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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婚礼闹剧
    新娘子接到门口,新郎官去迎新娘子下车,这送亲的人还要讲究点,没有红包,这新娘下不了车,耽误了吉时会说男方家小气,却不会说娘家人事多。
    严国栋直接掏出一百塞给送亲的人,他本心是不想再耽误时间了,谁知道对方见他大方,还想要一张。这倒是把严国栋弄尴尬了,他可没有准备那么多百元大钞。
    梁颖虽说盖着婚纱,但也知道自家亲戚有点过了,她心里暗暗焦急。
    最后还是几个前来帮忙的小伙帮着把新娘子抢到了手。他们出力拉住送亲的人,严国栋负责抱新娘子就跑。
    婚宴么,大大小小的闹剧都有可能发生,到此事就是各凭本事了。男女双方都是各显神通、各方刁难。
    新娘子进门,这火盆得跨,到了洞房,这枣啊花生啊什么的都得放屁股下面坐,寓意'早生贵子'。有的地方还让新娘坐在斧子上,寓意'坐福'。新郎掀盖头要用称杆,寓意'诚心如意'。
    都说是'穷讲究',但老一辈留下来了,又是一生难得需要慎重对待的事,若不按着老一辈的意思做,还担心此事会因罔顾礼法而生变节。所以,这乡里还是保留着这样最原始最传统的风俗。
    梁颖的婚房设在骆院以前的古董房,稍稍修整了一下,又添了两样家具,就简易凑合了。
    严菲从大房出来就想去见见新娘子,却被守在婚房外的送亲人以'生肖犯冲'为由拒绝她入内。
    说到属相的讲究,那婚宴上是最最看重的了。这结亲的人得是属相相合的人,这送亲的人亦是如此。就连新娘进门前后遇到的人,最好都是没有'克相'的,也叫'僻相'。
    严菲进不去,严强强又没回来,其他人也都有各自要忙的,她这一大闲人也只能在大门口看别的小孩玩鞭炮。
    “这里!就是这里!吕哥,我已经打听过了,那贱蹄子就是嫁进这家了。”一个瘦黑歪脸的男子对着他身后身穿西裤白衬衫的男子说到。
    “看来她寻了户好人家呀!”说话之人肤色白皙,眉浓鼻梁正,看上去还很是顺眼。
    “吕哥,她可是你的女人!即便要嫁人,那也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是吗?”
    瘦黑男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是他媳妇儿嫁给别人了似的。
    “算了,跟我一场,让她落个好下场吧!若此时我们闯进去了,她就真完了。”
    这长相顺眼的男子还有几分人性。
    “吕哥,那你就真愿意她怀着你的种嫁给别人?让你儿子叫别人爸爸?”
    “你这话什么意思?姚万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叫吕哥的人似乎很生气,发火时脸颊迅速变红了。
    “就是……吕哥,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也是前些日子回村,偷听她家爹娘谈话听到的。听说她是奉子成婚。”
    瘦黑男子似乎与梁颖有仇,他见目的将要达成,眉眼间多了丝狠戾。
    “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他奶奶的死女人!丧门星,敢怀着老子的种嫁人,找死!”吕哥恶狠狠地吐了口痰,又动作生涩的撸了撸袖子。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坏人,但他却在尽力扮演一个坏人。
    严菲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本想上前去阻止,却被那黑瘦的小子一把推倒了。等她再爬来,这二人已经冲进了宴席间。
    “梁颖你个臭/婊/子,你敢让我儿子去认别人当父亲,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咋滴?”吕哥一脚踹翻一把餐椅,扬声骂道。
    严菲见阻止不了了,便急忙跑到婚房门口。
    “梁颖姐,大事不好了,你戴上盖头见我一面。”
    “你进来吧!这会儿已经没事了。只要新郎揭开盖头,僻相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梁颖还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有些吵闹,但宴席间这都属于正常的。
    “姐,吕广兴来了!”严菲急切地小声说道。
    “他怎么会来?”梁颖大惊失色。
    严菲担忧被人听到,急忙掩住她口鼻,并小声嘀咕道:“此事木已成舟,咱们只能水来土掩,你照我说的去做……”
    少时,严菲匆匆出了婚房,她来找站在院里和吕广兴对峙的严国栋。
    “国栋叔,新婶子说让你进去一趟。”严菲扬声说到。
    严国栋气红了眼,他差点就要动手揍这两个不要脸的货了。此时被严菲一喊,他恢复了些理智。
    众人都停下动作围成圈听吕广兴说他和梁颖的过往,包括同居、包括怀孕。
    严菲跟着严国栋进了婚房,把自己的计划重复了一遍。见严国栋点头,她便放心许多。梁颖直接哭了,小声给严国栋说着“对不”。
    “颖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严国栋会疼惜你的。”
    乡里人不太会说情话,总觉得说出来会臊得慌。严国栋在外跑了些年,还算开明,此时说来又觉得极为合适。
    严国栋再回到院子里,他又回到了以前的从容与淡定。
    “诸位亲朋好友,请听我说几句。剩子,小柱,还有全才你们帮我把这二人先捆来,堵上他们的嘴。”
    严国栋的声音一出现,前一刻还闹哄哄的场地瞬间安静了。
    严柱和剩子几人把吕广兴和瘦黑男子绑了,堵住嘴捆在廊柱上。
    “今天在场的都是我严国栋的亲友,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一个结过婚的乡下汉子。而梁颖是个从没有结过婚,还比我小七八岁,还是个读书人,我严国栋能找上她不是前修来的福报嘛!”严国笑盈盈地解释道:“遇见颖子的时候,她满身重伤,我和严菲因曾受过她的帮助便救了她。那时她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来送亲的人听见此话都是一惊,梁家幺女怎么会满身伤痕呢?
    “就是他!吕广兴,他以自己虚假的大学生身份欺骗永顺水泥厂的女工,又利用职务之便强占姑娘身体,后又以此要挟姑娘们听他话。”
    严国栋这话一出,场内瞬间炸锅了似的,变得闹哄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