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别瞎嚷嚷!”林伟脸色一变,好像怕我们听到他媳妇接下来的话似的,马上大声应了一句,“你们随便逛逛,我先回去一下,等下来找你们。”然后匆匆的跑回了家。
林伟到底在隐瞒什么?
算了,他隐瞒了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对于月圆村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不了解,他这一离开正好给了我们单独行动的机会。
我和荆无名没有犹豫,马上去找人打听张老头的家在什么位置。
路过一户人家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妇女,她今天洗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那些款式。
没洗干净,再洗一遍?
带着疑惑,我跟妇女打听到了张老头家的位置,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大姐,你今天怎么又在洗衣服啊?”
“好几天没洗了,堆了一堆脏衣服,这不趁着今天太阳好,赶紧洗了晒干......”妇女头也不抬的搓着手里的衣服。
我心疑惑更甚,她明明昨天才洗了衣服,为什么说好几天没洗?难道这一夜过去,她就忘了记了她昨天做过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抓紧时间找到生门才是正事。
张老头的家离村口不远,我和荆无名快速的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我们正要敲门的时候,看见那个矮壮汉子背着一背篓的玉米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看见我们两个,他一脸的惊诧。
“大叔,请问这是张大爷的家吗?”我还以为我们走错了地方。
“他是我爹,你们找他啥事儿?”矮壮汉子表情疑惑,盯着我们上下打量两眼,“看你们两个眼生的人,是外村的吧?我爹好像也不认识你们?”
听到这话我大吃一惊,和荆无名对视一眼。
他也不记得我们了?
“你们到底啥事儿?”矮壮汉子被满满一背篓玉米压弯了腰,看到我们迟迟没有回答,有些不高兴的催促道。
“我们是林伟的朋友,想找村里的老人聊聊天,也没啥大事。”荆无名找了一个借口。
“我爹不爱和外面的人聊天,你们走吧!好不容易出了一次大太阳,别耽误我晒苞米。”矮壮汉子推开我们,朝村口走去。
除了他,旁边还有另外几个人背着玉米,慢吞吞的朝走向村口。
但村子的上空是越来越厚的乌云,天空被压的很低,低到爬到黄角树上似乎就能伸手摸到乌云。
他们看不到这一切并不奇怪,但矮壮汉子说的是好不容易出了一次太阳,就好像昨天在他的眼是个阴天一样。
联想他和其他人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我得出一个惊人的推测。
这个村子的人在重复昨天的事情!
无论昨天发生过什么,睡一觉来,第二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做着和昨天相同的事情,就好像时间永远停止在了那一天。
我猛然明白,林伟想隐藏的就是这一点!
昨天他媳妇就说过,他们儿子打电话来要生活费,但被他拒绝,今天他媳妇又说儿子来了电话,那神态语气好像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
并且,拿给的林伟的手机是没有开机的,根本不可能有电话打进来。
这就是说,林伟的媳妇也在重复昨天的事情。
如果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林伟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这只能说明一点,这种循环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也就是说,在我们来到月圆村之前,村里的人就已经出了问题!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循环,所以今天才会更加着急,说些一定要出村的话。
幸好我们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信,压根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管他隐藏的是什么,我们只需要快点找到生门离开就行了。
我和荆无名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看着,也顾不什么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推开张老头家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里有个年妇女在扫地,看见我们也是一脸的惊诧:“你们是谁?”
“我们找张大爷有点重要的事情,麻烦大姐帮我们叫一下行吗?”我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
“我爹不见外人,你们走吧!”妇女对我们摆摆手,瞟了一眼灶房,表情很警惕。
“我们跟他说两句话就走。”我们又往里走近了一些。
“不见就是不见,我爹都不认识你们,哪来的那么多话?”妇女态度很不好,拿着扫把要赶我们出门。
荆无名眉头一皱,直接上前两步,扬手砍在了妇女的后颈上。
“你......”妇女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身子一软倒在了院子里。
我赶紧关上了院门,免得路过的人看到这里的情况,然后和荆无名一走进了屋子。
找了一圈,发现了一间小卧房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
呯呯呯,我伸手敲了敲门。
“啥事?”门缝里传来一个老头苍老的询问声,正是昨晚上坟的张老头的声音。
我和荆无名推开门,抬腿走进屋里,张老头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眼睛有点红
“怎么又是你们?一直缠着我想干啥?”抬头一见我们,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把手的一张照片藏在了枕头底下。
“大爷,恕我们冒昧!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请你告诉我们出村的办法吧。”昨天已经打过照面,我开门见山诚恳的说道。
“无辜?这个村子里怎么可能有无辜的人?”张老头冷笑来,眼神带着愤怒,“你们这些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死不悔改,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爷,我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我们是前天晚上无意进来的,进来后就出不去了。真的,请你相信我们吧!”
“把瘟疫带进来的人更该死!你们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个时候进来,这都是天注定!老天爷不会饶了你们这些恶人的......咳咳咳......”
张老头情绪激动,话没说完就捂着胸口咳嗽了来,他好像生了很重的病,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
“大爷,瘟疫不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吗?不是我们带进来的。”见他这幅虚弱的模样,我也不好把他逼的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