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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完结】_分节阅读
    ,所以夫君便多留了她们两日,今日一早女儿回家的时候,我们见过面了,她们也给女儿请过安了。”宛若卿声音平缓,“女儿见三位妹妹长得很讨喜,想必能和女儿一起分担,好好照顾夫君。”
    三从四德,七出之条,都有说明为女子不能妒忌,不可以因为丈夫纳妾而吃醋,要和其他女子一起好好照顾夫君,还要恪守本分,视其他姬妾为姐妹,相处和睦。
    瞧,她宛若卿是多么具备古代传统妇女的优点,简直就是道德典范啊。
    不过宛诚如却开始跺脚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榆木疙瘩出来啊!”
    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懂了才糟糕呢!
    不管怎么说,不知者不罪,他宛诚如现在一拳打在棉花上,又不能对她宛若卿怎么样,毕竟,她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澧王妃,皇上亲封的。
    论资排辈,宛诚如也得对她敬三分,她的身份,还比他高点呢。
    “算了,你回去吧。”宛诚如深吸一口气,有些怒其不争,“记得多多关心夫君,多去夫君面前走动走动,若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第一时间让红娘子传回来给为父知道。”
    正文 挥挥衣袖,不带云彩
    看着宛诚如冲着自己挥挥手,宛若卿赶紧告辞出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到宛家的任务完成了,比较遗憾的是,她这个庶出的女儿,不可以去梨香院看望亲生母亲,因为没有时间了。
    也罢,等她将裴府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总是有机会出府的。
    “九小姐,你回来了。”刚出了书房没多久,狭长的回廊之上,温温糯糯的声音传来,让宛若卿差点泪飚当场。
    “六姨娘。”她冲着来人点点头,不过三日未见,娘亲的脸色更加不好了,眼圈深深陷了下去,想必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想想自己在裴府,大吃大睡,算起来,真是没有良心。
    这大概就是正妻和侍妾的区别吧?
    即使她在裴府不得宠,可好歹还占着正妃的位置,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可娘亲呢?
    没有她在身边,可受了其他院子的欺负,父亲可会守信用,时常去看看她?
    四目相对,相顾两无言。
    “六姨娘身子不好,怎么出来吹风?”宛若卿看着珍珠,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姨娘一定要出来,奴婢怎么劝也劝不住。”珍珠有些委屈,“六姨娘说,今日是九小姐回门的日子,只消出去了,也许就能见着了。”
    宛若卿眼圈一红,深吸一口气,嗔道:“姨娘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想想,你还有若离妹妹,你还没见她嫁人成亲,可一定要好好保重才是。”
    燕凤月流下泪来:“我就九小姐和十二小姐两个女儿,这可惜,若离白天从不在梨香院。”
    “若离她……”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却看到远远走过几个丫鬟,叹口气,“六姨娘,保重身子,若有机会,我还会回府的,专程看你。”
    她的声音很轻,走过的那几个丫鬟听不见。
    “九小姐这次回府,不多待一会儿吗?”燕凤月眼中有深切的期望。
    “我……”宛若卿叹口气,“身不由己”四个字就在嘴边,却没法说出来,“澧王让我早些回去,不肯让我在外边过夜,怕晚上见不着我。”
    她特意说的暧昧,让人觉得自己得宠。
    燕凤月点点头,问:“他……对你好吗?”
    “很好。”宛若卿勾起一丝笑意,连眼睛都眯起来,仿佛真的很幸福。
    “真能如此,便最好了。”燕凤月叹息一声,“不打扰九小姐了。”
    宛若卿没有听出母亲言语间的另外一层意思,心中只是被离别之情占据,依依惜别,迟迟不肯离去。
    一入侯门深四海,从此以后,想要再相见,便是难上加难。
    正文 王妃回府,心中失落
    上了轿子的宛若卿泪水终于决堤,她是坚强的女子,从不轻易落泪,然而到了此刻,便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中泛酸。
    然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接下来,想必有场硬仗等着她。
    而外面,阿图的失踪,似乎也得等着她去解决。目前的情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图的身份,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来了,只是希望他的出现和失踪,不要留下后遗症才是。
    “小姐,到了。”外头,传来锦绣的声音,轿子也停止了晃动。
    宛若卿叹口气,拭干泪水,整整衣衫,出了轿子。
    那跟踪的人,应该已经同裴澧夜汇报了她回府的情况了吧,也知道她已经到家门口了吧?
    想想也是好笑,这么个大男人,派人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之前,他一直骂他的妻子是根木头,似乎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疑心也太重了些,她已经表现得那般好,他还是不放心。
    扶着锦绣的手,宛若卿缓缓往里走,和平日一样,不敢走错任何一步。
    心中也是叹息一声,这般小心翼翼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到何时呢?
