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已来不及了。
曲歌近预料到霍扉婷会关上门,一手撑在了门上,两只脚先后迈进了门槛。
霍扉婷转身疾走,朝卧室走去,曲歌近关好门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
均子一离开家,曲歌近就从躲好的楼道间走了出来,敲起了门,门开后,他见霍扉婷眼睛微红,想起均子离家时,嘴里还在骂着什么。
“你俩吵架了?他骂你了?”曲歌近走在霍扉婷身后,在她就要关上卧室门时,伸脚挡了过去,没让门关成。
霍扉婷没说话,躺回床上裹上被子补觉。
曲歌近看见了丢在地上的杂志,弯腰捡起来,抖了抖灰,把手里的保温壶放下,翻起了那本杂志。
杂志内是曲歌近专门找人偷拍他与孙浩静产检的相关报道。
曲歌近放下杂志,拿过保温壶,向睡在床上的霍扉婷走去。
曲歌近在床边坐下,推了推侧身躺着的霍扉婷背部。
“起来,喝鸡汤,昨晚客户宴请吃饭剩下的,我专门打包给你拿来了。”
霍扉婷不悦,自己为什么要吃打包剩下的?她是可怜,可不至于穷酸到吃别人剩下的。
“快点。”曲歌近扒她,她扯着被子不肯起来。
保温壶里的鸡汤其实曲歌近亲手熬煮的,想着她说她来例假,特地就给她煲了补气血的鸡汤。
曲歌近没有下过厨,连煲了两锅J都失败了,还炸了一个汤罐,这保温壶里装的鸡汤,是他守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成功的第三只鸡鸡汤。
叫不起霍扉婷,曲歌近就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钻进她睡衣里摸来摸去。
霍扉婷皱眉,把那只手从睡衣里拖出来,赌着气地说道:“我不想理你,你出去。”
“那你什么时候想理我?”曲歌近手撑在床上,倾身靠近霍扉婷的耳边说道,“让你去我那里,你也不去,来了例假,我又不会把你怎么了。”
曲歌近想见她,她躲着不见,曲歌近就只有提着煲好的鸡汤上门来见她了。
顺着她背部贴合着躺下,曲歌近从背后圈住她,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去亲她的耳后和颈窝:“小气病又犯了。”
“才没有。”霍扉婷挣扎着想从曲歌近怀里出来,但被曲歌近抱得很紧。
“你说过,听人说我把孙浩静强奸了,让她怀上了孩子,为攀孙家这株高枝,耍了手段让她嫁给我,你不相信我会强奸人,那你有没有找个靠谱的渠道,去打听打听,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
霍扉婷语气不高兴:“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她就看见杂志上的曲歌近对孙浩静很好,很温柔就是了,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曲歌近呈现出的欣喜都在照片里一一展现了。
曲歌近现在说再好听的话,都是苍白没用的,无论曲歌近爱不爱孙浩静,起码刊登在杂志上的照片能看出两人恩爱。
如同均子所说,她才十几岁,未满二十岁,这么年轻,是不可能给人当后妈。
何况,她和曲歌近一眼就可以望到头,他们是没有未来的,她连后妈都没资格当。
深知两人是没结果的,可一想到曲歌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霍扉婷的内心或多或少,会不自觉感到些许的煎熬。
曲歌近听到霍扉婷发出鼻涕声,掰过她背对的脸一看,看见她眼泪鼻涕一长串地流,感到莫名郁闷。
“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哭,一句话不和,你就哭,你成年了,能不能像个大人,成熟些,不要用哭来解决问题,不就是在杂志上看到我和孙浩静产检的照片,这不是天要塌下来的问题,你和宁博上床的时候,我向着你哭哭啼啼求着你别和他上床了吗?”
这能一样吗?霍扉婷抽噎,拿手背擦起了眼泪。
曲歌近长叹了声气,翻身从床头抽了几张卫生纸,替霍扉婷擦起了鼻涕和眼泪,数落道:“小气,不成熟,幼稚,爱哭鬼……”
“谁成熟,你找谁去,不要赖在我这里,我告诉你,宁博已经知道那天我们睡了,但他还是选择原谅我,你回去抱着孙浩静,她熟透了,会开花会结果,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来我这里挤什么。”
霍扉婷抢过曲歌近手里的卫生纸,使劲擤了鼻涕。
曲歌近不信霍扉婷的话,要是宁博知道了,按宁博的脾气,早来找自己麻烦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宁博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睡了,我信,但如果宁博知道和你睡的人是我,我可不信。”
“信不信随你。”霍扉婷丢开纸巾团,吸了一口气,“我想明白了,也决定了,我选宁博,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等哪天宁博不要我了,我就把自己嫁给一个老头子,至于我和你的关系,我看从现在起,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曲歌近就没把她幼稚的气话当成一回事。
“老头子?”曲歌近听了,发起冷笑,“老头子身子骨不y朗,小心在你身上猝死了,人家儿女反找你要赔偿,到时候,你一分钱没从老头子身上捞着,还把好不容易捞来的钱赔了出去。”
霍扉婷当即一股气盘旋在x间。
“你!”
