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烁带上了何副官,还有杨家幸存的几个得力干将,在第八军军长的保护下逃往北方。
杨家在短短的一个上午惨遭灭门,举国震动。一场华夏党反动派发动的政变席卷全国,无数投身人民革命的x党党员惨遭屠杀,中国朝野的惨案震惊中外。
杨烁在灯光下仔细的端详这一块拼成的黑玉,上面刻有两条龙纹,在两条龙纹的体中,镂空着一些花纹,这些花纹排列的方式很奇怪。他在抽屉拿出一支手电。
“关灯。”杨烁一声令下,副官便走到门边摁下灯闸。手电发出的强光使得杨烁眯起了双眼。
这块黑玉在手电的照射之下,竟变了一种颜色,手电的强光令它浑身变得通红,在书桌上,射下一个红色的影子,穿透了斑驳的光斑。杨烁不断地变换着手电筒的方向。
何副官完全搞不懂将军在干什么,一脸疑惑。
忽然,杨烁的手定下来,停止移动,原先散落的光斑已经聚成两堆,杨烁喜出望外。
“终于找到了!”杨烁激动地说
“找到什么?”何副官走向前去,问。
杨烁看了何副官一眼,手电的强光勉强能照到他的面色。
“这块黑玉其实是块血玉,上面镂空的地方看似毫无规律的排列,其实不然,你看,书桌上的白色光斑,随这我变换手电的角度,这些光斑的排列方式也发生了改变。”
杨烁一顿,看向了副官,又继续说。“你看,当我把手电移到两条龙交汇的地方,这些光斑有什么特点。”杨烁说完,就把手电的移到了两条龙交汇的地方。
一幕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在副官眼前,天!这些光斑排列到一起,竟是两个汉字!
“拓跋”!
两个用小篆书写的汉字。
“可这代表什么呢?将军”何副官问,他实在猜不透这里面隐藏的意思。
“代表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杨烁说,何副官听后,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将军的惊天秘密,自己绝对不能多问。
“报告!”一个士兵跑了上来,杨烁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副官走到门口,开灯,书房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
“什么事?”何副官问。
“门口有一个叫‘魏河’的人要见将军。”何副官一听,看了一眼杨烁,表情僵硬。
“带他到一楼大厅等我。”杨烁说,随即整理好桌面上的东西,放回了原处。
不一会儿,杨烁迈着扎实的步子从二楼楼梯走下来,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背对着他,做得端庄,在泯着茶。
听到脚步声,大厅里的男人放下茶杯,站起来,背对着杨烁说。
:“不知道杨将军还认不认得我?”
“放肆,怎么能这样跟大将军说话!”何副官见男人对将军傲慢无礼的样子,不由得发起火来。
杨烁摆了摆手,示意副官不要发怒。
“你就是魏河?”杨烁说,看着男人的背影。
“我可不是什么魏河!”男人哂笑到,说完便转身,满脸微笑地看着杨烁。
杨烁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面容,他再熟悉不过,虽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但还是熟悉的样子。
“五叔!”杨烁几乎要喊出来,快步走上去,抱住眼前的那个男人。何副官在一旁听得发懵,心想:什么?这个男人居然是五叔?记忆里杨家是有一个五叔,但他怎么也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好侄儿,叔父终于见到你了!”那个男人说道,两人深情相拥。
杨烁的五叔,杨晋,十五年前被杨远送去英国,数十年未踏入家门,也因此,躲过了那场政变,成为为数不多活下来的杨门之后。
“原来是叔父,属下有眼不识泰山!”何副官说道,鞠了个躬。
“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吧。”魏河打趣儿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魏河就是你啊?五叔”杨烁说道,打量着五叔。
“当然就是我,不然怎么会有那半块玉呢?”.......“不过你以后还是叫我魏河吧,杨晋十年前就死了。”魏河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这些年没见着你,你可知道侄儿心里有多想念叔父!”
