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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沙发吃力地站起来,明明只几步的距离她像是进行了万里长征,一步一晃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打开门看一眼外面站着的人,没力气叫人,喘了两口气,转身只想回到沙发上重新躺下。
    翟沁跟进去,扫一眼茶几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箱,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人,问道:“吃药没有?”
    “吃了没吃”肖井芮艰难地回答着,喉咙里刀割一样的疼。
    “到底吃了没有?”翟沁又问了一遍。
    肖井芮不说话了,皱着眉毛摇头。
    翟沁把药箱外面的几瓶药拿起来看了看,没急着给她吃,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量了个体温。
    “烧成这样,得去医院。”说完见沙发上的人没动静,翟沁弯下身用力把人扶了起来,“还能走吗?”
    肖井芮眯着眼睛,点头。
    说是能走,真走起来,肖井芮整个人都是软的,完完全全把重量放在了翟沁身上。光是把人弄上车,翟沁就费了好大的劲,弄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内科诊室外面排了好长一串病人,这个季节大多都是天气太热,吹空调给闹的。为了提高效率,护士先让人量了体温查了血,过来终于轮到肖井芮了。
    诊室里,医生拿着肖井芮的化验单,先是看了眼单子右上角手写的体温测量结果,又看了看她人,忍不住责备起来:“怎么都病成这样了才过来?烧了几天了?”
    肖井芮回味了好一会儿医生的话,慢吞吞伸出四根手指,“四天,还是五天?”
    医生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边对着电脑开单子一边问:“头痛不?鼻子堵不?咳嗽吗有痰吗喉咙呢?”
    肖井芮每次都是点头,医生转过来,从一旁的盒子里拿了个小电筒,命令道:“张嘴啊~~”
    “这扁桃体也是够肿的。”医生关了电筒随手扔回盒子里,坐回电脑前,问翟沁,“你是她姐姐?”
    “她是我”肖井芮抄着破嗓子又要回答。
    “我是她同事。”翟沁答道。
    医生点点头,“她家里人呢?”
    翟沁摇头,不由担心起来,该不会有什么大毛病吧,都问起家里人了。
    医生却慢悠悠说道:“算她运气好,没拖出其他毛病,感冒发烧严重了很容易引起肺炎、脑炎,你们知不知道!她家里人也是,都不知道早点送过来!持续高热这么多天,必须先把温度降下来,你先带她去做皮试,挂号处旁边缴费。”
    翟沁平时几乎不会来医院,她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她怕打针,尤其是做皮试,光想想都觉得疼。虽然这次要做皮试的不是自己,可当她看见护士开始拆袋子装针头,听着那装着针头的塑料袋被刺啦一声撕开的时候,就止不住紧张起来。每次看着针药瓶被敲碎,仿佛那些碎掉的玻璃渣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肉里,还没打针就先痛上了。
    护士推出针管里的空气,一两滴透明的苦涩药水顺着针尖滚下来,翟沁看得有点晕,抓紧了肖井芮的胳膊。
    “乖,别怕”肖井芮拍了拍她的手,让翟沁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接下来要打针的人不是肖井芮而是自己,差一点就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护士了。
    肖井芮整个过程没吭一声,就这样看着护士给自己的手腕消毒,用针尖挑起皮肤,推药水进去,拔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翟沁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掩不住虚弱的脸,才不相信她是因为虚弱所以痛神经麻痹了,“你不痛?”
    肖井芮有点迟钝,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忍着就好了”
    护士给肖井芮挂上点滴,建议让她先吃点东西,以免待会儿药水输进去出现不适。翟沁本来是想叫小文买些吃的过来,考虑了一下,这里离公司太远了,还是自己出去买吧。走的时候嘱咐肖井芮:“有事给我打电话,要上厕所叫护士陪你去。”
    “谢谢翟总。”肖井芮也不知道是闻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是心理作用,反正折腾了这么半天,精神比之前好多了,“翟总!”人已经走到门口,又被她叫住了。
    “什么事?”翟沁停在病房门口。
    肖井芮犹犹豫豫着:“痘子我昨天就没喂它吃东西了”
    “你让我帮你回去喂狗?”翟沁无语,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狗。
    肖井芮点点头,用乞求的眼神望着翟沁,想尽量装得可怜一点,殊不知她那副模样,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乱糟糟的头发,不用装都已经够可怜了。
    翟沁懒得跟她说,转身便离开了病房。肖井芮担心痘子饿着,看了一眼头顶上满满的三瓶药水,爬起来把流速调到最快。痘子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翟沁给她买了吃的回来,肖井芮吃两口便扔了筷子,靠在床头,手捂着嘴。
    “怎么了?”翟沁担心地问道,过去帮她把枕头立起来靠着。
    肖井芮摇摇头,缓了两口气才小声回答:“有点晕,想吐,大概是怀上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问题不大。”翟沁说是这样说,还是叫来了护士。
    护士进来看了一眼药水:“速度开这么快,又没吃东西,不想吐才怪。”说着就要把速度给她降下来。
    肖井芮立刻阻止道:“别,就这样,我赶时间。”
    “命都快没了,赶着投胎?”翟沁毫不客气地伸手把输液管上的流量控制器滑到了最低。
    肖井芮不满地望着正在龟速下滴的药水,小声嘟囔:“我再不回去,痘子就快饿没命了”
    “你先把饭吃了,我回去帮你喂狗。”翟沁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
    “真的?”肖井芮喜出望外。
    “你觉得我会骗你?”
