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果酒味道很特别,我以前都没喝过……哥哥,你瞧,我今晚好看么?比陈黛溪她们都好看吗?”何林曼弯着眼跟何淮安说话,红扑扑的脸表面了她已经有些醉了。何淮安抱着她进浴室,先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浴缸里已经放好水了,而何林曼则靠坐在洗手台上,半眯着眼,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娇懒。
“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衣服给你放着了,穿好就出来。”
“你不帮我洗吗?”她笑嘻嘻地拉住何淮安的手,“你可以帮帮我呀。”
“别闹,早点洗好早点休息。”何淮安见她有些不高兴,缓了神色,“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就是个朋友聚会,何淮安稍稍没看住,何林曼就这样了。
醉酒的感觉无非是让何林曼感到有些晕和困,开始的兴奋已经退散了,席卷而来的就是困意与疲惫。
在外迟迟没等人出来,何淮安不由敲了敲门,“Lydia,你好了吗?汤已经煮好了。Lydia?”没听见声音便急了,何淮安开了门便冲了进去,就看见何林曼闭着眼泡在水里,水面上飘着泡面与花瓣,恰好遮住了锁骨以下。
“曼曼?曼曼……好了,你困了对不对,洗好回床上睡,在这会感冒的。”他蹲下身把人唤醒,帮着冲洗干净后,抱着尚且还未清醒的何林曼出了浴室。
“我想睡觉。”
“把汤喝了再睡嘛,不然头会痛的。让你贪酒……”
“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我的酒量很好的。哥哥,我困了……”她靠着何淮安的胸膛,莫名想起了当年,她也喝了酒,鬼使神差就吻了何淮安,可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何淮安都冷着她,发消息也不回。她睁开眼拉了拉他的衣服,“为什么你那时候都不理我了,我亲你,难道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是不是如果那会不打电话给你说我在医院,你都不会找我。”
正常发展的确是那样的,如果他是陆越,仍是那穷小子不变的话。
“我不能找你,不可以。”何淮安抱着她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背,“曼曼,如果我是陆越,你不应该跟我这样的人有交集的。”
“可是我中意你怎么办,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她被宠坏了,做事不考虑后果,但凡那会何淮安对她起了什么贪心——
“曼曼,不能这样的,如果我要利用你怎么办?你不能因为自己高兴就傻傻的凑上来对不对啊。”
“那你利用我了吗?你都不理我,你对我好冷淡,是不是本来就不喜欢我的?”她觉得有些难过,因为她对何淮安确实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亲他,自然也是希望有回应的。可是当事人躲她,冷漠她。即便后来何淮安给她解释,她还是不高兴。
“Lydia,我们认识了多久,我就对你上心了多久,我如果对你没感觉,也不会娶你的。傻不傻,这种事情也要流眼泪吗?嗯?好委屈啊,大小姐被冷处理就难受了是不是?”他叹气,伸手把她眼泪擦了,耐着性子哄她。
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跟何林曼这样的人结婚,还能这样没脾气地惯着的人了。
“淮安,你走了我很难过,我有次喝醉了,打给你,可是没人接。我才想起来,那是旧号码……但是我又怕打通了你不理我,你跟别人好了。”
“乖乖,没事了,嗯?已经过去了对不对,我们之间从不会有别人存在的,我也回来了啊。曼曼,你醉了,休息睡一觉,明天我给你订花好不好,给你最大最多的。”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我怕这是梦……”她的声音慢慢变轻了,像是梦中呓语,越来越低,“如果是梦,我不想醒过来……”
“睡吧,好梦,Lydia。”他在妻子额上吻了吻,无关任何情欲。何林曼这些年其实是没太变化的,无非是知道收敛点性子罢了,可但凡弄得不高兴,她照样还是会由着脾气胡来。但要说变化也有,好歹结婚了,作为何家唯一的女主人,对外帮了何淮安很多忙也是真真切切的。譬如这次聚会,说是聚会,无非是借着由头把陈家那个小儿子叫来跟何淮安见面谈事罢了。这些何淮安不会管,负责的也是何林曼。
二十六岁……这些年里,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何林曼都好险度过了,就剩二十六岁这年!如今刘嘉楠卷资逃离港城不见踪影,而陆倩倩则在周家举步艰难,因为母亲缘故,处境尴尬,自然无暇去顾何林曼的。
剩下的威胁还有什么,何淮安实在想不到了,该排除的他都排除了,出门的次数也在减少,保镖这些也在增加。
他一直不放心,生怕稍稍不注意就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