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渊在床边坐下,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否认:“不可能,我不是这样的人。”
叶长安想tui他一口。
“呵!是嘛?”她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或者在给你来点不举药,保证你清心寡欲三个月。”
说到这,她眼睛一亮,连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了大半。
对啊,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而且,她的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既能保护靳九渊的身体,还能让他安分守己,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
听到此话,靳九渊脸色不好了,心里头那点得意烟消云散。
这事儿,长安还真做得出来。
他轻咳了一声,强行挽救:“我承认,我是吃醋,不想让你去,等会儿我送你去见他可好?毕竟是你师兄,我怎么可能真的不让你们见面。”
“真的?”叶长安将信将疑。
他掀开被子,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你先吃饭,等你吃完,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叶长安眼睛直直盯着她,脸上写了两字:不信!
“就这么不信我,恩?”
“呃……”叶长安一哽:“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吃饭。”
“哦。”叶长安撇了撇嘴,端起碗嘀嘀咕咕:“好凶!”
靳九渊微眯着眼眸:“看来你还是不饿。”说完,抢过她手里的海鲜粥,在叶长安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喝了一口海鲜粥,吻上她的唇,将粥渡给她。
一吻结束,粥也差不多下肚了。
“……”
叶长安摸了下自己还没消肿的唇,这男人简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占她便宜。
吃过饭,叶长安想法设法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刚坐到靳九渊身旁,便有佣人进来禀告,说是一位姓墨的先生来访,叶长安她眉眼一亮:“师兄来了?”
起身就像出门去迎接,忽然想起什么,侧头看了眼靳九渊:“不许摆脸色,那好歹也是带大我的人,我还拿他当过妈……”
“行了!”
靳九渊匆忙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他就要无法直视墨羽了。
两人话音刚落,墨羽已经进了门,身上不再是昨日的西装领带,换上了白色薄卫衣和和驼色的休闲裤,外面搭着驼色的风衣,少了昨日的疏离,多了一份不羁。
进来后坐在两人肚面,毫不客气的直接开口问叶长安:“你拿谁当过妈?”
靳九渊、叶长安:“……”
这耳朵可真好使,这么远都能听到。
靳九渊和叶长安不说话了。
墨羽靠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扫了眼靳九渊,最后视线落到自家小师妹身上:“当然,妈这个身份我不能抢,不过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干妈’也不是不可以。”
他单手撑着头,嘴角上扬,意味不明笑了:“来,叫声我听听。”
靳九渊面色阴沉。
这么多年敢如此明目张胆让他吃瘪的,除了叶长安,这墨羽还是头一个。
叶长安窥了眼靳九渊,无奈道:“师兄你够了……”她这师兄,往日明明很正经的,也不知今儿个是怎么了。
“哼!”墨羽表示拒绝,原因不仅是靳九渊这狗东西拐了自己师妹,今日上午还故意不让师妹来找他。
靳九渊同样完全拒绝叶长安的叮嘱,皮笑肉不笑:“师兄这么想当妈,不如先去变个性。以你这副尊荣,想来不会太丑,届时或许也能改变你单身狗的身份。”
叶长安猛吸一口气,看了眼墨羽,见师兄脸上没生气反而笑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她张了张口,还没想到该如何缓解,就听到墨羽笑着说道:“无妨,当妈又不一定需要喂奶,我养大的女儿,就算找了老公,不也得叫我一声岳母不是。哎呀,我听着可真高兴。”
他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哪还有昨日的高冷范。
叶长安扶额:“师兄……”
她刚说了两字,就被靳九渊打断,“这是典型的缺爱综合征,建议找个男……相伴之人比较好,人丑没关系,脾气压一压,什么脾气都没了。”
叶长安急了:“阿渊……”
靳九渊此时压根听不见,她怜悯的看了墨羽一眼:“一个不够多来两个,不分年龄和性格,当然,师兄要是不想分物种的话,也行。”
墨羽左看右看,指着靳九渊,问叶长安:“这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见人就嗷嗷叫,没管教好。”
叶长安翻了个白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可不想被牵连无辜。
于是无情的挪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戏!
靳九渊微微一笑,笑的有点渗人:“师兄这人有意思,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
“把我想的这么复杂,说明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墨羽冷哼一声:“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
一旁看戏的叶长安,简直三观炸裂。
这两人向来稳重,吵起架来竟然跟三岁小孩差不多。
两人从白话文到歇后语,最后拽出了古文,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叶长安翻了个白眼,再往下,怕不是要用文言文了吧——
她有些不耐烦额伸了个懒腰,将膝盖上的水果盘‘哐当’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左手比了个耶,食指和中指分别指向两人,语气很不好:“你们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呵!”靳九渊和墨羽都是最熟悉叶长安的人,知道她生气了,同时冷哼一声闭上嘴,对视了一眼后,纷纷嫌弃的撇开。
叶长安松了口气,终于清静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出戏,这两个男人也差不离。
她给两人倒了杯茶:“辛苦了!来,多喝点,润润嗓子。”
她看了眼墨羽,拐入正题:“抱歉师兄,上午有事耽误了,没去找你,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墨羽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气的又哼了哼,好歹是没有在发作:“我明天有事要去趟京都,后天上午会赶回来。”
“那你昨天说有事要谈,是什么事?”
“一直没问你,炎阳草你拿来做什么……”
叶长安不解:“师兄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心急火燎的找了这么久,我这个师兄你用过就丢,还不许问问了啊。”
听到这话,叶长安沉默了一瞬,正想开口,靳九渊忽然抢了先:“是为了我的病!”
墨羽湛蓝的眼中闪过深深的疑惑:“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