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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高门宠媳 作者:鸿一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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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还寻了半坛无名酒想送给你,可惜”

    可惜什么?

    什么账房先生?

    哪儿来的大叔?

    李英歌听得满头问号。

    回转进屋的谢妈妈亦是一脸懵,“哪个账房先生?”

    李娟闻言一愣。

    正眼巴巴望着李英歌的夏雨和冬雪也是一愣,忙将容怀的身形样貌一顿说,主仆三人这才惊觉匆匆两面,她们竟没问容怀姓甚名谁。

    三人汗颜。

    谢妈妈却是黑脸,“娟堂小姐说的是容先生?”

    原来大叔姓容!

    李娟娇憨点头。

    李英歌再次噗的一声,口中果酒再次一喷三尺远,这一回彻底喷了对坐的李娟满头满脸。

    李娟被喷傻了。

    李英歌也傻了。

    李娟要和容怀定亲?

    果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招!

    得了,今天这小酒一波三折,算是喝不成了。

    她压着嘴角看向一旁,“带娟堂姐下去梳洗净面。”

    常福常缘回过神来,一声得令,不由分说架起李娟主仆三人出了宴息室。

    李英歌面色一沉,“去请汪公公来一趟。”

    和李娟合作生意没问题,但却由不得李娟算计到乾王府的人头上去!

    谢妈妈忙将汪曲请进宴息室,扒拉两张锦杌子排排坐,“容先生正休沐,这事儿也只能问你了。老汪诶,容先生什么时候见过娟堂小姐?这两个人怎么就凑到了一起,还要凑成对,娟堂小姐张口就说要定亲?”

    她又惊又气。

    汪曲却不惊不乍,那晚得了消息后就撕掳清楚了前因后果,当下先将“账房先生”的由来解释了一遍,又说了容怀和李娟偶遇无名小庄一事,末了道,“容先生是守礼之人。彼时在场的除了小厮丫鬟,还有无名小庄的掌柜,虽非容先生本意,但到底当众沾了李堂小姐的清白,只说必定负责到底。”

    说着老脸露笑,笑意慈和,“王爷的意思,李堂小姐倒也般配容先生,如此您将李堂小姐带在身边,也不必防着盯着累着自己。这亲事成不成,王爷说随您思量。容先生也说,只看李堂小姐跟您是什么说法。”

    原来并非李娟有心算计容怀!

    缘不知何起。

    然而,这是什么信息量巨大的鬼缘分!

    李英歌表示服气。

    再想到枫院那晚夜半铃绳响,原来并非又出了什么糟心事,而是喜事。

    喜事吗?

    李英歌哭笑不得,扶额道,“其实,容先生不必勉强,也不必委屈自己。”

    她并非踩李娟捧容怀。

    而是由牵个小手引发出一段阴差阳错的姻缘,会不会略草率?

    单为了负责而求娶,将来受委屈的也许就成了李娟。

    何必呢。

    汪曲笑着摇头,“莫说乾王府,就说整个京城,能让容先生勉强自己委屈自己的,独王爷一个。这事儿,只看您愿意不愿意成就,容先生那里,您不必介怀。”

    他离去的背影气定神闲。

    谢妈妈展眼目送,喃喃着低声哎哟道,“容先生这姻缘线可真算是柳暗花明了。前脚刚走了一个,这后脚又来了一个。单轮家世,娟堂小姐可比王环儿强了不老少。”

    简直无缝对接。

    谢妈妈黑脸变白脸,又乐了,“缘分啊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李英歌无语的看向诗兴大发的谢妈妈,抽着嘴角道,“你觉得,这是好事?”

    ☆、第312章 她的执念他的执念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谢妈妈老眼眨呀眨,嘿嘿道,“娟堂小姐是个面憨心精的,纵是想算计什么,凡事也都做到明面上,不是那藏奸纳污的作派,根子不坏。配容先生那好脾气,也算是长短互补。

    你再想老汪评价容先生的话,可见容先生脾气虽好,却是个主意正把得住的。王爷既放心将这事儿全权交给你来决断,想来也深知容先生秉性如何。你要是懒怠费这个神,不如请夫人出面,也能敲打敲打娟堂小姐。”

    李英歌也眨了眨眼,“不用。”

    她让常福、常缘请进李娟主仆三人,看着李娟皱眉道,“娟堂姐,你可知乾王府有多少账房先生?”

    谢妈妈闻弦知雅意,果断接棒瞎扯淡,“容先年已坐二望三,还只是个不上不下的账房先生。乾王府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另有一事,娟堂小姐头回来撞上的那两位,一个是王爷的奶娘,一个是那奶娘的干女儿。因和容先生的亲事没做成,这才避出府去的。”

    士农工商,管帐的不过是底层打工族,比商户还不如。

    且老大不小议过亲。

    夏雨和冬雪原本又兴奋又紧张,闻言不由又犹豫又担忧。

    她二人七情上面,谢妈妈就晓得这主仆三人真是误打误撞,暗暗冲李英歌挤眉。

    李英歌暗暗冲谢妈妈弄眼,眉头更皱,“娟堂姐刚才说可惜了半坛无名酒,这又是怎么说的?”

    李娟嘻嘻笑,先答道,“妈妈的意思我明白。放到哪家,也没有男方管着外院账目,女方跟着内院女主子做生意的规矩。若是因着定亲的事,大叔不方便再在王府做账房先生,也不打紧。左右他有本事,我有想法,丢了差事也饿不死。

    只是我这做生意的本金,要求英歌妹妹多出几成。至于大叔议过亲的事,就更不打紧了。如今他未婚我未嫁,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儿,只求英歌妹妹和乾王殿下念着大叔的旧日情分,多拉拔拉拔大叔,多关照关照我。”

    一番话坦荡理智,另一番话却是羞涩含糊,“那半坛无名酒,本是大叔给家中老母亲买的,好心分了一半给我。可惜都没了。我问过大叔了,若是可以就先定亲,等我及笄后再成亲”

    之前说起自择亲事是一回事,现在有了确定的人选是另一回事。

    再想到那晚的情形,李娟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不说金银说姻缘,脸蛋不由更红。

    那晚她和大叔回过神分开手后,除了无名小庄的掌柜外,所有人都成了煮红的虾子,她和大叔是羞的,夏雨和冬雪是吓的,小厮是惊的。

    掌柜递过酒坛,夏雨和冬雪吓得失手砸了,小厮抱着酒坛,又惊得失手砸了。

    满地酒渍,满院月色。

    大叔红着脸说会负责,她红着脸问大叔,能不能等她两年,两年后她会交一份漂亮的成绩单给李英歌,两年后她要风风光光的接七姨娘出家庙。

    大叔说好。

    大叔还说,她可以把七姨娘接到身边奉养,也能和容老太太做伴。

    大叔和父亲不一样,和袁骁泱不一样。

    她不要做第二个七姨娘,不要做第二个李妙。

    能有一房一瓦给七姨娘安身,能有生意银钱给自己傍身。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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