的手却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意识浮沉,却不愿意松手,齐新竹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对着所有人说:“带路。”
    对方也不再过多要求,赶快小跑着带他们到了ICU,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齐新竹坐在外面,一片一片的白色看得他头晕。
    他的眼圈反复闪回他给梁恪夹那块金汁鲍鱼的场景,他在想梁恪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在他眼里,他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才会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的吃掉那块鲍鱼肉,他明明知道自己会过敏。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和齐勇是一样的,养他就是为了玩玩,所以他的所有动作和话都是命令,如果不能完成,等待他的就是没有理由的责罚打骂。
    齐新竹坐在外面的等候室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受挫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第32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7
    梁恪缓缓醒过来的时候, 脑子还有些昏沉,但相比昨天傍晚已经好了很多。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床上压着一个人,脸朝下俯身趴在床上, 头发相比平时十分凌乱。
    梁恪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齐先生, 他手上还吊着盐水, 不知道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整只手都是麻木的, 上面还多了许多针孔,有一丝丝的隐约疼痛传来。
    他挣扎地抬起那只没有插针的手,想轻轻叫醒他, 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可突然想到什么,又害怕他醒过来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齐家所有人都怕他,可他总觉得齐先生是这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人, 他们怕他,可定是因为他不懂他。
    但他终究没有叫醒他, 齐先生睡得正好,他不该打扰他。
    只是他还是贪心的,手指缩回来的瞬间, 指尖微微触碰到齐新竹的发尾, 他收起手指,很小心很小心地捏了捏, 嘴唇勾起, 想一个偷到糖果的孩子。
    齐新竹还是醒了, 他昨天忙到大半夜, 这小家伙嘴里一直再说梦话, 什么“别把我赶走, 我会听话的,别不要我…”
    说真的,当时听得齐新竹一股子邪火,但又无处发作,他看梁恪平时完全没有异常的样子,按部就班地做一切事情,原以为他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没想到他心里的不安感这么重,可他就是不愿意和他说一星半点。
    还能说丢就丢?这么长时间了,他就这么不值得梁恪信任吗?他也太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齐新竹从来没委屈自己在这种地方睡过觉,他醒来的时候情绪又有些激动,不出意外的落枕了。
    齐新竹疼的直叫,完全失去形象,面容扭曲道:“啊,我的脖子。”
    梁恪顿时变了脸色,一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要不是齐新竹看过病历单,他都觉得这小子昨天昏迷了一夜是装的,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矫健的身手?
    梁恪一看就知道齐新竹是落枕了,他自己会一点按摩,还是在各地辗转**工的时候学会的。
    他正要上手给他按摩,就发现自己左手上面还插着针。他毫不犹豫就要拔掉针头,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齐先生重要。
    齐新竹被迫歪着头,看样子非常好笑,但语气非常不善:“梁恪,你要是现在敢拔掉针头,我现在就不要你了。”
    梁恪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齐新竹。
    齐新竹强迫自己不能再被这小子装出来的假象迷惑,刚刚的样子他还没忘记。
    他偏过头不看他,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你现在立刻给我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帮我按呼叫铃就可以。”
    梁恪还是可怜巴巴的:“齐先生,你不想……别人……看到,我可以。”
    齐新竹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他当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这幅滑稽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可能让梁恪拔掉针头给他按摩,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梁恪眼里,齐先生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神有他的骄傲,他当然不允许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齐新竹怒了,他本就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看着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倔强,也不怕现在的病没好,最后又感染了风寒,难得的向梁恪发了脾气。
    “我数三下,你要是还站在这里,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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