“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要寄希望在宁博的身上,他就是玩玩你,他比我还无情,还要恐怖,你看水萝卜,跟了他那么多年,他有了你这个新欢,说不要,他就不要。”
霍扉婷当然是知道宁博比曲歌近恐怖,但论起无情,霍扉婷认为,宁博可比曲歌近有情多了,这曲歌近身上流的血都像冷的,像一具死尸,没有灵魂,眼里空洞,偶尔像个人时,就是看着她的时候。
“他是玩我,那么你呢,你不也是想玩我,玩弄我的感情,霸占我的身体。”
曲歌近认为‘玩’,换成喜欢比较准确。
“你要这样说,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当成我在玩你,我和宁博一起玩你,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要熬到宁博对你放手的那一天,那一天,就变成我一个人玩你了。”
“无耻。”霍扉婷被气得胸前起伏的厉害。
曲歌近摸起了霍扉婷的脸,俯身作势要去亲她:“我无耻卑鄙惯了,不下流,不抢,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霍扉婷偏开头避开了曲歌近落下的吻,第二次被他双手稳住,抱住了头,没能躲开他的吻。
那张软唇轻咬着,先细细品尝了外唇一圈,再探入舌头,撬进了不肯打开的皓齿,追着抗拒反感他的舌头,要与那条舌头交缠。
霍扉婷呜咽,被迫承受着曲歌近的吻,以往能带来幸福的亲吻,现在让霍扉婷尝到恶心。
缺少了霍扉婷释放爱意的回吻,曲歌近吻来无趣,睁眼看见霍扉婷的泪顺着眼角,不断线地流。
曲歌近看她哭个没完,脑袋都跟着大了,捏捏鼻梁,神情伤感道:“你真的很能无理取闹。”
为了不让她误会下去,曲歌近首次打破了不解释,不说明,不哄着的原则,说道:“孙二和我是联姻,孙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种,是她和一个开奶茶店残废人的孩子,她不打掉孩子,她爸也顾及她身体,打了胎担心伤身体,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就看中了我,一是门当户对,二是觉得我好拿捏,要我们在一起。”
“你如果不相信我,那你可以向宁博打听这件事,他是最恨我的,他是知道这件事少数人之一,你可以从他嘴里得知,我和孙二纯属利益,互相利用完就一拍两散。”
霍扉婷不相信,揪过他的衣领,磕磕绊绊地问道:“你是冲着她的什么利益去的?这利益能大到要和她结婚。”
曲歌近不肯说下去了。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只说道:“我和孙二呈现出来的都是逢场作戏,不是真的,明天元宵节,我还要带她回宁家大院一起吃饭,要是改日又登上了小报,你看着了,会不会又要气到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我没有哭,我没有那么小气。”
霍扉婷抹掉眼泪,听到曲歌近难得的向自己解释,心口那块被堵住的地方,疏通了。
“是,没哭,不小气,就是总要吃醋。”曲歌近捧着她的脸,“亲我。”
“不要。”
“那我亲你。”曲歌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去吻刚才还哭鼻子,现在止住了泪的吃醋王。
手指一勾,解了她胸前两粒睡衣纽扣,露出显眼的锁骨,手抚摸在她脖子上,吻在她唇上,厮磨许久。
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
重叠压在床上的两人动作突然停下,曲歌近听到是床边的座机在响,埋头要与霍扉婷继续亲。
“停一下,均子今天不在,估计是宁博把电话打到座机上了,查我在不在家。”
是宁博打来的电话,更不可能让她接了。
“不许接。”口吻命令,语气坚决。
“不接我就死定了,你起开。”
霍扉婷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推开压在身上的曲歌近,趴在床头,伸长手抓起了床边座机的听筒。
霍扉婷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尊敬地喊了一声二哥。
得知打来电话的人真是宁博,曲歌近二话不说,立马就抱过了霍扉婷,去亲她的唇,故意亲出了声音,手同时往霍扉婷的私处探去,想要脱了她的睡K。
曲歌近就是想让电话那头的宁博听到他们两人的接吻声。
不止想让宁博听到接吻声,曲歌近还想让宁博听到,他和霍扉婷做爱时,霍扉婷在他身下的娇喘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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