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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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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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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他的作品?”我问他。

    “喜欢!特别喜欢!如果我以后要成为摄影师,就要成为这种。”他指着苏林的名字。

    “挺好。”我附和道,心中那块伤疤好像又被谁挠了挠。

    “那你有他联系方式吗?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加个扣扣?”岑轩挺着身板儿问我,满怀期待地注视我。

    我耸耸肩,无奈道,“没,失去联系很久了。”

    “哎呀——”他又给我一个白眼。

    我轻笑,削了下他后脑“熊孩子。”说罢把自己的手机给了他,那手机还是破碎的屏幕,“你看你当时弄碎的。”

    “我天,你还在用?”他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看我。

    “你弄坏的,我怎么好意思扔掉。”我揉揉他脑袋,“送你了。这是你苏林哥那天亲眼目睹你弄坏的。”

    片刻后,我再也无法抑制鼻酸,出了灵堂。

    灵堂外驻足的麻雀振翅,在我到达的一瞬间都轻盈地飞上了枝头。苏林同它们一起飞走了,我在原地驻足,茫然四顾。

    有谁牵过我手,转头才发现是郑辰逸。

    “走吧,散步,透透气。”他温柔道。

    “郑辰逸、哈批。”我带着泪,笑骂他。

    “是不是好久都没说重庆话了?段贱。”他笑着回我。

    “懒得跟你两个说。”

    “那手机这么老了,你别告诉我你真用了七年。”

    “怎么可能,拿了工资的第一个星期就去换了。就是重庆的卡舍不得扔,就把手机留下了。”

    “骗人吧你,顺便留下一个手机,还随身带?”

    “懒得跟你两个说。”

    “我跟你说啊,你还是趁早别想了,就算苏林浪子回头,我也不会放手的。”

    “煞笔啊你!”

    春节时候郑辰逸回家了,他父母催他快找对象,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没告诉我,一家人好像最后不欢而散。

    我和郑辰逸在重庆过了春节,不得不回南京上班。母亲给我塞了两瓶豆瓣酱,说家里的正宗。父亲嘱咐我以后都要回家过节。我走的时候母亲又哭了,母亲拍拍郑辰逸的肩膀,道“你们一定要相互照顾,过好点,有什么需要就跟家里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命运捉弄

    回到南京,又过了一个冬天。

    我还是四处奔波,渐渐的开始厌烦那种生活。郑辰逸的工作势头很好,短短两年,升到了副总监的位置。我26岁生日那天,郑辰逸把我小学用的画板还给我了,里面夹着一张发黄的彩色笔画。两个男孩,一个衣服上写着郑,一个写着段,两男生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女孩。

    “赵燕?”我指着小女孩问他。

    “才不是。”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经瞥我一眼,“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

    “我倒是比较喜欢男生。”我正儿八经道。

    “但是我喜欢女孩!”他也正儿八经。

    “哦。”我朝他瞪眼。

    “那我们收养两个吧,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他兴冲冲。

    “嗯,听上去还是不错的。”我一想到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心中瞬间变得明朗,无比期待,“诶不对啊,这是你小时候画的?”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原来你那时候就开始想那门子事儿啦?”说罢颇为下流地朝他下半身瞥了瞥。

    “对啊。”他倒是特别配合,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又与我拥吻,“那时候就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我没出息地秒硬。

    自从知道郑辰逸有收养孩子的打算,我就很喜欢跟他去逛童装商店。我指着一件毛茸茸的衣服,说“毛毛的,穿起来就是一个毛球球。”

    他拧我的鼻子,说我娘,又拉我到衣架后面与我悄悄接吻。我俩逛半天什么都不拿就出商店,走到门口才发现收银台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监视器。收银的小哥一见我俩有些脸红,忙尴尬地移开视线。

    我俩再也没去过那家店。

    我去做了身体检查,拿了一份公司开的证明,什么都弄好了。找了一个周末,我俩西装革履,特地打扮了一番,挺直了腰板坐在院长办公桌对面,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望着院长。

    那人看了眼我们的资料,会心一笑,又马下脸说:“搞什么?三十岁都没到?不能收养孩子。”

    我和郑辰逸:......

    “砰!”福利院门关了。

    “你怎么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让我准备啊!”我在孤儿院门口,唰地一声把文件全丢给他,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他也觉得丢脸,见我红着脸,又觉得好笑,文件也没接稳。摸了摸鼻尖,偏过了头。

    “我问你话呢!丢脸都丢到小孩子跟前儿了!”我又踹他一脚。

    郑辰逸躲开,哭笑不得,冤枉道:“你还不是没搞清楚,怎么能都怪我呢。”

    “你还说!”我又捡起地上的文件扔他。他一个劲往后躲,两只手捂身前胡乱挡一通。我总算是解气了,在路边找了一个长椅大喇喇坐下。他收拾好东西,也狼狈地到我身边坐下。

    “这下好了,得30岁才能来。”我失落。

    “诶你看。”他用胳膊肘蹭蹭我,示意我往福利院的院墙里看。

    一个花脸的小男孩从镂空的墙里望着我俩,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看来机灵极了。

    郑辰逸把东西都装进包里,牵着我手走到院墙边。

    “小孩儿,吃糖不?”他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大白兔,像个小流氓样把糖从镂空的地方给人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小孩儿挺有礼貌。

    郑辰逸脸色有点难看。我心想人才四五岁,叫你声叔叔怎么了?

    我稍一偏头,院长站在福利院门口,戴着副大框眼镜,双手往身后一背,“诶我说你们两位同志到底是怎么搞的嘛!”

    我俩怂了吧唧道歉,不等院长多说,慌忙逃了。

    因为有了个念想,我俩朝气了不少。

    工作还是很忙,不过有意义许多。忙忙碌碌的日子里我俩做了许多打算。首先我们准备先换个房子,要拿一个采光好,又大小刚好的卧室给我们的孩子。其次要把主卧的床换小一点,免得每天早上起来时都觉得背后空落落的。要把厨房弄大一点,让孩子放学回家吃饭。最后还要让父母也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最后带孩子到外国去长长见识。

    我问了问德国的同事那边的教育,决定让孩子在中国读到高中,再到德国读大学,到时候要用的钱肯定不少。我还找日本的一个准妈妈学习怎么给孩子搭配饮食,她捂着嘴笑,说我是‘傻爸爸’。

    郑辰逸比我还夸张,画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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