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想得很周到。
跟我客气什么。严以钧笑道。
陆夏看了他一眼,那天说开之后,与这人相处似乎更近了一些。
后来蹭饭更加自然了,直接打个招呼就过来了,有时候还亲自掌勺。
严以钧不愧是在炊事班待过的,做起大锅饭比陆夏有一手。
现在家里人多,那炒菜都得一大锅,陆夏做小菜还不错,分量一大就容易火候掌控不好,小炒和大锅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开始大家还客气,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可也就客气了那么一会,后面就很自然地融入进来了。
大家都是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哪怕身份背景相差很大,只要双方愿意很容易打成一片。
严以钧表现得很积极和明显,陆夏作为一个过来人心里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那长相完全在她的审美点上,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更别提严以钧还充满了个人魅力,为人十分优秀。
只是陆夏的心动和严以钧恐怕不一样,她目前只想找个小鲜肉谈谈恋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这话说出去,怕是要被判流氓罪吧。
可要是冲着结婚去了,这个话题太沉重、有太多的束缚,陆夏一想到那些麻烦事,她就忍不住退缩了。
上辈子她也有过处得不错要结婚的,结果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一地鸡毛,直接闹崩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家人的事。
看严以钧的样子,他家里肯定差不了,否则哪能开着一辆吉普车到处跑。
陆夏觉得拖着人不太好,道:行,你现在就跟东升一样,是我亲弟弟了,以后使命使唤你。
严以钧脸色一变,沉沉地望着她。
陆夏打了个激灵,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严以钧很快笑了起来:你不差弟弟,我也不差姐,何况你比我还小呢。你想当大姐头我支持,但是别捎上我。
陆夏还想说什么,被严以钧堵了回来:
我耳朵不好使,有些话我听不见。
陆夏差点被口水给呛了,这家伙,还带耍无赖的。
严以钧的态度很明显,他并不打算放弃,也没有紧逼陆夏。
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让陆夏感到很舒服。
严以钧从服装店出来,拐个弯就去找了陆东升。
陆东升压根不想提那些事,这种事跟谁提都行,跟严以钧就是不行。
可严以钧是谁,三两下就让陆东升全都交代了。
你们还差个自行车?
陆东升才不想承认自己买不到自行车的事,是我没好好找,我现在去接货都能找到车,所以也就不急了。
他其实已经拿到票了,可供销社的自行车实在是太走俏了,有票也买不到,早早就被别人给订走了。
这就是在县城里没根基的坏处了,没有门路这种事总是轮不上。
他现在虽然已经慢慢在县城打下根基,他们大个子瓜子帮也算有些名气,普通宵小不敢再盯着他揍,可公家那边认识的人少,很多事办起来还是很不方便。
有些事陆东升没跟陆夏提,怕她窝火。
高家在县城有根基,五个外嫁女都嫁得还不错,还特别维护自己那个宝贝弟弟,对弟弟比对自己孩子都上心。
为此没少在背后蹦跶,大事干不了,小事一直不断。
不让带货上车这样的事都算比较大的了,而且也只是不让带货上车,回来的时候空着手对方也不会拦着的。
大家伙有意识地瞒着陆夏,不想让她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操心,反正也就被恶心几下,没啥大不了的。
在外头打拼,哪里能不受气的,没有高家人,也还会有其他人,不能什么事都要靠陆夏。
严以钧没说什么,在南虹县这段时间,他也查到了不少东西,很清楚当初陆夏为什么会离婚。
虽然他不太理解她竟然能忍这么多年,依照她的性格,就算觉得亏欠也不会把日子过成那样。
若是从前的样子,严以钧觉得自己肯定是瞧不上她的。
人挺好,就是太傻了。
我现在就怕我姐去闹,她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一点委屈都不能受,可这种小事真犯不着。
陆东升只想陆夏和高家人断得干干净净的,永远都别有任何牵扯。
严以钧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交给我吧。
陆东升内心挣扎,他还没认准这人是自己姐夫呢,现在就欠下人情,不太合适。
我就算当不成你姐夫,也是你哥们吧?别叽叽歪歪的,瞧着就上火。
第二天,严以钧就推来了一辆重新刷漆的旧自行车。
作者有话说:
关于那场战争我不好说太清楚,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查。
之前打的,那个的士师傅说他儿子都已经不知道这场战役了,我感到非常惊讶,他的孩子已经十几二十岁了,而且我这还是广西。
以前在基层工作的时候,还曾组织和参加拥军活动,那些老兵说起当时都是寥寥数语,身上的伤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53章
严以钧将自行车推到陆东升面前,等油漆彻底干了,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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