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抱胸,一双如烟的美目中已经噙上了一层泪花。
荀笙赶忙跳了起来,不停的给简单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撞疼你?”
道了几番歉,简单不答。荀笙突然反应过来,简单虽是超越宗师的高手,但是宗师也是人啊,被撞了怎么可能不疼,看简单都要掉眼泪了。自己方才这道歉不似道歉,一点儿没说到点子上。
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荀笙虽然羞于启齿,但终究还是一颗诚实之心战胜了一切,赶忙纠正道:“都怪我,刚才起了色心,想着占你点儿便宜。但是忽略了你胸脯上没多少肉,撞疼了你。我方才该往地上撞的,反正我好歹是二品之躯,应该不会……”
听着荀笙的道歉,虽然能够把想占便宜的想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是清醒脱俗了,但是简单越听越是觉得羞愤。
第一次,简单突然生出来在口头上反驳自家宗主的想法。
就当简单要说出口的时候,荀笙的话戛然而止。简单抬头看了一眼荀笙,发现荀笙死死的盯住方才自己因为从轮椅上摔下来,裸露出来的一截小腿。
简单刚准备说的话都堵在了喉间,荀笙的目光似乎有万斤重,竟压的简单这个超越宗师的高手都抬不起头来,一张脸红的像锦城夜晚的霓虹。
荀笙俯下身来,简单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当荀笙撩开简单的裙摆,简单已经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体内的真气以远胜和方未明决斗之时的速度运行,无意识的催动了龟息之法。
简单轻启朱唇,发出一声略带媚意的低吟,眼中的云雾凝聚成水滴,汇聚成飞溪,尽归瞳中,落成一池春水。
当荀笙的手抚上简单白皙如汉玉,圆润如象牙的小腿,简单因为羞赧,胴体泛起一抹红色。难怪红男绿女的传统,最后还是改成了红色的凤冠霞帔。有时候,情之所至,未尝过滋味的女子,是要试穿一回嫁衣的。
尚未明媒正娶,倘若他今日要用强,自己却不能遂了这冤家的意,简单心中这般下着决心。只是,平日一剑可破十余甲的简单,这时候竟好生无力。
简单天人交战之际,却只听荀笙满是痛惜的问了一句:“这伤,是为救我,和方未明决战之时所留的么?”
简单一双blingbling的大眼睛,一时间瞪得像俩被老大爷盘坏了的文玩儿核桃,失去了所有光芒。
简单有些绝望的扭头看着荀笙抚摸着自己腿上的伤疤,恨不得给这货俩大耳刮子让他好生清醒下。
不过看到荀笙眼中的血丝,简单的心还是被瞬间融化。荀笙像一个最古板的文艺工作者清理远古壁画那般小心翼翼,用指尖划过简单腿上道道伤疤。
简单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宗主,痒。”
简单本以为荀笙会住手,却不料荀笙突然又惊又喜的说道:“你的腿终于恢复知觉了!?”
简单俏脸一僵,而后过了老半天才说道:“一点点,恢复了一点点。”
荀笙眼中的欣喜没有停留多久,很快便被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憎恨的神色充斥。他本以为,自己越来越能降伏心猿了。只是但凡牵扯到方未明的事情,他还是会涌现很多不必要的主观情绪。
荀笙良久之后,还是道了声歉:“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刚才撞疼你的事情,也对不起……”
简单突然很怀疑李夙夜这个“豆腐公子”的称号怎么来的。说好的长安绅士圈的传说,撩妹无数呢?
就这?不会吧不会吧?
简单只能如实相告:“宗主,我方才委屈,只是因为顿觉自己……自己……自己胸脯太……太精致……”
荀笙露出了一个淳朴的笑容:“没事,我喜欢,短发加贫乳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简单的脸又变成了红色。
荀笙突然眼睛一眯,声音变得无比冷静,正色道:“我会给你报仇的,虽然这个周期可能会很长……”
简单因为荀笙刚才那句话,羞的不行,声音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荀笙突然抱起简单一条小腿,无比怜惜的在简单的伤疤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只留下简单一个人,毫无太虚剑宗辈分最高之人的自觉,在地上疯狂打滚。
……
最早开始的一场比赛,是三品之间的对决,端的是精彩无比。
荀笙这些天刚开了课,教导一些弟子最基础的辩证唯物主义理论还有一些自然科学。当然,后者对于这些弟子而言更难接受。起码大地是个球儿,他们是一堆球儿组成这件事儿,这些球还一个个的爱动的不行,他们挤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基础的自然科学,可谓是唯物主义的理论基石,这种认知模式也是一种接受唯物主义必经的锻炼,荀笙也只能硬着头皮教下去。
好在,荀笙在做蜡烛复燃的实验演示的时候,黑烟引得烛芯复燃,居然让几个弟子有了“剑势不绝,可复引之”的武道体悟,功力大涨,着实又让不少弟子的学习热情,还有对荀笙的个人崇拜程度暴涨。
有些布置还要徐徐图之。荀笙想了许久,之前就开始谋划的改名之事,本不该是决心进攻的讯号,而是胜利之前的冲锋号角。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只能留待后日。
这几日,荀笙大部分时间都在向一些授课长老请教,或者在实践中改正教学模式。他突然有些后悔,前世没考个教师资格证,不然也不至于抓瞎。
闲暇时间,他也回来看看擂台,毕竟是他拍板开启的战斗。
太虚剑宗毕竟是五大门派之一,擂台很大,大到能跑马。上面的人施展起来,也是眼花缭乱的。
武道不至一品,真气外放,形成剑气什么的那是痴心妄想。不过三品高手体内形成周天,真气运转如意,催发真气刺激身体机能,效果也很恐怖。
太虚剑宗名字取自“道大而虚静”,清静虚和,方才所说的眼花缭乱,自然是那个名为外域,实则是大罗国来客。
看他们用名谓“神术”的巫术,借助一些介质,可以轻松爆发出来强大的力量。比如化水为箭,变风为刃,激发火焰什么的。
荀笙还问过几个弟子,他们激发出来的火焰是怎么个温度,结果让荀笙不太满意。
要是温度再高点儿,精确性在好点儿,荀笙立马遣人去大罗绑几个人过来,给自己加速设想中的工业化进程。
太虚剑宗三品高手里比较年轻的,都轮流挑战了那个外域之人。压力是动力没什么毛病,何况是中原同境界无敌的压力,更加难得。
一连十几日过去了,荀笙一点儿不急着推动比赛进程,反正还没到掀桌子的时候,有苗乃服有必要,执干戚舞却不急。
当然,此时的荀笙却来不及考虑这些了。
因为方未明到了。
以周庐倾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