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真要出了什么事,就算有证据打官司,那折腾起来也要人命,还不一定能有个好结果。
陆夏忍不下这口气,要是大家都不能带货就算了,凭什么就针对我们。
姐,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出那车票钱。陆东升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多嘴说这么一句话。
陆夏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事?
没,哪还有什么事。陆东升目光闪躲。
别废话,快说!陆夏命令。
售票员是个新来的小姑娘。
陆夏等了半天,还没有后面的话,很是不耐烦:然后呢?难道你看上她,才不好意思说重话?
陆东升直接跳了起来:我眼瞎了也不能看上她啊!她是那个谁的大姐的大女儿。
陆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冷意。
这个县城太小了,去哪里也能遇到那家人。
陆东升说的人是高天佑大姐高荷花的大女儿,高天佑的年纪跟大姐的年纪相差很大,高荷花的大女儿今年也有十八岁了。
高荷花是几个姐姐里最操心弟弟的人,自诩是大姐,事特别的多。
最大爱好莫过于教原身做个任劳任怨、挨打挨骂也诚惶诚恐受着的媳妇,你要说她坏心眼吧,似乎也谈不上,因为高荷花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还非常的引以为豪。
她最大的成就莫过于,感化了她的丈夫。
当初她男人年轻的时候对她很不好,喝完酒还会动手打她。可她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管公婆对她怎么不好,男人多瞧不上她,她都没有半点怨言。
现在小半辈子过去,他男人终于看到她的好,回归家庭,也很少再打她了。
她还给她男人家生了两个儿子,生的女儿也很争气,现在特别的扬眉吐气。
高荷花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原身要惜福,她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婆家有钱,他弟弟也没动手打过她,可比她有福气多了,不能做得珍惜。
高荷花这个大女儿年纪轻轻也学了高荷花喜欢说教的毛病,也最是喜欢多管闲事,成天跟自己妈妈教导别人尤其原身该怎么做人。
那女人实在是太会说了,说得我心烦,我又不能打女人。让我上车听那唠叨,我还不如自己走着去呢。
陆东升不怕那个女人,可也不想一路上被嘚啵嘚啵说个不停,他要是跟一个女孩子争辩,还要被车里人觉得他这个男人不大气。
况且还会导致陆夏名声受损,话题里肯定躲不开陆夏离婚这件事的。
陆夏拧眉,满脸乌云密布。
严以钧转到门面,就看到陆夏这副表情。
他用口型询问陆东升:怎么了?
陆东升不想这种事也跟严以钧提起,总觉得不太合适。
那天说清楚陆夏已经离婚有女,严以钧还是以前的态度,每天都会跑过来殷勤接送和蹭饭。
陆东升就知道,严以钧并不介意这一点,他也乐见其成。
不管陆夏怎么想,他们做亲人的还是觉得陆夏那么年轻,最好能再成家。
总不能因为遇到个糟男人,就因此孤独终老。
家里人都商量过,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对方家里要是容不下陆满满,他们也可以把孩子留在家里养着。
陆东升其实没法欣赏不能接受陆满满的人,不过父母都说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就没吭声。
我手里还有点事先去忙了,姐,今晚我想吃糖醋里脊,一会我去买点肉,你晚上给我们做成不?
现在肉铺的肥肉和五花肉这种能出油的肉最好卖,纯瘦肉只要别去太晚,并不难买到,纯瘦肉还便宜。
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好了,经常能吃到肉,油水也很足,也就能欣赏纯瘦肉了。
严以钧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今天来门面是帮他们整修线路的。
这房子已经老了,线路老旧,电灯经常一闪一闪的。
之前装修的时候没察觉到这个问题,陆东升对这方面也不敏感村子里现在还没通电呢,他对这方面知识一无所知。
冬天黑得快,屋子里的采光又没那么好,陆夏一直想找人重新修理一遍。
严以钧知道以后,直接把这件事揽身上了。
陆夏有些担心:能行吗?
让她换灯泡、换开关线还行,将屋子的线路全都整修一遍,那就没这个本事了。
我要不行,别人更不行。
严以钧并未吹牛,那架势一看就是老电工人了,估计在部队没少抢修线路,不仅做得好还做得很快。
他的线处理得很好,并不会破坏屋子里的美感。
现在的电线很多都是外露的,并不会像后来一样隐藏在墙壁里,要是遇到做事凑合的电工,很容易弄得乱七八糟的。
我给你预留了一条线,回头给你装个吊扇,这样夏天的时候店里也能凉快一点。
陆夏也有这打算,之前找不到工业票买吊扇,今年开店也比较晚,也就凑合着过了。
明年肯定是要装上的,否则试穿衣服满头大汗的,体验感也差了不少。
屋子里空间小,到处都是刚拆封的衣服,味道也不好闻,有电扇吹一吹,让空气流通起来,情况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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