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怪责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我今晚一一告诉你听。今后做什么事情,我们两夫妻共同行动,好吗?”
“我走了,你呢?”
“我呀,我和子寒让他们把饭送到这里咯。我还要等医院的人过来检查一下。接着我要和子寒谈点事情,之后,我要跟律师们打电话谈事情,最后,等你回来后,跟你谈下一步的计划。最终方案,由大老板确定。”魔女轻言轻语。
我奇怪地问道:“由哪个大老板确定?”
“就是你这个大老板咯,还有哪个大老板呢?”魔女笑道。
我说:“奇怪的称呼呢。学莎织啊?一口一个大老板。”
“你现在是我老公。夫为妻纲,以后有什么决定,我先报告,你说了算,好不好?”魔女双眼放电看着我。
我说:“早就该这样。被你压迫了半辈子,也该轮到我站来了。要是你都跟我商量。咱两何必又如受刑般过日子。”
“你在这里过得挺惬意啊那几天。”
我说:“惬意个头。坐在池塘前钓鱼,浮子沉到哪儿了都不知道。整颗心都在吊着,心想,我的魔女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有危险呢?她吃饭了没有呢?她什么时候会给我电话呢?”
魔女靠在我耳边,抱住了我。
我说道:“这么高。”
“那人家。天生就这样嘛。”
我婬笑道:“高才好,高才好。”
“你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婬荡啊。”魔女奇怪道。
我说:“试试站着。就这样,对干。”
“哼。你这人,不理你了。”魔女打了我一下嗔道。
我笑道:“话说。还想真的试试呢。”
“好了。等我伤好了,你想试什么,我都陪你试。”
我说:“记得那时候,你出去跟那萧桥玩感情。回家后给我喝什么吗?”
“喝什么?”魔女问道。
我目光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的烈焰红唇,她识破了我的心计:“哼,你就只记得这些。你脑里装的就是这些。”
“脸红了呀?”我笑道。
魔女推了推我说道:“快点出去吧。她在外面等呐。”
我说道:“干嘛呢?把我推出去给她呀?”
魔女说道:“其实。刚才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莎织?”
我问道:“观察什么呢?”
魔女拿开我的手,说道:“莎织对我还是有点成见的,以前我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你和她隔绝开。她现在,有点耿耿于怀。你看得出来吗?”
我说道:“这个?耿耿于怀又如何呢?还不是这样。咱都结婚了,难道。”
魔女晃着头说道:“说对了。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是被我抢走,再说你自己也不肯好好跟着她。她性格也很要强的,喜欢的东西拿不到,会善罢甘休么?”
“这些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些天,我的心情都放在你的身上了。”我说道。
魔女说:“你先出去跟她吃饭吧,她对我有意见,你好好跟她协调沟通,咱们以后,可还有很多事情靠着她。我今晚会告诉你的,等你回来了以后。”
“那好吧。”我说道。
门铃响了,我说道:“估计莎织等不及了。”
魔女说道:“好吧,快去吧。记住,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靠莎织。”
我不喜道:“看你这话。那么严肃,是不是又想,何静那一套啊?”
