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黑田轻轻敲响了警视总监办公室的门。
“进。”白马总监淡淡道。
黑田推门而入。
与白马总监寒暄一阵后,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向您确认,您的人是否也在着那位若狭?”
这是询问,也是试探,因此他没有再问题前道明前因后果,问题陈述也有些模棱两可。
白马总监微微一怔,随后表情恢复正常,悠然反问道:“凌晨的事情,和你的人有关吗?”
今天早上,他便收到了的汇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离不开羽宫明等人的推波助澜。
能保证几乎全天候地对若狭进行监视,光靠羽宫明和工藤兄妹显然不够,必须寻找其他帮手。
除了知道事情内幕的赤井一家外,毛利小五郎作为他们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同伴,羽宫明也将他可以知道的内容悉数告知。
在羽宫明的授意下,毛利小五郎一大早便将昨天凌晨的事情汇报给了总监。
情报来源自然是继续假托那个。
这样做,一方面是表现出亲密合作的姿态,同时也是在为他们这次行动。
安室透回去后,必然会将事情汇报上去,他们这两个进入视线几乎是必然。
因此,他们需要有人给他们背书。
有着前几次的合作基础,白马总监对他们传递的情报应该会给予相当的重视,将其记在心里。
如果黑田前来询问,以白马总监的精明,恐怕也能推测出他们将情报告知的目的。
但羽宫明却丝毫不担心。
总监一直以来对他们都是采取怀柔和招揽的姿态。
现在自己主动寻求帮助,总监应该也乐见其成。
事实也正是如此。
黑田出言询问后,白马总监心念电转间,便已将情况梳理完成。
而他的回答,也正如羽宫明所料。
另一边,黑田暗道一声果然,微微颔首道:“是的,虽然以她的立场,我那位属下即使无人救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多少会有一些麻烦。”
“他的身份毕竟特殊,值此关键时刻,不宜节外生枝。”白马总监回道。
他顿了一下:“只是,若狭终究是变数,你是否已经有了处理方案?”
“请总监放心!”黑田肃声道:“若狭只是小问题,我一定在计划开始前处理好!”
白马总监微微一笑:“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那属下告退了。”黑田微微鞠躬,离开了总监办公室。
走在返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黑田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
刚才的对话已让他确认,那些黑袍人确实是警方的人,而不是其他势力。
现在正是风雨欲来之际,他可不想再分出心神应付另一股势力了。
至于总监的人能及时出现营救所代表的其他含义,黑田并不介意。….自己代表的终究是,白马总监对自己不信任很正常。
“也罢,那就在行动前和她好好谈一谈吧……”黑田心中喃喃道。
…………
若狭关上医药箱,看了眼已经包好绷带的伤口,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是她的惯用手,现在受伤,无疑会极大影响她的战斗力。
她来到窗边,将窗帘轻轻拉开一条缝,朝下方看了看。
监视的人依然在,但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这是打定主意要看住我,不让我搅局吗?”若狭喃喃道。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只是,如果无法亲手了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口袋里,是一枚充满了岁月痕迹的将棋——那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寥寥可数的痕迹。
正在若狭陷入自己的思绪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若狭先是一愣,随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她立即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
屏幕跳转,一段监控画面出现在了手机上。
画面中显示的,正是她租住公寓的门外!
这是她偷偷安装的针孔摄像头,位置极为隐蔽。
这些摄像头散布在公寓周遭,她也是凭此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监视的。
画面中,门外空无一人,只是在门前的地上,静静躺着一部手机。
若狭眉头一皱,又切换了几个画面,最后看到了一名西装男人快步下楼的身影。
若狭认识这个男人,正是监视她的人之一。
手机多半是他放在门口的。
若狭微微眯起眼睛:“有意思……”
她一边盯着画面,一边来到门口,确认外面依旧无人后,她迅速打开门,把那部手机拿了进来。
这只是一部市面上常见的智能机,机体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或文字。
若狭试着按了按侧方的按钮,手机亮起,出现了屏保界面。
若狭手指一划,意外的没有出现密码界面,而是直接跳转到了桌面。
手机桌面布局也很简约,只有几款维持基础功能的系统应用。
正当若狭想点开查看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若狭目光扫向来电号码,心中顿时一动。
这个号码她并不陌生,正是搜查一课管理官办公室的电话!
她对黑田做过详细的调查,这些信息虽然不是重点,却也被她记在了心中。
沉吟了一阵,若狭按下了接听键,同时在录音键上轻轻一点。
录音与通话同时开始。
“喂,是若狭老师吗?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黑田。”黑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黑田管理官。”若狭的语气十分不善:“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给我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打电话呢?”
“我要找的确实不是小学老师若狭留美。”黑田淡淡道:“我要找的,是17年前被杀害的美国资产家阿曼达的养女兼保镖——蕾切尔·浅香女士。”
若狭抓着手机的手顿时一紧,冷冷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田叹了口气:“虽然我让属下调查你,但从始至终,你的真正身份,我却没有透露半点。”
“其他人都以为你其实是组织曾经的一员,甚至是17年前羽田浩司案的凶手,但作为事件的亲历者,我很清楚你在那次事件中的角色。”
若狭听着对方的叙述,神情越发冰冷,沉默了一阵,问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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