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说话之时,言语冷冽,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宛若万载玄冰,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一来,此刻他精神合一,能够开口说话,就已经是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了;二来,精神合一之下消耗巨大,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若非海棠实在是表现出色,他甚至都不会开口;三来,他也想看看,海棠这个偶然捡到的女婢是否有成为一代绝女帝的潜质,想想那些盖天骄被一个凡尘女婢镇压,屠杀,打的那些自诩为大疆大国,隐宗门出来的天骄一脸的懵逼和胆寒,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当然,磨练是必须的,生命亦是必须的。
若是海棠实在坚持不住,他就会施展大灾难术将海棠体内的灾难统统吸收一空,灾难没了,那么痛苦自然也就无从而来了。
心思百转,一念之间。
海棠此时,只能够微弱的听得到他的话,全力运转江风传授的太上无极经的筑基之法冲关。咔嚓咔嚓!每到一个关节口,海棠就全身震动,每一寸皮肉被绞痛,寸断,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停止运转气血,全身就会如同一架高速行驶的马车,忽然急刹车,会承受不住,翻车的。
的确,她承受的痛苦不是任何一个凡间女子能够承受的住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从小就受尽了各种的嘲笑,讽刺,谩骂,母亲更是因为她而离去,区区痛苦岂能难道她呢?
此刻,她心神合一,竟是进入到一种无法无天,无我无他,唯我独尊的意境。
精神凝聚,唯我独尊,万千的痛苦都被这逆天的精神所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步一步的运转精神,催动气血,冲破关卡。
终于,三天三夜之后,海棠全身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爆开,里面的筋肉膨胀老高,随后炸开,一股股精纯的灵力注入到了她的丹田之内,身上的气息亦是暴涨。
蛮荒境初期。
蛮荒境期。
蛮荒境后期。
三天三夜,一日一关,从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凡人,成为一个步入蛮荒境后期的武者,这般转变,简直骇人听闻,可怕无双,堪比一些废材流的主角的修炼速度了。
“蛮荒境后期巅峰,给我,破!”
江风猛然站立,身体一震,顿时体内的滔天灵力化为一道道无形的攻杀之矛,向着海棠体内最后的一道桎梏和堵塞处斩杀过去,气浪震荡,在他的周围掀一股狂风,吹得帷幔飘动,蜡烛明灭不定,许久之后,只听见,嗡的一声,海棠体内最后一丝桎梏被这蛮荒的冲杀之术所攻破,顿时一股股源源不绝的灵力从虚空之抽取出来,填补体内空虚的丹田,在这蓬勃的灵力注入下,海棠只感觉体内的血肉融为一体,施展来,意念一动,便可以轻易的调动,人心合一。
修为突破,体内灵力形成了一个大的循环,无需运转法门,便可以自动的从虚空之吸取灵力,增强自身,淬炼血肉。在江风的内视下,海棠体内的气血不断的循环,好像一条贯穿九幽的冥河,奔流不息,幽深无尽,一股淡淡的造化之力冲到她脑海,和精神融合,增强她的意志和神魂。
散去手上的灵力,缓缓的将手从海棠的背上撤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额头冒汗,体内空虚无比,已然是灵力耗尽,只见,江风神念一动,身后演化出一道道远古巨象从虚空之掠夺出的源源不绝的灵力,声势惊天,比之海棠从虚空之汲取的灵力犹若小河和无量大海一般的差距,引动整个小院的灵力暴动,旋即,传播到整个镇安王府,引动不少的武者郁闷不已,从修炼之惊醒,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喝!”
海棠轻声的呵斥一声,体内的灵力运转,大手一挥,猛地向着身下的大床拍去。
顿时,床榻木短,头顶的帷幔直接将江风两人盖了个正着,弄得江风狼狈不已。苦笑连连。
“你现在刚刚突破,还需要熟悉好自己的灵力,这镇安王府之应该有修炼的演武场,你洗一个澡就去那里修炼一番,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番,你自己小心。”
江风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原本已经空虚的灵力,却已经被填满了大半,这般手段若是传出去,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灵力恢复完毕,江风就退出去了,毕竟现在海棠浑身恶臭,污秽丛生,皆是从体内排出的杂质,需要洗漱一番,他一个大男子,总不可能待在这里看一个女子洗漱吧!
虽然江风觉得留下来,海棠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出于理智还是拒绝了这个诱惑的提议,毕竟,他还是很保守的。
“公子,你........”
海棠从床上来,将身上的杂物挪开,闻着身上散发的恶臭,眉头一皱,然后,看着一脸疲惫的江风,咬了咬嘴唇,说道。
“额,我还有事,你洗漱这些你自己来就好。”
打断了海棠的话,江风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宛若这里是地狱魔窟一般,让人害怕。
“公子,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彼岸花!”
看着飞奔出去,一脸狼狈的江风,海棠嘴上掀一抹笑意,向着远处的江风说道,却是没有得到答复。只是在心默默的补了几句。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一相许,百年流水匆匆;三生石刻,我愿和你生生死死相随。”
“上情花万种,有一种叫生死相随。”
“公子,你又何曾明白我的心意呢?或许,这就是情吧!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海棠不由得有些自怨自艾来,伸出白皙的玉手,抚摸着丑陋的容颜,微微笑了来,她已不在自卑,只为与你相随。
有时候爱情就在一瞬,天涯咫尺,有时候爱情很远,咫尺天涯。
此刻,海棠心头就有了一种,名叫爱,意为情的东西,却不知道,是否是一瞬,还是很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