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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层层堆积着,宛如崇山峻岭层叠起伏。

    白谭打开了一道石门,自己先进去,等秦惜也进来,又按动墙上的机关,石门隆隆地合上了。

    “林楹找谢临说话,也许是故意支开他呢,你就不怕我在这算计你?”白谭低了低头,避开头顶石壁。

    “你跟一个杀手比他最擅长的?”秦惜道,“颜婴朝恐怕已经来了,所以你才给我生死蛊的解药。”

    “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想给就给了,”白谭道,“你担心谢临过来吗?”

    秦惜:“我跟他反目,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吧。”

    “我可以趁虚而入呀,”白谭咯咯地笑,踮起脚把火把插在了墙上。

    借着火光,秦惜看清了里头别有洞天的布置。

    第98章

    花景簇拥,流水窅然,洞穴中央悬挂着一只金丝草笼,离地约十尺。

    白谭指给秦惜:“那里面养着百蛊之王,它能解除所有蛊。”

    “轻易就能给我?”秦惜仰头,却看不见里头有什么。

    白谭说:“蛊王说是门中圣物,但却没派上过用场。用蛊本就是狠绝的法子,一旦用了,其实根本没想解开。所以百蛊之王实在是个摆设,没什么不能给的……”

    “你的话可信吗?”秦惜并没盯着那笼子太久,反而转身打量四周的盆栽花草。

    “你取下来试试便知道了,能解就解,解不了我们再原路返回就是,”白谭抱着胳膊,随意地靠在石壁上。

    秦惜只是望着那金丝草笼,俯身拈了一枚石子,正要对准那悬挂的细绳打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谢临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秦惜!”

    秦惜方才已看清此处地形,并无藏身之处。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白谭一眼,白谭只眨着眼睛,一派天真。

    谢临提着剑,步履忙乱,怒色之外,还有些仓皇。但他看见秦惜站在白谭身边,那股仓皇就慢慢平息下去,只余下怒火。

    “生死蛊解了么,”谢临轻声说。

    “没有,”秦惜立刻道。

    “正想解呢,”白谭叉着腰说,“你看上头,解开生死蛊的东西就在那了,你要是来晚一步,他可就飞了……”

    “往哪飞,”谢临笑道,“既然我来了,他死都别想。”

    谢临极少说这般戾气重的话,秦惜还没来得及有应对,谢临便飞身掠向那金丝草笼,眼看是要一剑毁了。

    秦惜下意识地便拦了上去,短刀与长剑撞上,一声清响惊醒了秦惜。他借力便抓住谢临想与他一同落回地面。

    谢临却用力将他掀开,仍要一剑刺向那金丝草笼。秦惜抓住空中垂下来的藤蔓,赤霄已经离草笼只有半尺远。他瞳孔紧缩,手中刀起落下。是以往一刀取命的刹那,短刀扎进了谢临的右肩膀。

    谢临乍然失力,秦惜松开藤蔓,抓住他的左胳膊,两人终于落回了地面。

    “真狠哪,”白谭在拍手鼓掌,“你今日能刺他一刀,改日刺的地方挪一挪,便能要了他的命。”

    “闭嘴!”秦惜厉声。

    他揽着谢临点穴止血,又低声道:“那不是解药,他们故意设计的,你……不要生气。”

    “……你来了,不就是想解开么,”谢临没推开他,语气却透露出失望与自嘲,“我都因为你死过一次,原来确实无用。”

    秦惜的脸色白了几分。若是谢临就此不想跟他一起了呢。

    他们其实互通心意并没有太久,但秦惜高天望孤月似的太久,一朝得到了回应,便有了贪念,不再想放下了。

    他一时着急,想不出别的,只说:“……我没有解开,你可以催动蛊虫试试。”

    谢临没有动作,半晌才道:“又不怕疼了?”

    秦惜惊愕,又察觉出心底无声细流似的暖意,浸润了四肢百骸。

    他已然冷静下来,低声道:“那不是什么百蛊之王,应当是毒……要我的命。”

    “你们不觉得这个主意很妙吗?”白谭托着腮帮子,对谢临道,“林楹跟你说往事,你一定会去,我帮秦惜解生死蛊,他也一定会来。秦惜若碰了那笼子,必死无疑。若是不碰,你也能赶巧碰到他偷偷想抛弃你,嫌隙一生,早晚要跟林楹走……但是怎么会行不通呢?”

    “心这么毒,怪不得一辈子这个模样,”谢临冷笑。

    白谭只捧着脸笑:“想除掉秦惜的可是林楹呢,谢公子。”

    秦惜并没看谢临。谢临也没有再有言语。

    “白谭,”颜婴夕的声音从洞外传来,“门中出事了……”

    第99章

    七毒门山道上全是人。

    上官非与朱樱紧赶慢赶,刚刚来得及与卢广义打了个照面。

    “师兄呢,”上官非张口就问,自己看了一圈发觉并无谢临的身影,又拍着胸口连声道,“不在就好,师父你们慢慢走……”

    他扯着朱樱往里跑,卢广义喝道:“站住!”

    朱樱早就扯了块红纱蒙了脸,此时在一众正道人士面前,淡然得有模有样。上官非却慌了,他不敢违抗师命,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兄被抓回来打死,最终纠纠结结地扭过身去,凑到卢广义跟前,小声道:“师父……你们这么多人,待会见到师兄,是要把他怎么样么?”

    “你也信盗剑的事?”卢广义反问。

    “肯定是秦惜做的,”上官非说,“师兄无辜,待会师父也不会真的为难他吧。”

    一直未曾出声的卢沐雪冷冷道:“上官师兄好生天真,秦惜偷了那剑,谢哥哥必然帮他隐瞒,怎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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