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烟花绽开的声音给n次吵醒时,乔安年的心情是崩溃的。
他发现,他被小团子骗了。
这频率,跟放一整晚有什么区别!!!
乔安年有一种想要把身旁的小团子给摇醒的冲动。
说好的不会放一整晚呢?!!!
乔安年拿起床头的手机,3点15分。
乔安年握着手机,睁着眼睛,毁灭吧。
边上,小家伙动了动。
乔安年小腹下意识地一紧,就怕小孩儿忽然打到他,或者是踢到他。
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乔安年那手摸了摸,摸到了小家伙的脸蛋,往下,摸到了小孩儿的……唇。
所以,贴着他的是,小家伙的嘴巴,不是脸蛋么?
乔安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人类幼崽真的是……充满惊喜的存在啊。
小家伙估计又是趴在他的“防踢工程”上,怕小孩儿睡得这么高,不好,乔安年只好摸索着,把人推回去。
结果,不一会儿,小孩儿又把脑袋给凑过来了。
乔安年:“……”
怕再弄下下去孩子会被他给弄醒,乔安年只好把“防踢工程”稍稍往下挪,这样小孩儿的脑袋能挨着他,身体好歹隔着枕头跟毯子。
偶尔,小孩儿睡熟了,会发出小猪仔般的哼哼声。
黑暗中,乔安年笑得像个傻子。
说来也奇怪,自从跟他脑袋挨着脑袋,小家伙也就不再乱动。
乔安年闭上眼。
好像,这么脑袋枕着脑袋睡觉,也还不错?
…
打工人的职业素养,无论前一天晚上睡得多晚,哪怕上班前半个小时才睡着,在闹钟响起时,也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顽强地从床上爬起来。
即使乔安年现在不用工作,打工人之魂却早就已经千锤百炼。
听见闹钟声,睁开眼,关闹钟,坐起身,穿衣服,一气呵成。在张倩柔过来敲门时,他已经洗漱完毕,还把小团子也给一并叫醒,给小家伙挤了牙膏,洗脸。
要不是贺南楼在脱裤子时,坚决把乔安年给推了出去,大概……
上洗手间这件事,乔安年都要给代劳了。
张倩柔见到穿戴整齐的一大一小,微带着惊喜地道:“我还以为昨天晚上烟花那么吵,你们两个人会睡得不好,早上可能会起不来。”
为此,她还特意起早了一点,好早点过来叫醒年年跟小楼。
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起得这么早。
“您昨天晚上说过,贺家早上八点要吃早餐,不好迟到。”
张倩柔笑道:“是。既然你们两个准备好了,那我们下去吧。”
乔安年牵着小团子的手出门。
张倩柔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盯着这两人身上的衬衫,奇怪地问道:“年年,小楼,你们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呢?”
张倩柔这么一问,贺南楼回想起从他早上起来到现在,的确没见乔安年的那件外套。
至于他自己的,他记得是因为吐过,衣服弄脏了,乔安年就替他脱下,给放到了一边,后面应该是被管家给拿去干洗了。
但是,乔安年的那件外套呢?
也让管家拿去干洗了么?
“昨天小楼不是吐了么?我一时没找到能接的东西,就……不过您放心,我昨天晚上已经在第一时间用水冲过,又用沐浴露稍微洗了洗,后来管家上来的时候,我给了管家,让他拿去干洗去了。洗一洗,以后应该还是可以穿的。”
贺南楼倏地朝乔安年看了过去。
他记得他昨天想吐时,乔安年的确是拿了什么东西来接住,但是……他没想到,乔安年是拿的他自己的外套。
张倩柔失笑,“要是真不能穿,就不能穿了吧。妈妈再给你去定做一件就是了。”
“别啊。才穿过一次,要是就不穿了,多浪费。”
张倩柔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年年,你长大了。”
这几个月以来,是真的懂事了很多。
乔安年:“……”
可不么,过了年,他都是三十岁的人了。
咳。
……
乔安年跟贺南楼、张倩柔三人到楼下餐厅时,才早上七点半。
除了他们三个人,餐厅里就只有几个佣人。
贺端、贺惟深,包括贺家的其他人,都不在。
乔安年纳闷,难道乔家的人吃个早餐都那么守时,不到八点人就不出现?
“哎……小楼,你往哪儿去?”
乔安年稍微走神的功夫,瞧见小团子往餐厅长桌的主位走去。
那应该是贺家长辈们坐的位置吧?
乔安年赶紧出声,把人给喊住。
贺南楼脚步微停。
他的视线从主位的座位移开,在佣人给他拉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习惯了。
在他重生之前,他才是那个位置的主人。
“妈,贺叔还没起吗?”
乔安年在小团子身旁的位置坐下,坐下后,低声地问道。
张倩柔解释道:“你贺叔昨天晚上打牌到很晚,又喝了酒,他应该没这么早起床。”
乔安年:“……”
那他们岂不是吃完早餐还不能走,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张倩柔像是看出乔安年心中所想,她轻声地道:“等会儿吃了早餐,你跟小楼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去给你贺叔端一杯醒酒茶上去。等要回去了,妈妈再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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