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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高门宠媳 作者:鸿一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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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够了。

    李娟低声说罢,复又讨好而不失诚挚的道,“族里什么境况,英歌妹妹也知道。人和钱,我都需要。和大叔定亲,我心甘情愿。英歌妹妹,亲事和生意,你就松松口,成全我吧?”

    她有她的执念。

    并非草率而为。

    李英歌眉头一松,“回头问过王爷的意思,我再让人知会家里。”

    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说这话了。

    等送走李娟主仆,不由失笑道,“南偏院来那两个是求亲事的,没想到娟堂姐也是来求亲事的。”

    又想到容怀自始至终没说破真实身份,只怕也存着让她出面试探李娟心思的意思。

    果然是个把得住端得正的。

    遂交待谢妈妈,“你让人先给容家透个口风。”

    谢妈妈又乐又叹,果断四十五度角望天,诗兴再发,“缘分啊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这缘分啊,最是妙不可言。”冯欣采的奶娘也诗兴大发,叹完笑,“哪里想得到今儿这一趟进宫谢恩,不仅看了贤王妃的笑话,还得了皇后娘娘的抬举,当下就让内务府和礼部着手办您的诰封,更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

    万寿宫连给贤王妃认宗亲的宴都没摆,太后娘娘却将您召到跟前说了好一阵子话,还把抄经书这样体己的活计交给了您,您这是对了太后娘娘的眼缘,合该是您和太后娘娘的缘分!

    都说乾王妃得太后娘娘喜爱,如今看来不过是爱屋及乌。抄经书抄的是孝心,您这才是真得看重。乾王妃身子都没长开,太后娘娘这是给您体面,也是盼着您早日为乾王府开枝散叶呢。”

    冯欣采眉尾一翘,随即嘴角一耷,“可是,我还没和王爷圆房呢”

    奶娘不以为杵,“男主外,女主内。王爷正是军务忙乱的时候,您紧着抄完经书送上孝敬,太后娘娘高兴,王爷就高兴,回头待您必然不同。何必争这一天两天的长短。”

    冯欣采一甩锦帕,“妈妈说的对。走,我们给李英歌说笑话去。”

    她出宫回府,总要到主母跟前点卯,畅通无阻进了松院,掩着锦帕翘着嘴角,说起宫中见闻来。

    贤王妃的认亲宴当真凄凄惨惨戚戚。

    萧寒潜帮小媳妇儿请了“病假”,和王妃锯嘴葫芦一个,皇后冰山气场前所未有的冻人,撂着跪晕的武王妃不管,到场的妃嫔连个笑都不敢扯,坤翊宫静得像坟地,冯欣爱奉茶送礼,不像来认亲的,倒像来上坟的。

    一盏茶时间不到就散了场,冯欣爱转去娴吟宫,明妃唱白脸贤王唱红脸,又受了好一顿磋磨。

    再想到冯欣爱被挡在万寿宫外,脂粉如墙厚的憔悴面色越发难看,险些藏不住羞恼和气恨的模样,冯欣采就觉得怎么都笑不够,忙佯咳一声道,“妾身出万寿宫时,皇上惩处的旨意已经送进了坤翊宫”

    武王母妃由妃位降为嫔位,即刻搬出独宫独殿。

    武王妃削亲王正妃诰命,贬为侧妃永不得晋位,即刻归宁娘家,闭门一年重学女训女戒,期满前不得回武王府,不得武王、子女探视,武王府管家权交由另一位侧妃,待武王再娶正妃后移交新正妃。

    启阳帝一旦不做慈父,就直接将武王妃,并其娘家、子女的脸一块儿打烂踩入泥泞,不得翻身。

    李英歌默默为启阳帝点赞。

    冯欣采嘴角微撇。

    在她看来,李英歌和冯欣爱一个德性,只会逞凶斗狠干打架,不过是受了点言语委屈就“病”得认亲宴也不去了,活该惹皇后不喜。

    一行想一行起身,矜持道,“妾身还要为太后娘娘抄经,就不多叨唠王妃清静了。”

    李英歌哦了一声,表示好走不送。

    冯欣采扶着奶娘飘走,常青从李家飘了回来,弹到李英歌跟前道,“新鲜出炉的消息!武王长子请封郡王的折子被礼部撸了,原先定下入西郊大营为郎将的事儿也黄了,成了个无阶无衔的白身,还不如我们铭少爷呢!

    武王殿下自请戎边南疆,长子留在武王府打理庶务,几个女儿是带不走的,求了皇后娘娘做主亲事,准备带着其他几个儿子一道去南疆。说是九月就动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事情又急又杂,皇上把打点的细务,都交给了我们王爷。”

    武王这一走,即能避开风头,为自己和儿子另挣一份前程,也能躲开另娶正妃的事,算是给武王妃、长子留了点脸面。

    也许真像萧寒潜说的,武王有血性,也不无担当。

    李英歌哂然一笑。

    萧寒潜忙到飞起,又开始留宿官衙。

    李英歌没等来她家夫君回府,先等来了登门求见的李松。

    顿时心神一振,“请去二门上的花厅。”

    她惦记着陈瑾瑜新送来的信,一进花厅就拉起那节不再空荡的袖口,握着李松的义肢摩挲着,“这就是晋宁郡主和裘公子帮你装的假手?戴着可习惯?行动坐卧可方便?”

    前世,李松上房揭瓦挫伤了右手一截指节,骨头突出了一块,她又气又心疼,也常像现在这样习惯成自然,按着那处骨节摩挲着,按压着。

    语气关切,动作熟悉。

    李松僵硬的身形越发动弹不得,半晌才不答反问,“还请王妃给末将一句明白话。您给王爷做的那一身吉服,针线奇巧,和末将早逝的阿姐如出一撤。末将的踪迹您苦寻四年不曾放弃,末将阿姐的长明灯是您亲手点的,灯下还供奉着末将阿姐送您的生辰礼物,和您亲手绣的渡亡经。

    末将无状,查过您这几年的事。您不喜袁家,几次三番对瑾琛哥恶言恶行。不单如此,四年前袁家夜半走水,末将中秋赴李家团圆宴,和李夫人闲聊时无意中得知,您当时正借宿在城南康大人家中。

    您和末将阿姐私下是否另有来往?除了一手独创针线外,末将阿姐还教过您什么?或者说,末将阿姐生前还告诉过您什么事?所以才有此间种种,您恨袁家至此,待瑾琛哥如斯?”

    袁骁泱看得破的,李松也看破了。

    他终于主动找上门来。

    嘴里却不忘捎带袁骁泱。

    瑾琛哥,瑾琛哥。

    李英歌缓缓松开李松的手,抬眼对上李松黑黝目光,亦是不答反问,“李松,蛰伏关外这四年,你又知道了什么?你对淇河李氏内大房跟来的人视若无睹,对袁家呢?对袁骁泱呢?”

    李松目光一沉,紧抿的嘴角扯出一丝意味难辨的弧度,“对瑾琛哥末将,有末将的执念。”

    有些事,他放不下。

    ☆、第313章 撒酒疯还是撒娇

    花厅内无人说话。

    红泥小炉上温着的茶吊子咕嘟咕嘟轻响,捻在李松指间的厚厚一沓半旧信笺,也随着他缓慢的翻动,发出沙沙轻响。

    李英歌探身取茶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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