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拿这些东西去找人去救你老师的家人?”
姜邈说着摇了摇最上面的那封信,孙崇苦笑着摇摇头:“老师只说我见了这些东西,就知道去找谁,可现在我还没来得及看。”
“那你看不看?”姜邈问道。
孙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点头道:“我还是想知道。”
姜邈笑了笑:“那就等你见了武宁侯世子之后,问他吧。”
对这个小东家再一次的不按套路出牌,孙崇叹口气都快要习惯了。
“东家,孙老太爷来了,说有事情想找您。”卫风一路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对姜邈说道:“我怕东家有什么事情,便先让孙老太爷等等了。”
说着才看见了屋子里多了的一个不认识的人,好奇的看了两眼,也没有多问。
姜邈看着孙崇闭了闭眼睛,看不清是什么情绪的脸,说道:“我想我知道孙老太爷来找我是什么事情,走吧,孙先生。”
“你放我走?”
孙崇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刚才还说要把他送进衙门,再不济也要把他交给武宁侯府吧,怎么这就要放他走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世子想找你,应该还是很容易的。况且我看孙先生显然也是重情义之人,应该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此时再听到这小东家的好言好语,孙崇就有了点心理准备了,反正不管这小东家说话再怎么好听,该做什么的时候,也不见她手软的。
见到一身夜行衣的孙崇的时候,孙老太爷脸色非常的差,若不是看周围这么多人,恐怕开口就要骂了。
“我都跟你说了,这个庄子卖了,你大晚上的不休息,跑这来干嘛?!”
孙老太爷一觉醒来就听说老大一晚上没回来,此时又看到孙崇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刹那间感觉血都往头上冲的感觉。
孙崇见了孙老太爷,一脸的羞愧,即使他爹没骂他,他也仿佛已经被骂的抬不起头了。
“姜小兄弟,出了这种事情老头子真的是万分羞愧!”孙老太爷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却还未孙崇求情道。
“我这大儿子刚从牢里出来,受了不少的苦,他若做错了事情,请姜小兄弟抬抬贵手,别让他再进去了。他本人的话,小兄弟随意处置,便是让他做牛做马他也绝无什么怨言!”
“孙老太爷言重了,孙先生不过是舍不得他以往的居所过来看看,虽然他的这种方式有点不值得提倡。至于做牛做马……”
姜邈刚要说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但随即就想起来,这不正是一个现成的白给的劳动力吗?
她现在可真的很缺识字的人,很多事情都得她自己动手做。虽然这孙先生若是在庄子里帮忙肯定是大材小用的,但谁让他现在理亏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呢?
况且认真算起来,她不仅没将他抓进衙门,还要给他引荐陆澹,她是吃亏了的啊!
让他干点活什么的,不过分吧?
“至于做牛做马倒是也没这么严重,只是我这刚接手这庄子,很多事情需要一个识字的人来帮帮忙。听说孙先生最近也是无事,能否方便来帮帮忙?”
姜邈笑容客气,语带征询,但不管是孙老太爷还是孙崇先生又如何能说出不方便这种话呢?
况且孙老太爷松了一口气,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让他忙一点,正好别闲的胡思乱想又搞东搞西的。这也代表了这姜小兄弟除此之外,确实不打算追究这天晚上的事情了。
当下就说道:“这有什么不方便?当然方便,不管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不行了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他都行,若他敢不尽心,我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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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华宫中,谢芳华难受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缓了过来,睡了过去。
魏昭在云华宫中的偏殿睡了一晚,睡得也不是多好。
早晨醒来之时头疼欲裂的任伺候的人给他穿戴整齐,就听见有人来报说谢家谢军送来了药和一封信。
一个精致的锦盒之中一颗朴实无华的药丸,居然会是谢家人心里的灵丹妙药?
再一看信,得知不仅是灵丹妙药竟然还是谢家仅存的一颗?
送来的这枚药,加上信中谢钧的表态,魏昭嗤笑一声,谢太师那个老头儿恐怕也是被自己最看好的孙子给摆了一道。
如今这不就是他态度动摇的表现吗?
至于谢钧,倒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要想想该怎么用了。
至于谢芳华睡过去之前都在心心念念的药,魏昭找来了太医,询问了关于谢芳华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得知只要她情绪平稳,卧床静养,再加上太医院会诊研究出来的保胎药,大概率是能保住孩子的,只是可能会对大人有一定的副作用。
想了想,魏昭吩咐了人另准备了一颗跟这颗药差不多的培元养气的药丸待谢芳华醒来之后就给她服下,并告诉她是谢家送来的。
“近段时间,让姝妃娘娘不要下床了,好好养病,任何人不得探望。”
玉珠答道:“是。”
魏昭看了一眼玉珠,漫不经心的说道:“玉珠,这次姝妃的事情朕很失望。希望你不会再让朕失望了,姝妃娘娘需要静养也需要一个开心平稳的心情,若是你这次还做不到的话,朕就换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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