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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黑屋子
    老板愣了愣:“什么事?”
    我对老板招了招手,他把头凑过来,我在他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这不太好吧?”听完后,老板的脸色有些迟疑。
    “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我们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人知道是你透露的消息。”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把一千块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老板捏着钱也不舍得放下,纠结了几秒钟以后,终于还是没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朝外看了两眼,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地址。
    “好,谢谢老板!”
    我笑着对老板点了点头,和荆无名离开了饭馆。
    老板说的地方就在距离古镇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古镇上好多店铺老板都是那里村民,周云的家就在那个村子里面。
    我和荆无名先找一个诊所,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然后扔掉被水怪刺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在镇上重新买了一套穿上。
    接着又去超市里买了一些水和干粮,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盐。
    虽然在陆地,但保不齐这天会突然下雨,自然是有备无患。
    准备妥当,我们便在古镇上租了两辆自行车,朝着村子出发了。
    距离并不远,再加上是修的平整的水泥路,我们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村子口。
    村的房屋大多都很气派,基本都是二三层的乡村小别墅,可见旅游景点确实给他们挣了不少钱。
    不过,这个时候村里静悄悄的,大部分的人都在古镇上做生意。
    我和荆无名停好车,四下看了一阵走进村里,边走边观察,这些人家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鸡鸣狗叫声。
    这说明这是个正常的村子,心稍安,我们加快了步伐。
    餐馆老板说,周云一个孤苦生活了多年,她的房子是村最破的,非常好找。
    我们走到村子的最后面,终于看到了那所破房子。
    确实破旧的可以,用石头砌成的,石头间敷了一层水泥堵住缝隙,非常的低矮简陋,与村那些崭新气派的小洋楼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谨慎的在外面观察了一阵,发现房子里没有动静,周云好像不在家。
    简单商量过后,我们决定趁她不在家去屋子里看一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镇上流传的故事来看,周云就是个普通人,但通实际上她很不简单。
    上一回在山崖,她能用绣花针将我定住,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次,她和雨女联手,竟然能控制住那么多的水怪,雨女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变的那么厉害,这其必然是她的作用。
    她一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太婆,居然能做到我和荆无名联手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的这些本事是哪来的?
    只有弄清楚了她的底细,我们才知道怎么对付她,而她居住过的屋子里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和荆无名张望几眼,确定四周没有人看见,便悄悄的溜进周云的房子。
    她家房子结构很简单,一间灶房一间堂屋和一间卧房。
    堂屋的门根本没有锁,我们直接推门进入,然后又掩上了门。
    屋子里很昏暗,这周云似乎不喜欢阳光,窗户上贴着一层又一层发黄的报纸,极大的隔绝了光线。
    地面虽然是水泥做的,但低矮不平还夹杂着许多小砂石,不像是工匠的手艺,倒像是一个外行胡乱弄的。
    墙壁没有粉刷,水泥墙也只做了下半截,上半截砌墙的石头裸露在外面。
    这个房子真的是简陋的可以,老式破旧的家具零散的堆放着,屋子里还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潮湿发霉当夹杂着一丝腐臭。
    周云这个老太婆显然不怎么讲究,或者说没有条件讲究。她暗害了自己的姐姐,最终也没有得到教书先生,落魄穷苦的过了几十年,这或许也是一种报应吧。
    堂屋一目了然,除了桌上的一个放着针线的篮子,并没有值得我们注意的东西。
    周云使用的武器就是绣花针,我和荆无名对视一眼,立刻走过去拿篮子,将里面东西倒出来一一仔细查看。
    但是让我们失望的是,这些全部都是普通的针线和布头,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将针线篮子放回原位,我们再环视一圈堂屋的情况。
    右边是灶房,和堂屋相连,没有装门,通过门洞就能直接进入灶房,门洞周边的墙面因为常年烟熏火燎,变得发黑发黄。
    而左边是卧房,房门紧紧关闭,门上还挂着一道锁。
    一般人不在家都是在大门上上锁,卧房很少有人特地锁上的,除非里面放着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们感觉有戏,快步来到卧房门口。
    门上的锁只是普通的金属锁,这根本难不倒荆无名。他从兜里掏出一截小铁丝,在锁眼里捣鼓几下锁就开了。
    我们小心的拉开房门,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过后,原本夹在在霉味里的腐烂恶臭,扑面而来。
    我扇了扇鼻子,这卧房里是死了耗子吗,这么臭!
    荆无名用手背噌了一下鼻子,眯着眼睛朝里打量。
    卧房里很黑,除了堂屋这里透进去一点昏暗的光以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光线。只能勉强看到门口坑洼不平的地面,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窗户应该被遮住了,这是一个黑屋子。
    一个正常人必然不会住在一个黑暗又充满恶臭的屋子里,周云却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简直难以想象。
    卧房里又黑又静,荆无名从背包里取出手电,打开后照进去。
    冷白的光线下,这个黑屋子终于露出一角,面积竟然比堂屋还大一些,床和衣柜靠墙放着,另外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零散的布头。
    看来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便捂着鼻子走进屋里。
    恶臭的味道透过指缝钻进鼻尖,我干脆瞥着气等检查完了出来以后再呼吸。
    手电从屋子各个角落扫过,能藏着秘密的地方很少,除了那个厚重的老旧衣柜。
    衣柜上也挂了一把锁。
    我和荆无名眼神交汇,不用多说,他便拿出那截小铁丝,三下五除二开了衣柜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