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人啊,这条多年无人治理的河里连条鱼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水草、垃圾和淤泥。
起初他们也怀疑人是不是被水草缠住了,但拨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类似人影的大型物,反倒翻出了经年累月留下的各种垃圾。
他们把水下的情况说给老陈头听,对方当场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儿子儿媳更急了。
儿子失踪了不说,老爷子还倒了。
他们请了几个人,帮着手忙脚乱的把老头子送回去,然后报警求助。
慕妤见状胳膊肘捅了捅慕岩:“哥,你不就是警察吗?你去看看吧。”
慕岩点点头,直接上前询问最初来找老陈头的那个刘根苗,那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
漆弈倒是没有想到特殊事件处理部居然也会负责普通案件,便落后他两步,跟过去听他问话。
慕岩的气场很强大,往那一戳就和一堵墙一样,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他俯视着矮小的刘根苗,沉声询问:“失踪者叫什么名字?”
刘根苗还是第一次和这么高的人对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叫、叫陈家豪。”
慕岩点点头,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失踪的?”
“就刚刚,呃,大概四点十五的时候。但我只是四点十五的时候发现这个冰洞,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你是通过这双鞋辨认他的?”
“对对对,他跟我炫耀了好几次,所以我就记住了。”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小时候在镇子里的时候还算是好朋友,但是他出去上了初中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关系也就淡了……我感觉我们现在的感情只能算一般吧。”
刘根苗后退两步,扯龇着牙说道:“警察叔叔你不会怀疑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吧?”
慕岩实际上也就比这个刘根苗大上七八岁,却被叫做叔叔。
不过他似乎习惯被这么称呼,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问道:“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他的水性怎么样?”
“水性……这个我不太清楚,”刘根苗挠头,“我们这的小孩都不让下水,所以我从小也没看他在河里玩过,不知道他水性怎么样。”
“你来到这里时发现周围有其他人吗?”
刘根苗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看到。”
“陈家豪是否有仇人?”
刘根苗摆摆手:“哪有什么仇人啊,他十多年才回来一次,连镇上的人都不记得,怎么会结仇?”
“好。”
慕岩又问了一些信息之后,点头让他离开。
漆弈走上前,笑着问他:“警察叔叔,你有什么看法?”
“暂时没有,只能推断失踪人士不在河里,可能被人绑架了。”
慕岩面色不改,简单回复之后拨通电话:“喂,是我,来朱昌镇一趟。”
四十分钟后,警察到来,一同来的还有之前在燕儿山上跟在慕岩背后的女人。
她今天穿着便装,披散着黑长直,看上去像大家小姐一样散发着温润的气质。
“雨竹姐!”慕妤一看到对方就立刻扑了上去,抱着对方的腰,在胸间不住磨蹭撒娇:“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会来呀?”
潘雨竹笑着扶住她的身体:“恰好在这里出差,接到你哥的电话就过来看看。”
“嘿嘿,”慕妤笑得可爱,悄悄捏了捏潘雨竹腰间的软肉悄声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告白啊?”
“再说吧。”潘雨竹揉了揉她的脑袋敷衍道。
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没有在慕岩那里停留太久,反而一直黏在慕妤的身上。
而慕妤听到她的回复后眼睛亮了一瞬,将窃笑的脸埋进对方胸膛之中。
慕岩见她这黏人模样叹口气,单手把小熊崽子拎到一旁,对潘雨竹说道:“雨竹,你过来一下。”
“嗯。”
慕岩和潘雨竹走到一边去,低声交谈。
“让你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查到了,他叫田荣,45岁,出租车司机。近一个月行动轨迹都很正常,只是在一周前突然开始炒股。”
“是否检测到对方身上有阴气痕迹?”
“暂时没有。”
“嗯,继续监视。”
潘雨竹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警察身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年轻人好像掉下河了……”慕岩简单地给她说事情经过。
另外一边,慕妤眼睛一转,轻轻扯了扯进宝的袖子提建议:“进宝,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个老陈头吧?没准能问道点什么。”
“好。”江进宝自然不会拒绝她,点头答应下来。
漆弈跟着他们两个来到老陈头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围了好多人。
老陈头也从昏睡中醒来,正坐在床上不住哭泣。
他的儿子逼迫自己镇定,搂着他的肩膀安慰:“爸,你先别伤心了,警察都来了,很快就能找到家豪的。”
老陈头不听,继续哭:“我的家豪啊,大冬天怎么会到河边去?他一定是被人害了啊!家豪哎……”说着说着,他又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一旁的二儿媳妇抹抹眼泪:“爸,您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我们肯定会找到家豪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