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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的那条信息。
    这个人就不知道回复别人的消息是起码的礼节与尊重吗。
    将手机扔到旁边的座位上,宁辛把车子开进了旁边一条没什么车的小道,一路来到了肖井芮的小区门口。
    她记得肖井芮有说过,她公司是九点半上班六点半下班。现在还不到九点,在这里等着,应该可以碰见出来上班的肖井芮。
    宁辛一直在车子里坐到了接近十点,小区门口的行人车辆进进出出,就是不见肖井芮的影子。她这下是彻底放弃了,这样等都等不到,看来连老天爷也不希望自己见到她。刚刚把车子从车位倒出来,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带着鸭舌帽,低着头,走得很慢。宁辛赶紧把车又停回去,下车,走过去。
    “肖井芮。”她远远地叫了一声。
    肖井芮已经难受得要死了,她只想回去倒床大睡一觉,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叫她。
    宁辛上前两步,这次已经到了肖井芮的面前,大声叫道:“肖井芮!”
    肖井芮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往后一仰。本来就感冒了,头重脚轻的,这下用力过猛,重心一个没稳住,整个人直直地往后栽了下去。
    宁辛一把抓住了她,“你小心,怎么这么烫?”宁辛用手背探了探肖井芮的额头,“你在发烧?生病了?”
    “感冒而已。”肖井芮挥了挥手,挣掉宁辛的手,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喂,生病了就去医院!”宁辛见肖井芮这样有点担心她,想了想,还是上去把人扶住了。
    肖井芮实在是不行了,只知道有人抓住了自己,想也不想,身体软了下去。
    “喂喂,肖井芮,肖井芮?”不会吧,一来就吓人?宁辛正在想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是直接把人送医院,怀里那个人突然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还推了自己一把,只是那人没什么力气,没推开。
    肖井芮看着面前的人一头熟悉的中分黑发,“宁辛?我回家”步子有些飘,旁边的所有都模糊不清,她已经在靠意念强撑着自己往家里走。
    宁辛见人都这样了,哪里还放心她就这么一个人回去,赶紧追过去挽了她的胳膊,谨防这人走两步又突然倒下去了。
    翟沁昨天去外地开会,今早上回来,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刻也没有休息,赶着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结果电梯上来,门一开便看见了肖井芮和宁辛,肖井芮低着头,帽檐遮住了脸。
    翟沁没有说话,头也没转,擦身而过的瞬间,扫了一眼两人挽着的手。
    宁辛让肖井芮把钥匙拿出来,帮她开了门,肖井芮一进门就要蹲下去摸痘子,这一蹲,直接整个人趴地上去了。
    痘子汪汪叫了两声,围着倒在地上的肖井芮团团转。闻了闻脸,正伸了舌头要舔,突然过来一只陌生的手把它刨开了。痘子更急了,龇着牙冲宁辛狂吠起来。
    “好了别叫了,别叫了!你再叫我不管她了,让她死了算了!”宁辛回吼痘子,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拉一边抱怨:“你也是,都病成这样了还逗狗你房间在哪儿?”
    宁辛把肖井芮弄床上躺着,一眼看见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难怪这家伙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感情是没带手机。
    本来打算出去给她买点药,结果看见了客厅茶几上打开的药箱和旁边几瓶散在外面的感冒药。她去厨房倒了水让肖井芮把药吃了,然后给她量了体温,一看,395c,这么高的温度,药箱里翻找一通没看见退烧药,还是得出去买。
    宁辛回来的时候肖井芮已经睡着了,硬是把人揪起来,灌下了一颗退烧药。宁辛给肖井芮开了空调,肖井芮蔫嗒嗒地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很可爱,她蹲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看肖井芮的样子估计是不会起来吃午饭了,她家里冰箱里除了一罐茶叶几个鸡蛋便再无其他。宁辛找遍了厨房,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一袋大米,想着将就着熬点粥等肖井芮醒了吃,没想到粥还没熬好,肖井芮竟然起来了。
    “宁辛”肖井芮虚弱地站在厨房外。
    “你怎么起来了,刚吃了药,继续睡。”
    “谢谢你”肖井芮犹豫着,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天的事,你不用跟我道歉了。”人都病成这样了,宁辛也不忍心再跟她计较。
    “不是,我是想说你不用照顾我,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还有,那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
    “肖井芮,你这是在赶人了?”宁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肖井芮艰难地摇头,只觉得脑袋一动里面就像有一个铅块在搅她的大脑,“你这样,我不知道怎么谢你。”她不会跟她在一起,至少现在不会,所以没办法理所当然接受她的好,还不起。
    宁辛无语,生气,却是没办法发作,只能自嘲地哼了一声,望着锅里正在冒泡的粥,把火关小了些,闷声道:“粥再熬个几分钟就差不多了,记得关火。”
    宁辛走后,肖井芮把灶上的火关了,自己没有吃,只是给痘子盛了半碗,又弄了些狗粮给它,然后倒回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肖井芮不停地做梦,各种梦,基本上都是些以前的事情,过往参杂着当下,她分不清哪些是曾经,哪些又是现在,梦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第二天起来,肖井芮感觉比没睡还累,喉咙肿痛,身上像是昨天晚上有人拿锉刀锉了她的皮肤和骨头,一阵麻一阵痛的。不过好歹意识是清醒的了,应该算好些了吧,她爬起来洗漱一番,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电梯门口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肖井芮过去,招呼了一声:“翟总,早。”声音嘶哑。
    翟沁冷淡地点头,目不斜视。
    肖井芮的头痛有所减轻,但是脑袋还没有清晰到让她想明白旁边这个女人对自己冷淡的原因。索性不想了,人家是老总,难免端着点,就算是阴晴不定脾气怪那也是人家有这个资本,谁让自己只是个小员工呢,拿人家的钱,看脸色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中午肖井芮感觉自己又烫了起来,吃了药,趴在桌子上睡一觉,想着一觉起来应该就好了。没想到这一觉,差点引起他们组的骚乱。
    小秋见都快三点了,旁边的人还在睡,过去拍了她一把,这一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拍在了一个烧开的水壶上,当即叫了一声:“小肖,肖井芮?你没事吧!”
