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了?那等下一起去逛逛呗,我也试试。”
“行啊,不过你说啊,今天这场合那世子夫人都没有出现,看来传言不假啊。”
“应该是没治了。”
一些马车或者路边酒楼雅间里一些闲来无事凑热闹的,话题早已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了。
已经离开的武宁侯夫人和姜邈早已经听不到了。
“我已经听子清说了,这是武宁侯府这些年来还有联系的一些名册,这是我的信物。”
武宁侯夫人在马车里拿出一个册子和一块玉牌递给姜邈,说道:“信物你可能用不上,毕竟你能给他们安排一些更合适的活计,他们不可能不答应。但你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姜邈接过册子翻了翻,上面记录有人名和如今的住址,别的信息倒是没有太多。
“多谢夫人!”
“是我该谢谢你才是,虽然侯府能接济他们,但是难得遇到一个不嫌弃他们残废的东家,能凭自己的双手生活的更好,他们恐怕也更高兴一些。”
武宁侯夫人感叹了一声道:“真没想到,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一个女子就独自撑了起来,还买下了那么大一个农庄,肯定很辛苦。我看着你这整天在外面奔波瘦了不少,但这精气神却比刚来侯府的时候看起来好多了,想来你确实是高兴的。”
姜邈一笑,说道:“辛苦是难免的,但等我上了正轨再招合用的人,到时候就轻松多了。这也多亏了夫人你和世子对我的帮助和支持,这才让我在这世上有了立身之本。”
武宁侯夫人对姜邈这话也只是摇摇头,她手上掌管着武宁侯府的家业,自然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姜邈这份能力的。
即使那方子还有武宁侯府的支持起了不少的作用,但是不管从宣传,试用还是店门口至今还保留着的供人洗手的东西,还有店面的装饰前期的准备等等,这都是姜邈一个人的本事。
到了靠近店铺的地方,姜邈跟武宁侯夫人告别之后下了马车,带着一旁的余安回到了店铺。
铺子里今天人倒是不少,夏哥秋妹他们忙着招呼客人,柳月怜独自坐在柜台中执笔写着什么东西,可以看出来比前两天看起来自在多了。
姜邈走进一看,柳月怜正在一张纸上写上几个大字,刚一写完抬头就看见了姜邈。
“东家来了。”柳月怜打了声招呼,便将这两天的账拿出来给姜邈看:“东家,这是这两天的账,点好的银钱也放在后面老地方了。”
“你这是开始教夏哥秋妹识字了吗?”
姜邈接过账本,同时也看到了柳月怜写在纸上的正是启蒙的三字经,便开口问道。
“对,东家上次提了之后,我就想着店里空闲时间不少,早学会早用得上。”
店里很多东西其实识字真的比不识字做起来要方便很多:“夏哥和秋妹他们把店名还有我们铺子里的货品的名字之类的都已经记熟了,虽然不太好看也大都会写,我就想着教点别的了。”
但夏哥和秋妹对铺子的名字和货品的名称之类的学的倒挺快,但是这三字经教起来,愣是不怎么开窍,至今才学到第二句。
想到这里,柳月怜不由的有些愁眉苦脸。教人识字这活可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松。
姜邈一眼就看出来柳月怜发愁的点,想了想说道。
“你看,他们就只需要识字就行了,你可以不用启蒙什么的跟他们讲。你看他们一整天说哪些字最多,或者最需要学哪些字,你就教他们那些字怎么写。这样一来他们学的随时都能用到和想到,应该可以记得牢靠一点。”
柳月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对,这样应该更有效果!”
“东家来了!”秋妹送走了一个客人,往门外看了看,跑过来跟姜邈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悄悄的跟柳月怜说道:“月姐姐,那人又来了!”
柳月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慌张的看了一眼姜邈,张了张嘴说道:“东家,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人影响铺子里的生意的!”
“怎么回事?”
姜邈看着柳月怜慌张的样子,不由的问道:“要帮忙吗?”
柳月怜没想到姜邈问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而不是觉得她是个麻烦,心里的慌乱不由的淡了很多,抿抿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家里曾经给我订了一门婚事,日子也定了,但男方在前几天意外死了。”柳月怜顿住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一些利益纠葛吧,家里打算让我按原计划嫁过去,我不愿意。那天刚被赶出家门,当时身无分文,除了一身衣服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柳月怜拂了拂头发,至今想起那天若是没有看到店铺那个牌子上的男女不限,恐怕她现在已经回家去当一辈子被人捏在手里的寡妇了,光想想都觉得窒息了。
当然她也有可能走投无路在街头出什么意外,或者直接自己不想活了,总之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凭自己的能力挣钱的安心日子,是想都不要想了。
“帮忙也不用了,我去跟他说清楚吧!”
“夏哥,把人叫到后院,去后院说清楚吧,要不然万一他不顾你的意愿把你给掳走了,就不好说理了。”
姜邈后面的话,是对柳月怜说的。
她看着柳月怜笃定的态度,以及柳月怜那父亲在外面并不敢随心所欲的进来的情况,就知道柳月怜外表看着柔弱,恐怕是有什么能拿捏那个人的手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