    “锦绣,去问问王爷现在何处。”对着锦绣下了令,宛若卿松了手。
    锦绣很快得到了消息:“王爷现在书房呢。”
    “我们去书房吧。”宛若卿淡笑着,重新扶起她的手。
    还在书房,没有跑到门口来瞧热闹,这个男人倒也够镇定,和她有一拼嘛……
    “妾身参见王爷!”进得门去,意料之中没有受到阻扰,宛若卿对着裴澧夜行礼,面色淡若秋菊。
    “回来了?”裴澧夜确也沉得住气,正在书桌上挥毫泼墨,知道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他笔下的“大事”。
    “是!”宛若卿点头,然后平视着他,便就这样站着。
    良久,裴澧夜似乎才写完了他的字,抬头,状似惊讶地看着她,“咦,站着做什么,怎么不坐啊?”
    宛若卿只恨得牙痒痒,早先他就知道自己站着,怎么可能这会儿才发现,分明就是故意的。
    “夫君没有说,妾身如可敢坐?”她谦卑的态度,让裴澧夜终于再次皱起了眉头。
    “算了,没事的话,你回房去吧!”他挥挥手,好似在赶走一只苍蝇。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给他惊喜,她的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让他倒尽了胃口。
    可是为什么,就是很想见到她偶尔叛逆反抗一次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想带着那个女人做做坏事。
    也许自己是隐藏了太久,或者很久没有找到激情了,以至于看到有人活得那么死板,就想去改变她的生活?
    正文 金燕门在,是否卧底
    宛若卿回了裴府上房,轻舒了口气,人倒在床上都不想起来了,直叫唤:“累死我了!”
    “小姐,又不是去打架了,有这么累吗?”锦绣给她递上一杯水。
    “比打架还累呢,我这是去打仗了。”宛若卿捶捶手臂,“宛家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那姓裴的还不错,让我原轿来回,倒是托了他的福了。”
    锦绣嘟嘟嘴,恍然大悟:“我说小姐怎么那么听话,原来本就不想多呆啊。”
    “本来我也不能多呆,难道你没发现咱们后面还跟了两条尾巴吗?”宛若卿起身,敲了一下贴身丫鬟的额头,“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哎哟,小姐,很疼呢。”锦绣叫了起来,“不过小姐,之前我见到阿杰过来了,他有什么消息给你吗?”
    宛若卿这才想起来,正色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说,阿图失踪了。”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道:“失踪了就失踪了呗,没了他,不是省的有人来纠缠小姐你吗?”
    宛若卿摇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看阿图那么喜欢说书,怎么会突然就不说了?还有,就算他要走,也可以好好跟我们说,我们又不会绑着他不让他走,何必不辞而别呢?”
    “倒也是这个理儿。”锦绣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宛若卿叹口气:“别的我倒是不怕的,就怕他是朝廷派来的人。你也知道,虽然如今朝廷对我们的追查已经松懈了很多,我们的活动也少了,可追查我们的金燕门并没有解散,说明朝廷对我们并没有完全放心。”
    “你是说……”锦绣捂住张大的嘴,“不像吧,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的人,不会是官。”
    “现在一切定论尚早,不过好的卧底,都是最擅于伪装的,你焉知他的玩世不恭不是装出来的?”
    既然她宛若卿可以装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端庄贤淑,为什么那阿图就不能装风流浪子,玩世不恭?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一个道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先睡一觉,我估计今晚姓裴的不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回梨香院一趟。”宛若卿继续倒头。
    出了裴府的时候,她可记得打听了一下,知道裴澧夜今晚答应继续找那三名侍妾,那么,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
    今日娘亲见了她,晚上想必肯定是睡不着了,自己有必要去宽慰一下她的心,不然怕她的病情,怕是会严重了。
    事实上,宛若卿的医术也是十分高明,自然症得出来,母亲的病多半是心病。
    “都怪那些该死的男人!”想到这里,宛若卿忍不住狠狠捶床!
    正文 偷出裴府,去见娘亲
    “可是小姐,风声好紧呢,姑爷说去找那三个女人,可没说一定不来你房里啊。”锦绣明显不同意冒险,“这裴府的规律,咱们还没摸透呢。”
    宛若卿摇头:“冒险也要试一试,娘亲的性子我知道,若是我没有回去跟她好好谈谈,怕是病情会越发严重了。”
    为了娘亲,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冒一次险又怕什么?
    “可是小姐……”
    “别劝我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是帮我,可以吗?”宛若卿阻止还要继续往下说的锦绣,神色坚定。
    锦绣见劝不住,也有些无奈,又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只能点点头:“小姐你记得早些回来才是。”
    宛若卿点点头:“这不用你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主仆二人换了衣服,头饰,已经是日落西山,又打听清楚,裴澧夜果然是招了那三名侍妾一夜笙歌去了,宛若卿这才整整夜行衣,看看打扮成自己的锦绣,放心出门而去。
    今夜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切取决于裴澧夜的性子。
    虽然并未摸透他的性子,不过倒不像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是宛若卿放心出府的原因。
    再说,她相信,如今裴澧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运起轻功,几个翻身,从屋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