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概是我疑心比较重。”
霍子钊淡淡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愧疚:“幸好歹徒抓到了,到底是谁做的,审问一下就知道了。”
白雪儿抿抿唇,眼底掠过一丝异样。
将她到送到家门口,霍子钊依旧没有下车的打算,淡淡睨她一眼。
“你这个样子,万一被白爷爷他们看到恐怕会担心吧。”
怕他们担心你还不陪我回去沟通一下?
“我会和他们解释的。”她委屈兮兮地低下头。
“那最好了,”霍子钊勾着薄唇,眼底却看不出任何笑意:“好好说清楚,别让他们误会,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要是孝顺的话,就少让他们少操点心。”
这是挖苦她不孝顺还是不让人省心,只会向家人告状呢?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车尾灯,白雪儿狠狠跺了跺脚。
好气啊,可偏偏发泄不出来。
窝火死了。
徐源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受了那么多伤,又失血过多,最后还能抢救过来真是不容易。
他睁开眼,看到一道人影坐在他面前,慢慢的,人影变得清晰。
“是你?”
“累的话就别说话了,医生说你脱离了危险,以后多的是说话的机会。”
徐源的确有点累,而且好像和他也没什么话好说,索性又闭上眼。
“见到我很失望吧?”
虽然眼睛闭着,但并不影响听力,他听到霍子钊淡淡的嗓音,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在他耳边回响着。
“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犹豫一下又睁开眼。
“她还好吧?”
“你问的是哪个她?”霍子钊装马虎,玄黑的眸子淡淡睨着他,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小满。”
霍子钊俊脸微沉。
“听说是你绑架的她,虽然你为她受伤,但也是你令她陷入危险,所以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她没事吧?”
徐源又问了一遍,霍子钊依旧没回答,眸光冷洌地看着他道:“你没有资格知道,还有,她的名字也不是你可以叫的,趁这时间,你不如好好想想,到底应该和我说什么。”
另一边,医生办公室内,宋粲然极其乖巧地坐在庄不易面前。
“表哥,你老实跟我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我撑得住的。”他一本正经盯着那些报告单看了良久,谁都会心底打鼓的。
“绝症吗?”庄不易终于从报告单上抬起脸,“据检查结果看,你还真有一点问题。”
宋粲然神情微敛,她这条命本来就是赚来的,按理说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听庄不易这样说,还是有点不舍。
谁愿意去死呢?何况这一世她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人和事。
庄不易严肃地看着她。
“貌似你中了霍子钊那小子的毒,除了他无药可解,啧啧,看来这一辈子你都非他不可了。”
“……”
表哥你这么皮真的好么?
宋粲然哭笑不得。
庄不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送徐源来医院的时候,宋粲然手上也受了点轻伤,霍子钊带她来包扎时,他趁机给她做了个全身体检,检查结果在他手中,显示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可他又的的确确摸不到她的脉博。
他自诩是医学天才,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