“当然不是。”魔女瞪我生气道,“我说的是朋友。合作伙伴。不是何静那样的。我也不许你这样子。你知道。我那时候哭了几次。”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开了门,是子寒在门口按门铃。
“进去吧,林总等你呐。”我说道。
走出了走廊,莎织在尽头等我。
走到她旁边,两个人肩并肩出了这套小楼房。月如钩,夜凉如水。
微凉的晚风从静谧的湖面掠过,轻轻拂过发稍,远方的灯,在幽暗的夜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腾龙阁,有印象吗?”莎织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里有雅典娜。有腾龙阁。我和你值得纪念的地方,我都用来给这些一幢一幢的小楼了名。
她的声音敲打着我的心房,毫不留情的反复吟唱,这样忧伤的心情、冰凉的感觉,就如那暗夜里不时掠过的点点彩光。思绪在黑夜里游荡,走向看不见的远方,月光散开落到手上。
莎织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跳舞吧。”
“不是。”
“不是?”我奇怪道。记得那时候接到莎织的第一张纸条,是在天堂之门,我脱下保安制服进舞池跳了舞。她就让一个保安同僚递过来给我一张纸条:舞跳得很好,能否赏脸到‘雅典娜’一聚?欣赏你的美女。
她说道:“其实,在那之前,我都见过你好几次了。神情忧郁,眼睛里总是浮动着一种淡淡的透明的忧郁,在这种忧郁的深处却闪烁着坚韧不屈和执着不舍。这样的眼神,直到今天,都在打动我。”说完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那时候。有什么坚韧不屈执着不舍?只是觉得,人没有工作可不行。没有了经济来源,别说保安,捡垃圾都得做。当然内心不会屈服。相信自己这关一定走过去。尽管很苦,但我还是走过来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莎织看着我说道:“你现在好像走得比以前更难了,不是吗?”
我哈哈笑道:“现在没以前难,以前一个人,很孤独落寞,饱受冤枉之苦。非诚勿扰不是有句话说得很好吗?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在自行车后座上笑。”月朗星稀,习习凉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魔女回到身边,至少。现在暂时安宁了许多,我们不必连做梦都怕会有人动我们。
莎织说道:“你现在可是用小命去拼日子,难道你喜欢血雨腥风的过下去?”
我说道:“现在我获得了很多东西。没有付出,何来回报?我这么做,一个是为了能和她永远在一,另一个是为了自己全家人下半生幸福无忧。还有。我的朋友也能跟我在一,我很高兴。”
“是嘛,那也挺不错。比我好,我认识的没多少个朋友。”莎织笑道。
我说:“唉,你和我老婆一样。两个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武则天,高处不胜寒,能找到跟你们匹配的女人么?没有。可你们两个也做不来朋友啊。”
莎织说:“我不在乎有没有朋友,我只希望能有个人,爱我,珍惜我,陪着我一渡过任何难关。就像你陪着她一。”
我扯了她一下说:“到了,是哪个餐厅?”已经为人之夫,拿还敢讨论感情之事。魔女对我情深意重,我焉能负她。
莎织进了餐厅,服务员赶紧地弯腰:“莎织。”
“咦?不叫老板娘?”我奇怪道。
莎织说道:“让她们改口了,老板娘?听来像是很老似的。”
我点头称是:“说得对。人家叫我小洛,有个小字,我都感觉年轻好多年。”
“小洛?我好像听到过几次,这是什么名字?”莎织奇怪道。
我说:“我小名,好听吧。”
“永芳,好听吧?”她自己噗嗤笑道,“记得看一部电影,说那个年代的女人取名字无外乎四个字,淑贞芬芳。很土吧?”
我笑道:“不土。”
莎织问服务员道:“那个大包厢,撤掉,不要在那里用餐了。”
“莎织,我们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大堂经理走上来说道。
莎织说:“把菜都端到二人界那里。”
“是。”大堂经理回去吩咐了。
这个包厢挺不错呀,五面钢化玻璃挡住。脚下也是钢化玻璃,可以看到脚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彩灯闪耀,风从各个大窗吹进来。抬眼望去,点点灯光。
紫红色的光穿过葡萄红的高脚杯,花香撩人。
精致的晚餐,美人美酒。我赞道:“这地方不错,我得跟我老婆来这儿试试才行。”
“和我吃饭,能不能别提她?”莎织不高兴地说道。
我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她举着酒杯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说道:“她会做饭吗?”
我没说话,继续刨着饭。
莎织又说了一遍:“她会做饭吗?”
一会儿后,她不高兴了:“干嘛不回答我?”
我把饭碗放下,举酒杯干完了整杯说道:“不是你自己说,和你吃饭,不能谈老婆吗?”
