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下室钻进自己被窝里,翻了几百个身都没能入眠,看来要去买点安眠药才成,安眠药难买,买醉容易,在街上转了两个钟头都没想好要买什么样的酒,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李瓶儿出租屋楼下那条繁华的小街道,我坐在一个小油炸摊前点了一点东西,拿了瓶高度酒喝了来。
喝了有一瓶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变得遥远,声音也恍若隔,灯光也连成了一片。貌似我有些醉了。
一辆轿车狂按喇叭从人堆急速杀来,逛街的人们迅速闪开,那部轿车狂按喇叭从人堆杀来后一个急刹车停住,副驾驶座门开了,一条美腿从里面伸出来踩到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钻出来,李瓶儿?没眼花,是李瓶儿,她挑dou般的给了车里面开车的人一个深情无限不舍的飞吻。车子徐徐离去,李瓶儿在众人白眼得意的扭着翘臀甩着包昂首挺胸往自己出租屋楼梯口走去,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跟着跑了上去,任凭后面女老板娘大声叫我结账的呼号,她进屋后也没有回头,脚轻轻一踩把门关上,我趁着这点时间飞快钻进屋里,她的手机响,她从包里掏出电话:“袁总,恩,恩,谢谢啦,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玩得很开心,恩,好的,你开车小心哦。明天?不用来接我去上班了,对,嗯,拜拜。”是刚才送她来的那个家伙打来的。
李瓶儿挂了电话后捋了捋头发转过身子来,看见喝醉酒红着眼的我吓了一大跳:“谁?”
看清楚是我后,她走过来两步,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肘轻轻摇了摇:“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袁总,我们酒店独立部门餐饮部和桑拿部投资人。”这句她没骗我。
“你该怎么解释你和他的关系?”
“殷然,你千万别乱想。你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光凭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你看那些大学生在学校每期都能考第一,出了社会又有什么用?我一个亲戚,从小到大是尖子生,读了一本出来,还不是进了个小公司做销售。这社会先富来的人,永远是有关系的人,关系,关系,你懂吗?”
“关系?关系是要你李瓶儿用自己这种賎的方式去拉的吗?”
李瓶儿还试图要开解我:“殷然,没有面包的爱情,能维持多长,你以为我们演的是肥皂剧?不吃不喝也能开阔车住大房去旅游浪漫?我和你走到一,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治心病,但是我现在觉得你这人挺好,想与你继续发展下去,甚至有天,我们能结婚,生子。现在有一个那么好的跳板让我踩,为什么要说不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靠近袁总都不能如愿的吗?”
“但是有你这样靠近的吗?你简直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赔给他。”
“我没有。我这些天是陪他去游玩,可是不只是陪他而已,我们公司还有很多员工都去的。”
“那是什么员工?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几个漂亮女员工陪着几个老板去玩?”
她没说话,默认了。
“而且你还骗我。说你每天都在忙着上班,连抽出个给我发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你和那个什么总有某种不可说的目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自从牡丹甩下我后,我就总觉得天下的女孩都不可信了。
她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吧,我賎,我为了钱出卖自己,可以了吧。”然后她默默的坐到床沿,掏出手机放着歌,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尽管眼泪还是慢慢的往下滴。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过分,屋子里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我深呼吸一下转身要走出房间,她害怕来:“你吃饭了吗?”她害怕我一走了之。
我没说话,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在这等我回来,从餐部厨房打包了一些好吃的给你。”
我转身抱住了她,我选择了遗忘,我知道她骗我,但是我不想做个太聪明的人,这个社会很现实,女人始终都是喜欢有成就的男人,有成就的男人和我们这些小毛头不一样,连甩鼻涕的衰样都成熟感十足。咱们这种年纪的同龄男孩在网吧泡着,在虚拟的网络游戏上选择逃避现实,而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加的容易接受现实的社会
第二天李瓶儿继续去上班了,我也喜欢上班,但是黄建仁接过了我的职责,俨然一副領导模样,打电话通知我不用去上班,不用向他打辞职报告了。
李瓶儿一走,我的心始终都是在悬着,我找不到信任她的任何理由,只是让自己麻痹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男人都有着自私的占有浴,谁都不会喜欢自己怀的女人到处投怀送抱,哪怕是自己不爱的女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白婕,不知道白婕现在怎么样了,有好多天都没有见过她了,怪想她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白婕,但是我还是一厢情愿的奢望能与她再靠近一点点,我打个电话给她,想要告诉她那个陈美的出身。谁知她手机老是罗嗦的忙音提醒。
靠。那我就去公司里去找。
走到半路,手机响了来,心急火燎的以为是白婕的电话,拿一看我就不想接了,是该死的林魔女的。我和她的那件事如果不快点解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不只是被开除那么简单了,她可是公司老总王华山的女人啊。王华山是湖平市通讯业的大头,在这个城市咳嗽一下全城的小猫小狗都不敢开口,谁都知道这几年通讯业比地产业还要。
“喂,有什么事情吗?”
“约好了今天去医院。”林魔女怪叫,像极了叫我去赴刑场。
“哦,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长江路红茶馆。”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去碰头?”
“我现在还在这里有工作的事情和一位朋友讨论。”
离这里不算近,我转了两次车到了那儿,走到那家红茶馆大门前,我却被茶馆门口的接待服务员小姐和保安拦住了,我问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
接待小姐都懒得和我说话,指了指我的衣服,再指了指门左边的一个牌子: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从李瓶儿家里出来太急,那件虽然是地摊货不过挺帅的休闲夹克忘记披上了,上身还是黑色背心,露出强壮的臂膀,裤子还是海军陆战队的迷彩裤。
没能说什么,反正我也不喜欢进这种高级的场所,或许是从小在泥地爬惯了,或许我真的自卑,不适合这类高级场合,一进去我就全身发颤的不自然,总怕那些有钱人看不咱。
我绕过茶馆旁边,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里面,围满了布艺沙发,古朴的长椅,柔和的灯光,三五男女人群,个个打扮精心,聊兴正浓,舒适的氛围,和我,仅仅隔了一窗落地玻璃。林魔女就在靠窗的一个位置,披肩流苏卷发,一身藏蓝色合体的衣裙,双腿平放在沙发上,露出涂着淡金色指甲油的脚趾,戴一副沉重夸张的民族耳环,奢华又张狂,招摇又浓烈,而这一切放在她身上,都搭配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