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中部,易山。
易山之前,一支军马从南部向着易山方向行军而来,纵眼望去,旌旗蔽空,军队蜿蜒若蛇,绵延千里,一眼望不到边际。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军距离易山不过十里,只要过了易山,就可直通鸭绿江!”
一骑探马飞速地从易山方向折回,向着前军的主将,禀报道。
“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行军,务必在今日之内,跨过易山,达到鸭绿江畔!”
高延寿点头颔首,向着身边的传令兵把手一扬,肃声令下。
“兄长毋急,既然已经到了易山,那鸭绿江也是近在咫尺。”
高惠真一手拦住了高延寿,劝声建言道。
“我们长途跋涉,就是人吃得消,马也疲惫了,不若稍作歇息。”
“小弟记得这易山上,有两千的人马驻守,待易山上的守军下来劳军,再行军也是不迟。”
“贤弟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们放缓行军,等候这易山守将下来劳军!”
高延寿想了一想,颔首也同,哈哈大笑,便改了注意,又继续向前方过来的哨骑命道。
“你等哨骑前去通报易山守军,就说我北部傉萨还有贤弟南部傉萨,两位大人到了,让那易山守将下来劳军!”
“禀报北部傉萨大人,不知有一事,小人当讲不当讲?”
哨骑没有立马上马,转马就走,而是向高延寿低声禀道。
高延寿大手一挥:“说!”
哨骑说道:“我们哨卫到达易山山口时,似乎易山山口并无守军,我们队长已经前往易山上盘查了!”
“这个易山守将,大敌当前,竟敢玩忽职守!”
高延寿一拍马鞭,眼眉怒展,大骂道。
“兄长切勿动怒,这易山山高大王远的,远离国都,又在山上,平素历来放任自流,这易山守将这般也是正常,我们且看看前哨探查如何,再作计较。”
高惠真又拦住了高延寿,好生劝言道。
“且如贤弟所言,若是这易山守将对我等不恭,我便向王兄参上他一本!”
高延寿也点头认同,暂且收下怒来,扬手让这探马回去。
“报......报道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在前方的易山上发现了大批军士的尸体!”
但这个探马还未上马,远处又有一探马飞奔而来,只见那人匆匆下马,急促的禀道。
“尸体!怎么回事,是易山上守军的尸体吗?”
高延寿也是一惊,脸色骤变,连忙问道。
哨骑答道:“我等不知,只是这易山上,空无一人,或许可能是那易山守军的尸体!”
“易山有变!贤弟,你我二人可领亲骑,快马前往!”
高延寿惊叹一声,沉着脸色,向高惠真说起,把手一扬,快语下令。
“传令下去,加速进军,赶到易山,再行休息!”
下完令后,高延寿、高惠真便领着亲卫骑兵,跟着两名哨骑,一路快马加鞭地往易山上奔去。
“拜见北部傉萨大人、南部傉萨大人!”
来到易山中,早有哨骑队长在山门口等候着高延寿与高惠真。
“你们在哪发现的尸体,快带我去!”
高延寿甩了甩手,步履匆匆地就往里赶。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在这最先发现了苍蝇的聚集,往下一看原来是有军士的尸体,其后我们又派人查找,又在这、这、这,发现了不少军士的尸体......”
哨骑队长领着高延寿、高惠真往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上领去,一连指着几处发现尸体的地方。
“快,快,快把他们都挖出来!”
一看尸体身上的衣服,高延寿就知道是士兵的军服,用手捂住鼻子,不去闻那尸体发出来的恶臭,急忙命令道。
“挖出来......”
哨骑队长一下傻眼了,且不说什么死人为大,这臭味都闻不住了,更别说那尸体上还布满了蛆虫和苍蝇,这尼玛怎么挖呀!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都挖出来!你们也都去挖!”
高延寿可管不了这么多,怒吼一声,看着哨骑人少,又指着他和高惠真带过来的亲卫骑兵,也把他们叫了过去。
又不用他这北部傉萨大人亲自动手,更别说他需要从这些尸体身上了解易山营到底发生而来什么。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在第一块葬区挖出了已经有近五百名军士的尸体,但下边还有大批的尸体叠埋!”
一名手上沾染着蛆虫黑泥的亲卫跑到站在一边山麓上通风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高延寿的面前禀报道。
竟然挖出了近五百人的尸体,难道下边都是易山营的尸体!
“挖,给我继续挖!”
高延寿嫌弃向着亲卫摆了摆手,但口上的命令却没有丝毫的停留。
.......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已经挖出了一千多名军士的尸体,但下边还有大批的尸体叠埋!”
多了许久,又一名亲卫跑来向高延寿报告。
“挖,给我继续挖!”
高延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又指着最先到达易山的军队。
“你们也去到里边,给我一起挖!那边、那边,都给我开工,都挖出来!”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已经挖出了一千五百多名军士的尸体,但下边还有大批的尸体叠埋!”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在第二块葬区也挖出了近五百人的尸体,但下边也还有大批的尸体叠埋!”
“报告北部傉萨大人,我们在第三块葬区也挖出了近五百人的尸体,但下边也还有大批的尸体叠埋!”
三名军士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过来向高延寿禀报。
一听这尸体的数量直达两千五百人之多,而下边还有好些尸体,高延寿一下皱眉,疑惑问道:
“怎么会挖出两千多人军士的尸体,还有大量的尸体叠埋,你们是不是算错了,还是你们谎报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