“你是故意还是装的?”莎织瞪了我一眼。
我举饭碗继续狂刨,太饿了。
“干嘛。每次见你,都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莎织问道。
我说道:“的确很饿,这两天很饿。每天吧,跑来跑去,好不容易能去吃个饭吧,大家都在讨论事情。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狼吞虎咽,不仅给人家影响不好,还影响到了他们说话。”
“你能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展现难看的一面,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很亲近?”莎织笑着看我。
我停住了筷子,对啊,她的话不错啊。心里隐隐的感觉得到,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个陌生人。虽然不能像魔女一样注入到我的血液,但她也走进过我的生命。
我继续吃了来,说道:“很难看呀?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我甩鼻涕你都觉得我帅呐。”
莎织用脚轻轻踩了我的脚一下,说:“少恶心呢。自己吃饭也不觉得恶心啊?”
“来,干杯。”我举酒杯,一饮而尽。
莎织眼神飘渺,看着玻璃之外的风景说道:“小时候连童话小书都不知道是什么,没想到长大了以后,却能塑造了自己的童话之城。”
我笑道:“的确,这里就是成ren们的童话之城。闲时,来这儿钓钓鱼游游泳,喝喝小酒娱乐赌博,晚上去吧台坐一坐找个妞睡一睡。天堂也不过如此。”
莎织说道:“我去工商注册的名字是人间天堂。但是他们不给通过。我也没计较,想想自己的名字,早被遗忘了很多年。索性就拿着永芳开名了,正如我所料,全城都没有人取这么土的名字。”
我转动着玻璃杯:“这是什么酒?入口绵长温软甜腻,后坐力那么强大,我的心酥酥麻麻的。”
莎织说道:“我也不知道。”
“加了什么?”我问道。
“调酒师挑的,葡萄酒跟其他东西整出来的吧,谁知道。”莎织回答道。
她看着我的眼睛,熊熊带火,我说道:“这里生意如何?”
莎织手一挥,往外面一指:“在賭场和旅游业的带动下,入住超过百分之七十五。成绩挺不错,我需要的是赚钱。不过。这个地方还太偏僻,广告做得也还不够。我想把一些厂区或者投资商引到这边来投资附近的几块地。这样的话,上面的人重视这儿了,就会把路加宽,加大宣传。我们才能叫做财源滚滚来。毕竟现在不止是做賭场而已。”
“莎织。我一个男的,不得不对你汗颜三分。一个弱女子,做生意做到这份上,罕有啊。”我奉承道。
莎织挥挥手:“你只是没见到而已,像我这样的女能人,实际上很多。比如你家那位,所罕见的了。”
我摇摇头,说:“没深入了解时,觉得她是个无敌的计算机。后来跟她在一,觉得她,有些方面能力的确超群,可有一些方面,比小孩子还要差。”
“比小孩子还差?我倒是只知道,你家里那个,根本就是无敌的。”莎织说道。
我晃着头,说道:“比如,不会烧菜做饭,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情商不高,心地太过于善良。”
莎织打断我的话:“不会烧菜做饭。这么说,这点我赢她了。”
我不解道:“干嘛要说赢?”
“没有啊。至少,我每次和你见面,都可以看到你在我面前狼吞虎咽,无论是我自己做的饭菜还是一出来吃的。”莎织诡异的笑了一笑。
我也笑着逗她道:“那是我装得让你开心的。”
“记得来了吗?”莎织问道。
我问:“记得来什么啊?”
“那天,你的老婆被困在公司。你跟我要人,去救她的路上。你答应了我什么?”莎织说。
我说道:“那无奈了,我想了半天,真想不到我答应你什么了。”
“现在就是在做了你答应的事情啦。”莎织说。
我举酒杯:“我记得了。答应过来跟你拼酒。”
“胡扯什么啊?你答应我,我们解围了,要跟我吃个烛光晚餐。”
我笑着说道:“对。我记得了,那现在不就是么?”
“像这样的夜晚,这么有情调的包厢,不知你有没有怦然心动?”莎织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精致的淡妆,很显然,特地好好打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