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渊扯了扯嘴角,要不是他有病,他会认为这位师兄又想开战了。
“你刚才骂的不是挺欢的嘛,而且这脸色红润的模样,哪里想有病。”刚说完,墨羽忽然想起曾经调查过靳九渊的资料上写到,这位靳九爷活不过三十岁。
他眉头紧皱,忽然道:“把你手伸出来。”
伸手搭上靳九渊的脉搏,随着时间的流逝,墨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收回手,神色十分凝重,看向叶长安问道:“师父给的七星丹,你给他吃了。”语气十分笃定。
叶长安点点头。
“但是不管用了。”说完,墨羽又将视线移到靳九渊身上:“传闻靳九爷活不过三十岁,如今你这身体,能过活到明年都是老天恩赐。”
他没问为什么服用了七星丹还会变得如此严重,除非服药后又经历大悲大喜,流血受伤。
墨羽幽幽叹气:“难怪长安如此着急。”
“是我的错。”叶长安苦笑:“若不是为了我,他的身体不至于这么糟糕。”
墨羽揉了揉叶长安的发顶:“别怕,后天师兄会回来替你盯着,我家长安,要幸福要儿孙满堂,决不能守寡。”
说完,转头眼神冷冽的盯着靳九渊:“不过你的身体没彻底好之前,要禁欲!不然,靳家可以更早准备葬礼了。”
靳九渊的视线一直盯着墨羽的手,脸色本就阴沉,听到这话,杀了这狗东西的心都有了。
见此,墨羽高兴了,心道还治不了你了!
叶长安尴尬的撇开头,不说话。
墨羽收回手:“这次医学大赛的另一份奖励是进入无尽之地的资格,长安,你想去?”
说回正事,叶长安将尴尬抛诸脑后:“师父让我去,而我也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我明白了。”
墨羽站轻叹一声,如果可以,他一万个不愿让小师妹那个地方,但这丫头做事向来有主意,既然她已经认定,也不好强求。
他站起身来,笑了笑:“别怕,师兄总会有办法护着你的。”
“我的夫人,我会自己护着。”靳九渊冷声道。
“切!”墨羽嗤笑:“等你活过三十岁再说吧。”
说完,冲着叶长安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这人来的风风火火,走的也匆匆忙忙。
直到墨羽的身影消失不见,靳九渊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终于走了!
比不眠不休一天一夜还累。
他侧头看向叶长安,眼中闪烁着怀疑:“这人……确认是你大师兄?没有被掉包吗?”
叶长安噗嗤一笑:“我确定没有,不过他这战斗力我也是生平仅见。”她似笑非笑:“不过渊哥哥,没想到你们第二次见面,关系就能这么好,我也很意外。”
“噗——”
靳九渊一口茶喷了出来,不可思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关系好?”
“两只。”叶长安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说起来,你俩性格其实挺像的。师兄虽然宠我,但还是很严厉,而且他向来稳重,别说对骂半小时了,我甚至没见他骂过人。你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活力……”
她啧啧两声,颇有些吃味。
靳九渊额角抽了抽:“段时间内,我不想太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甚至不想见到他。”
“那可不行。”叶长安收回手,耸耸肩:“决赛的时候,会让他陪着你的……拒绝无效!”
说着,她掏出手机,晃了晃,笑的贼兮兮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刚才的视频发给奶奶和妈,让他们看看他们儿子泼辣的一面。”随后按下播放键,对骂的声音在大厅内起起伏伏。
靳九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阴恻恻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低吼——
“叶长安!”
“哎,我在呢!”叶长安嘿嘿直笑:“阿渊,你叫我怎么叫的这么好听呀~”听着就特猥琐。
“把手机给我!”
靳九渊伸手去抢,叶长安灵活躲过:“不给。”
他深吸口气,放柔了声音,诱哄:“乖,你给我,我挺你的还不行嘛。”
“等过了决赛再说。”
话音刚落,靳九渊脚下忽然发力,朝叶长安扑了过去。
叶长安挑眉,单手撑着沙发,帅气的翻身跳过去,轻轻一蹦,伸手抓住了二楼的栏杆,三两下翻身上了二楼。
跟猴子有的一拼!
二楼上,叶长安双手叉腰,得意的尾巴都快上天了:“想抓我?可惜你追不上我,哈哈哈!”
脸色阴沉的快下雨的靳九渊:“……”
该死!忘了这丫头的身手今非昔比。
“九爷,夫人,我……”
卫一风尘仆仆跑进来,听到叶长安的话,下意识的闭上嘴,在看看靳九渊的脸色,踏进屋的半只脚也不知是该收回来转身走人,还是连同另外一只一起迈进去。
靳九渊坐回沙发上,沉着脸问:“什么事?”
卫一道:“九爷,有消息传来,‘夜枭’到秦川了。”
“‘夜枭’是什么东西?”叶长安趴在二楼栏杆上,好奇的看着卫一。
靳九渊回头招了招手,无奈的说:“下来,放心,不抢你手机。”
“这可是你说的,那师兄的事,你也不许反悔。”
“好。”
叶长安得到承诺,这才笑眯眯的蹦下楼,站在男人身后,附身趴在他肩膀上:“所以夜枭是什么?”
靳九渊侧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觉得牙疼,这丫头,居然还学会防着他了。
心里冷笑一声,回头在跟你算账!
“快说呀。”叶长安催促道。
“他不是东西。”靳九渊说:“是个人,业界有名的小偷,号称什么都能偷到,听说a国总统的裤衩都被他偷走过。”
“噗!哈哈哈哈……”
叶长安趴在靳九渊腿上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偷裤衩来干嘛,做传家宝吗?”
靳九渊无奈伸手扶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滚到地上去。
等笑够了,她擦了擦眼泪:“这人本事好不好不知道,但恶心是真恶心。不过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人,是他要偷我们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