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安年以为他可能得再在贺家过一个上午,甚至可能过了上午都还不能走,出乎他意料的事,十点还没到,他就接到了张倩柔的电话,给人的感觉像是贺惟深也没有想要在自己家多待的意思。
小团子就跟不用说了,无论贺家谁跟他说话,他都是充耳不闻,就没张开过嘴。
回去时,乔安年没见到贺端,管家给出的解释是,老爷子昨晚上有些累,上午还在房间里休息。
自己孙子病了,当爷爷的就只过去看了一眼,第二天要走时也没露面。
乔安年算是看透了,这爷孙情,够塑料的。
…
终于坐上回去的车子。
乔安年降下车窗,在车子快要驶离时,拿出手机,对着洋楼拍了好几张照片。
在贺家时,他没好意思“拍,拍,拍”,倒不是怕人家笑话他是刘姥姥逛大观园,纯粹是不想因为他导致张倩柔被议论跟笑话什么的。
车子缓缓开动,乔安年收起手中的手机,他坐在车上,看自己刚才拍的那一组照片。
照片这种东西,还是挺受条件限制的,手机受像素还有镜头的影响,拍出来效果跟单反还是没得比。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有这么看了会儿手机屏幕,乔安年就有点困了,他在车上补眠。
睡了一路,到家后,被张倩柔给喊醒。
回到房间,乔安年还是困,倒头就睡,除了午饭被喊醒,扒拉了几口,回到楼上,开着暖气,睡了一下午。
乔安年是被饿醒的,醒来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
乔安年习惯性地去摸床边的手机,没找到,不知道被他给随手放到哪里去了。
“小楼~~~”
乔安年打了个呵欠,喊了声小机器人。
“小楼,给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乔安年本来是想让小机器人给他报下时间,结果小机器人给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还祝他生日快乐。
这下,乔安年可是一点儿也不困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
乔安年走到机器人跟前:“小楼。”
“年年哥哥,我在呢。”
“你刚刚……是在唱生日歌对吧?谁教的你?”
“小楼不用人教,小楼自己会哒。”
乔安年:“……”
这小机器人,还吹牛上了。
它一个机器人,要是没有人给它输入指令,怎么会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不过,他也是傻。
问一个机器人,这生日歌谁教的。
害。
乔安年出了房间。
门敲到第二声,就开了。
乔安年看着小团子:“是你教的小机器人,唱生日快乐歌?”
贺南楼:“不用教,只是输入了一个语言包。”
“哈哈,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乔安年给了小孩儿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地在小孩儿耳边说了句:“谢谢啊。”
对于乔安年而言,生日实在是可过可不过的一件事。
从小到大,他生日就没怎么过过。
加上他生日是在大年初一,很多人忙着过年,哪怕有朋友知道他是这一天过生日,也会因为过年这天琐事太多给忘了。像他自己,就经常因为工作的原因,把他自己生日给忘了。
让小机器人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怎么说呢,就……挺难忘的。
不对,可能真的等他老了,他估计也绝对不会忘记。
…
新年一过,日子就禁不起过。
寒假的额度,就跟被怪给攻击了的血条一样,哗啦啦地掉,并且补都没办法补回来得那一种。
贺南楼寒假掉的那颗牙冒出了白色的小牙牙,乔安年也开学了。
一个寒假没见,开学见面时,免不了兴奋地问各自寒假收到多少压岁钱,寒假都去了哪些地方玩。
像是林乐乐这种,寒假只顾着吃喝玩乐的人,开学的前几天,免不了又是狂补寒假作业,以至于开学的那一天眼圈黑重,好像不是去过了一个寒假,而是去做了一个寒假的“童工”。
开学欢乐的气氛总是短暂的。
开学第一周,各科老师就丧心病狂地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测验,好像纯心要浇一浇这种喜庆的过年气氛,要同学们把尽快把身心都放到学习上。
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六年级下学期,学业一下繁重起来,考试比上个学期明显密集了许多。
即使是“可爱群”里的小可爱们,晚上也再聊天,大部分聊的,也都是跟学习有关的事情。
哪怕是林乐乐,也因为开学时那一次测验的打击,也认真了许多。
好像,过了一年,大家真的都长大了不少。
贺南楼没有再去幼儿园,贺家给安排了一对一的精英教育。
仅仅只是一个学期不到得的时间,贺南楼的家教就换了不下几十个。
不是他太调皮,又或者是不肯配合老师教学,而是他展现出来的天赋,令每一个教授他的老师都自叹弗如,建议家长另请高明。
贺家不得不重新再招聘更加尖端的教学人才。
在贺南楼换过第n个家庭老师,始终不太理想时,乔安年的学习取得了比较大的进步,尤其是他的英语听力,进步尤为明显。这也直接导致他的总分一下子就上去了。基本上到学期后面,每一次都是稳居年级前十。最好的一次,超过了许明朗,考了个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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