    下午这个点,大多数同事要么处在起床气中,要么处在困顿的疲倦中,办公室特别安静,小秋的这一声,把周围半径五米内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关键是这么大的一声,并没有把肖井芮叫醒。
    吕姐过来拍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把人给叫醒了,劝她去人事部请个假,回去休息。肖井芮自己也难受,顺势就答应了。肖井芮死活不让人送她回去,吕姐只能让她到家后发一条短信报平安。
    肖井芮本来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小区门口。算了都已经回来了,吃点药睡一觉明天还不好再去打针也不迟。结果到家后一粘上沙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记得给吕姐发了条短信,手机一扔,药也没吃,睡死过去。
    翟沁六点多从会议室出来,经过肖井芮的位子,见位子空着,料想那家伙铁定又是雷打不动地准时下班了,这会儿指不定正跟那个叫宁辛的女人在哪里腻歪吧。翟沁已经够疲倦了,不想再去管肖井芮的事,这个人跟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她只是自己的员工,老板与员工之间还是保持正常的距离比较好。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却没能给翟沁带来一个好眠,第二天只能靠淡妆给脸上增加点血色。早上跟公司的几个总监和主管开了个早会,出来时还和欧华继续聊着新项目的事情。走到手游组,眼睛不由自主瞄向了肖井芮的位置。
    那里空着,电脑也没开机。
    “几点了,怎么你们组人还没到齐?”翟沁刻意避开提到肖井芮的名字。
    欧华只扫了自己负责的区域一眼,便知道翟沁问的是谁,当即笑道:“肖井芮昨天不舒服,她组长让她请假回家了,估计今天还没好吧。”
    “很严重?”如果是被组长劝回家休息,那应该是很严重了。翟沁的眉心不自觉皱起来。
    被欧华那家伙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后,翟沁回到办公室里怎么也做不进去事了,她给肖井芮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放下手机起来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坐下,又站起来在办公桌前踱了几步,莫名地焦躁不安。最后还是按耐不住,扔下手里的事情去了手游组。
    远远看了一眼,肖井芮还是没有来。
    翟沁抱着手臂在手游组外面站了一会儿,惹得小秋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岔子。她转回去跟小文交代了两句,快速离开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多更一点吧……好困……好困……好……困……
    跟你们说昨天钱串儿又犯了脸盲的蠢了o(s□t)oo(s□t)oo(s□t)o合租的妹子(姑且叫她小yh好了)带了同事回家(也是钱串儿同事),钱串儿一开门,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忍不住赞道:小yh,你剪刘海了?!
    然后沙发上的同事幽幽指着小yh卧室的方向:她没剪刘海,你不认识我?
    钱串儿:?_?
    ☆、输液
    手机在地板上震动,肖井芮半点没有察觉,她只觉得好热,头痛,喉咙痛,皮痛,肉痛,骨头痛鼻子堵着,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张开嘴想多呼吸一点空气,风一过喉,止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就再也停不下来,直接把人从不太深的睡眠中咳醒过来,醒过来还在继续咳,咳得脸都红了。
    翟沁站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没反应,给肖井芮打电话也不接,正在想人是不是去医院了,突然听到了屋里的咳嗽声。赶紧又敲了敲门,叫肖井芮的名字。
    肖井芮眼角挂着泪珠,刚才那一阵咳差点没要了自己的老命,她想喝点水,伸手去茶几上摸,够不到,只能撑着自己坐起来。茶几上的玻璃杯里,不知道多久的水了,没有温度,冷的,肖井芮管不了那么多,一口喝了下去。液体流入喉咙,剧烈的哽痛,下去后整个胃都是凉的,肖井芮被刺激得一个激灵,这时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她。
    “痘子,开门”这声音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条,跟变了个人似的,嗓子完全哑了。
    痘子不会开门,只是守在她的脚边。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