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房,不多时,所有捕快站好。
班头看了看这些人,随即开始分配每天的任务。
无非就是分配他们去哪里哪里巡查巡逻,做什么什么事之类的。
分到秦铭这里,因为是新人,所以先跟着另外几个捕快一起,熟悉一下工作。
于是,大家散了,各自去工作。
秦铭则是跟着四个捕快一起,去县里一条街道上去巡查。
秦铭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既然整个县衙的三个主要县官,都是这次冒名顶替的主要人员,那秦铭想在权势上压倒他们,就得利用更大的官员。
比如到青州府的知府大人那里去表明身份,说明白县这冒名顶替之事。
也可以送信回帝都,让皇帝派人来帮秦铭。
无论怎么做,秦铭都可以把这些家伙一窝端了。
但是,他不急,他还想看看,这些人要怎么做。
正在他如此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见前方有吵闹的声音。
抬头看去,就见到前方一个水果摊位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些水果吃,却似乎没给钱就要走。
水果摊位的老者只是开口央求让男子给钱,那男子却翻脸,直接对着老者各种辱骂起来。
而且看那样子,颇有些要大打出手,打这老人的意思。
见到这一幕,秦铭就准备走上去。
然而他刚一动,就被几个一同的捕快给拦住了。
秦铭不解:“没看到有人寻衅滋事?拦着我干什么?一起上去管管啊?”
那四个捕快都是二十七八三十左右的岁数,其中一个三十岁方脸捕快皱眉说:
“你这小子,愣头愣脑的,管什么管?那家公子,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秦铭道:“我们是捕快,他只是百姓,如此寻衅滋事,不能管?”
“你这个小子,怎么听不懂意思?你说的理是这个理,可那年轻人乃是本地一个富商的儿子,你如何惹得?千万模样上前,与我等走吧,装作没看见就好。”
那方脸男说着,拉着秦铭就要离开。
可这一拉,他才发现根本拉不动秦铭,不由得惊讶,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再看秦铭的脸,略微沉了下来,对方脸男人说道:“你吃着这碗饭,却不做对得起这碗饭的事?”
“你……”方脸男人羞怒,道:
“臭小子,我不与你计较,你跟我走不走?我告诉你,你非要去管这个嫌弃,得罪了那个富家公子,可没有好下场。”
“你既然劝我,就说明你心不坏。做人,要有底线。我自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底线。现在我是捕快,让这一方安宁是我的工作。”
秦铭说完以后,甩开方脸男人的手,直接向着那个水果摊位走去。
此刻,那年轻公子对那老者各种辱骂,那怕是那老者已经道歉,并且认错是不该问那公子要钱,那家伙都还不肯罢休。
“老东西,老子吃你家水果那是你祖上积德,是你祖坟冒青烟了。你竟然还敢问老子要钱?活腻歪了吧你?
老子给你钱,你敢收吗?老不死的狗东西,呸,吃你水果都是脏了老子的嘴,给我把这个摊子给他砸了。”
说着,他身后两个下人冷笑着就要动手掀摊子。
那六十多岁的老者不断的躬身作揖求年轻人高抬贵手,那年轻男子还嫌烦,说道:
“老东西,滚开……”
说着,他抬起脚就要踹这位老人。
这六七十岁的老人,如何经得起这一脚?
然而,周围的人对此,却视若未闻,一个个连看,似乎都不敢多看一眼。
眼看男子这一脚就要踹中老者,却在这时,忽然一把刀鞘狠狠的砸在年轻男子的腿上。
那年轻男子猛地收回腿,疼的惨叫一声,随即看向秦铭,怒吼道:
“你个狗杂碎,你敢打老子?”
他的两个狗腿子也是立马怒视秦铭,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秦铭看着年轻男子,怒斥:“在此寻衅滋事,信不信把你抓到县衙关起来?”
那年轻男子怒道:“混蛋东西,你看看老子是谁,我爹乃是县城里的富商刘大元,你竟然敢管我的闲事还打我?信不信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秦铭懒得废话,呛得一声将大刀拔出,猛地一挥搭在了那年轻男子的脖子上,吓得那家伙脸都白了。
同时秦铭大喝:“你敢闹事,我就敢抓你入狱,要不要赌一赌?”
那年轻男子本身流里流气的很会仗势欺人,典型的纨绔子弟。
可此刻,面对秦铭身上的那股子有点吓人的气势,以及他眼神中渗人的阴冷,竟然让这个年轻男子有点害怕。
僵持了两个呼吸,这男子还是怂了。
主要是秦铭的大刀抵在他脖子上,让他更加畏惧。
只见他咬着牙说:“算你狠!”
说着,便后退了一步,哼了一声,带着狗腿子离开。
没走出去多久,他就对两个狗腿子说:“给我调查清楚这个小子住的位置,老子晚上要亲自带人打残他……”
年轻男子离开后,周围的百姓们这才都诧异的看了一眼秦铭。
发现秦铭穿着捕快的衣服,这些人更惊讶了。
似乎他们都没想到,这白县的捕快,竟然这么有种了?
水果摊的老者更是直接对秦铭跪下,说道:“谢谢捕快老爷……谢谢……”
“老人家,起来吧……”秦铭把他扶起来后,说道:
“以后若是再有这种寻衅滋事的人,你尽管来找我,别人不敢管,我敢。”
此话一出,周围的一些先前还对此事无比冷漠的百姓们,立马都鼓起了掌,叫起了好。
秦铭看了看这些人,其实不是他们冷漠,只是他们也不敢多管闲事罢了。
不远处,四个捕快见到这一幕,甚是惭愧。
秦铭走过来时,那方脸捕快叹了口气,说:“兄弟,不是我们没有底线,实在是……有些人,真的惹不起啊……
这捕快啊,你也别干了,快些回去,收拾一下,带上家人赶紧离开吧,自己不打紧,也不要连累家人。”
秦铭很是诧异,说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衙役,也是捕快,难道这些人还真敢报复?”
“何止是报复,严重的,可能会害死你全家的。听我们一句劝,赶紧走吧。”另一个捕快也开口。
秦铭却深呼吸一口气,说:“向来只听说民怕官,哪里有官惧民的道理?
你们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走的,而且我会让你们看看,他家就是再有钱,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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