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运可不是谁都有的,陈文哲却是个例外。
如果他想,这样的狗屎运,他会经常遇到。
所以,等他把高启静剩下的十几只活虾全部用完,收获居然很不错,可以说,每只活虾都没浪费。
整个钓鱼过程,花费不到一小时。
很多时候,刚把饵虾放下,没一会便起杆了。
以至于高启静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得不承认,天才做什么好像都特别厉害。
拎着水桶回去的路上,陈文哲跟高启静沟通了一下运输宝藏的事情。。
高启静显然也想过这一点,他也早有计划。
“出海去捕鱼吧,遇到了机会,我们就可以在那边靠岸,甚至都可以像当地政府报备一下,如果可以,你甚至还可以在那边投点资,开设几家工厂。”
“开工厂?”陈文哲有点发愣,这都是什么身法?什么操作?
“对,我们国内在两千年前后,就有很多工厂转移到了那边,你也可以过去投资!”
看着一脸笑意的高启静,陈文哲哪里还会不明白。
只不过,他要投资一个小山村,会不会让人奇怪?
“不用奇怪,岸边如果真有一座小码头的话,你甚至还可以投资一座港口。”高启静道。
陈文哲直接摇头,港口就算了,那边属于山区,虽然靠海,但是跟内陆的道路并不通畅。
可以说,上了岸,除了那边的一些山村,什么都没有,因为近海有一片连绵的山脉阻隔。
“那种地方其实也能投资,就投资木材好了,甚至你还可以投资种植一些药材、果木等等。”
“那就投资好了!”
“投资个三五百万就行, 要是再多, 他们甚至可以把你当老太爷供起来, 现在的南越跟以前不同了,以前穷得叮当响,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是典型的家无恒产者恒横!”
“恒横?很横吧?”陈文哲笑了,这高启静还真有意思。
“对, 就是典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身上有一身好衣服, 自然会害怕弄脏了,也就开始束手束脚了。”
陈文哲一愣, 还真是这个意思。
从野蛮走向文明,不就是从贫穷走向富裕吗?
贫穷的时候,什么都敢做, 反正就只有烂命一条。
等有钱了, 就怕死了, 就害怕拼命了。
这样的南越人, 其实也是被变相的阉割了吧?
而反过来想一想,此时的华夏, 是不是也没有了六七十年代的那种敢拼敢打之心?
“闲着也是闲着,明天就出海吧!”陈文哲下了决定。
“明天几点?”
“六点左右吧!早点出海,看看能不能多捕几条鱼, 吃不完,运回来卖, 赚点油钱应该不难。”
“你这种大老板,还在乎那点油钱?”高启静道。
“那是一点吗?你们一个船队, 还有直升机,油钱可不少, 所以这一次只要一条船出海就可以了!”
“行吧,不过,上一次出海的油钱,是不是给结一下?”高启静嘿嘿笑着道。
陈文哲就当没听到,上一次可说好了的,如果没有收获,他会负责油钱。
但是, 上一次有收获,他自然不会支付油钱。
再说,高启静他们也没少捞鱼,虽然指着捕鱼不能发财, 但是有钱应该也是够的。
现在居然想跟他要油钱?做梦去吧!
“那这些石斑鱼我就拿走了,总是要补贴一下船队,要不然都没钱加油了。”
高启静直接提着渔网,打算找个地方卖了。
对于陈文哲的钓鱼技巧,高启静确实觉得很意外。
要知道,如今在近海,能钓到野生石斑鱼的地方真不多。
或许只有外海的岛屿附近,才能钓到这种用鱼网,都难以捕捞到的野生石斑鱼。
虽说市面上已经有养殖的石斑鱼,可所有人都清楚,野生石斑鱼的味道才最鲜美。
而先前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高启静简单给陈文哲计算了一下,他钓起来的十条鱼的总价,居然还不低。
看似很短的一小时,陈文哲便钓到至少价值两千元的渔货。
以至高启静都在感慨,他们辛辛苦苦出海打鱼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如他每天花一小时钓鱼的收入来的高。
对于这样的感慨,陈文哲也是听听笑笑不说话。
他当然很清楚,高启静的身份不简单,不说其他,就说那只船队,每年的收入就应该不低。
再说,天天出海的家伙,还会指的一点死工资生活?骗谁呢!
这种事很难较真,再说,并非人人都有他这样的海钓技能。
况且,生活在礁坑的石斑鱼确实不少,可也禁不起天天这样钓。
毕竟,野生石斑鱼要长大,也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啊!
钓鱼,哪里有海捕来的赚钱!
如果是之前,看到高启静他们每次的收获,他就肯定没有出海捕鱼的想法。
可是,刚才他可是得到了不少捕鱼的知识,自然就有点跃跃欲试!
还有,做什么就要像什么,这一点陈文哲很清楚,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更好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渔船启航之前,确定领导地位,很重要。
当然,这一次出海,陈文哲是真打算,捕一次鱼。
先捕鱼,找到了机会就下水打捞沉船,如果有机会去南越那边,那就更好了。
而想要做好这一切,高启静他们必须要听他的命令。
对于这一点,高启静只是点着头,不置可否。
如果陈文哲的命令对,他就听,如果不对,他就不听。
或者修改一下,就是两人的意见相同的情况之下,他听陈文哲的,如果意见不同,那就要听他的。
高启静的打算很好,但是,只要给陈文哲表现的机会,他的指挥权就应该会丢掉。
当出海的时候,望着码头上挥手送行的妇女和儿童,陈文哲的感觉有点不同。
有家有室好啊,有所牵挂,纪律性就格外的好。
只不过,他们这样一艘渔船出海,也就三五天吧?没必要这样依依不舍的吧?
可是稍微一深想,离开家三五天,对于老婆孩子来说,就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直到这一刻,陈文哲才真正体会到渔家人,每次出海是何感受。
反倒是高启静这些长年跑海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又有谁愿意冒险到远海讨生活呢?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或者说生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