“我也想回国啊!可是难啊!........”魏河说道。
“副官,吩咐下去,叫下人准备上好晚宴,我要为五叔接风。”杨烁说。
“是!我这就去办。”
何副官走出大厅,杨烁走到沙发前,招呼魏河坐下。
“怎么没见着杨云啊?”魏河说,端起了茶杯,或许是茶已经凉了,也可能是他渴了,一口喝完了茶。
“她在金陵女子大学里教书,顺便在那边住下,偶尔回将军府一趟。”杨烁说,吃起茶几上的香蕉,吃得腮帮子滚滚的。
“你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吃东西咋还跟小时候那么虎呢?”魏河看着杨烁吃东西的模样,不由得笑起来。“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改变,还是熟悉的模样!”
“我杨烁就是个大老粗,可没有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绅士这么文雅。”杨烁扔掉香蕉皮,说道。
“呵呵呵......”魏河发出一阵笑声。
“诶?你说你姐在金陵女子大学教书,她教什么?我怎么没听说她有教员资格证?”
“教英语,教员资格证我给她弄的。”杨烁说,又拿起了一根香蕉,递向魏河,魏河做了个谢绝的手势,杨烁就自己剥来吃。
“你姐居然还能教英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起前些年她刚到英国的时候,不会说英语,连门都不敢出。”魏河说道。
说着无心,听者生疑。心细的杨烁一下子抓住了疑点,反应过来:我姐在英国见过你?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可不是吗,德语说得好好地却偏偏去教英语,有时候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猜不透!是不是啊?五叔。”杨烁说道。
“算了,说正事,那块玉你拿到没有?”魏河问,看着杨烁。
“拿到了,叔父,不过这块玉怎么会在您手上?”杨烁问,刚吞下满口的香蕉,正经地说道。
“说来话可就长了,这块玉是当年二哥送我出国的时候交给我的,嘱咐我一定要保管好,说这块玉涉及到你的身世,等到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交给你。当时二哥的行为很奇怪,更像在料理后事,他发疯似的把家产往海外转移,叫我去打理,所以我才有了经商的资本啊!”魏河颇有感慨地说道。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能你父亲多年前就已经预料到这场政变,所以才会把我和你姐先后送出国。”
“哦,原来是这样。”杨烁说,他的眼睛眨得厉害,有点微微泛红。“那父亲有没有跟您说这块玉的来头?”杨烁又问。
“这倒没有,他只说这根你的身世有关。”魏河说。随即补充,“不过我总觉得它与你身世无关。”
“此话怎讲?”杨烁停下来,他心想,难道父亲当年没说完的话是为了跟我说这块玉与我的身世有关?
“显而易见,你是杨家之后人,身世又不是金庸小说里的难解之谜,无缘无故就有块玉跟你身世有关,这很蹊跷,我倒觉得,身世之谜只是个借口,也许二哥想告诉什么,没来得及说。”魏河说,他停了一下,眼睛看着杨烁。
“烁子,你父亲也是这样跟你说的?”
杨烁仔细回想起父亲把玉交给他的时候,他想到那句未能说完的话。:“这跟你的身......”
他细细想想,父亲想说的话好像是:“这跟你的身......世有关。”
“他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来不及说就咽气了。”杨烁说。“可能他想说的就是与我的身世有关吧!”
“可能?”
杨烁不语。
“那你在玉上有没有什么发现?”魏河又问。
杨烁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好像很急切的样子,似乎在打探什么。一开始见到杨晋,他就奇怪,为何十多年未见的五叔会突然现身?再看他急切的想打探黑玉秘密的样子,杨烁不得不起了戒心,他隐约觉得,五叔心里藏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就一块普通的玉,我端详了大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
杨烁故意说道。
“那可否给叔父一看?”魏河又说。
杨烁迟疑。“算了,这些东西不追究也罢,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这些烦人的东西了。”
“既然侄儿不想让叔父过目,那就算了吧。”魏河好像有点失望地说道。“不过叔父想提醒你一句,此玉事关重大,切要好好保管!”
之后杨烁便把话题转移到其他话题,谁也没想到这叔侄俩竟能如此聊得来,直到深夜,魏河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