    肖井芮摇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谢谢翟总,翟总你人真好。”
    想吐的劲还没过,她也不敢吃得太急,一边吃,一边跟翟沁交代:“冰箱里有粥你给它热热,厨房上面的柜子里有狗粮,除了它的饭盆,橱柜第一层最左边那几个白色的瓷盘子也是它专用的。痘子不会吃不熟悉的人给的食物,所以翟总你把吃的放它饭盆里和盘子里就好,你走了它自然会去吃。对了,你顺便看看阳台上放水的盆里还有没有水,这么热的天它会渴,还有中秋,”肖井芮偷偷瞄翟沁一眼,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多了,弱弱的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是那只龟,它饲养箱里的水盆也该换水了……”
    翟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静静地听完了肖井芮给自己安排的一长串,最后问道:“你身份证在哪,刚才医院办手续,我用我的身份证给你办的。”
    “哦,身份证啊,我应该带了的”肖井芮放下筷子,一只手摸摸索索从裤子兜里摸出了钱包递过去,“医疗卡也在里面。”
    “要上厕所吗?”翟沁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肖井芮摇头,“等会儿想了我自己能去。”
    “那行,我走了。”
    看着翟沁走出去,肖井芮突然想起了什么:“翟总!”
    “又怎么了?”翟沁再一次在病房门口停下来。
    “你吃饭了没有?”肖井芮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围着自己转了一上午,刚吃饭之前都没有想起问一句人家吃了没有。
    “给你喂了狗就去吃”
    作者有话要说:  ( _ _)ノ|家里养了宠物真的会把心操碎有木有……每周都有那么一两天,因为太忙,为了能让它们饮食规律不饿肚子,钱串儿就得腾出自己吃饭的时间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给它们弄吃的,然后自己饿一下午……每次想要出远门它们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钱串儿最近还在考虑要不要在家里安两个摄像头r(澹擀澹┄q……
    嗯……那啥,谢谢yth 和 银千木童鞋赏的雷c(〃?〃)?
    ☆、回忆
    翟沁觉得自己这保姆当得真是没话说,伺候了人还得伺候狗伺候龟,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摊上了呢。
    粥热了,翟沁看一眼正坐在旁边吐着舌头望着自己的痘子,学着肖井芮的样子叫了一声:“痘子,碗。”
    痘子脑袋歪了歪,坐着没动。
    翟沁想到那天在酒吧里叶青逗这狗的惨痛经历,看来这狗不光不吃不熟悉的人的食物,话也不会听。
    还好痘子的饭盆就在餐桌下面,不用满屋子去找,翟沁把吃的给它弄好,又把阳台上和饲养箱里的水盆换上了新鲜水。走的时候注意到肖井芮落在地上的手机,给她捡了起来打算带去医院给她。
    翟沁去给肖井芮重新办理就诊卡,本来是打开钱包拿身份证,不想身份证拖出来的时候顺着带出来一张纸片。纸片掉到地上,翟沁以为是名片一类的东西,捡起来发现竟是一张照片。
    有照片不放在相片位里,干嘛跟身份证放在一起。
    翟沁不经意看了一眼照片,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中的两个人。跟她从叶青那里拿回来的照片里是同样的两个人。只是她那张照片肖井芮是侧面,这张是正面,这张的肖井芮,一头短发已经长到了齐肩的位置,头顶的头发向后收拢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都在笑,可是那笑容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就像是开到最灿烂的花,不得不面临凋零。
    这张照片被保存得很好,新崭崭的,完全不像叶青墙上那些褪色的旧照片。
    翟沁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受,不想再看,把照片装了回去。
    护士给肖井芮换了药水,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快要睡着过去了,迷糊间,感觉到翟沁回来了,睁开眼睛含糊地叫了一声:“翟总。”揉了揉眼睛撑着坐起来。
    “把药吃了再睡。”翟沁把一袋药放在旁边桌子上,扶她坐好。
    肖井芮喝了一口翟沁端过来的水,睡意基本上去了大半,放下杯子问道:“翟总,挂号单和发票没扔吧?”
    “挂号单医生收了,发票应该在袋子里。”看了一眼桌子上装了药的袋子,“你拿发票做什么?”
    “报销啊,请的病假。”肖井芮伸出一只手在袋子里翻找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单子□□在里面,“翟总你是不是拿掉了?”
    “别找了,我全给你报了就是了。”
    “那还是得找到,我单位里还能再报一次。”睡岗被逮到,她的损失可不小,能捞回来一点算一点。
    翟沁额头上有根筋凸了起来,把肖井芮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