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冷魅辰教了她几十遍后,她仍就故意的背错,让冷魅辰那本来就少的可怜的耐性慢慢的磨尽,脸色越来越阴沉。
“楚风,你若再给我念错,小心你的手心。”冷魅辰在她故意念错了N遍后,终于忍不住了,随手抽出书柜间的一把戒尺,双眸中是明显的威胁。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的傻也仅仅是心智发育不全,平日里的领悟力与记性一点都不差,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几句话都记不住。
楚风一愣,看到他手中比她的手腕还宽的戒尺,心中暗暗地骂着,这个男人还真是阴狠,但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呀,她还是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终于听到楚风准确无误地背了出来,冷魅辰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来,对付这个女人,不能心软,早知道这样,他应该一开始就拿出这把戒尺,相信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给我背100遍。”冷魅辰将戒尺放回原处,沉声吩咐道,他要让这个女人时时刻刻记住。
“什么?100遍?”楚风不由的大声惊呼,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故意整她。
“怎么?你有意见。”冷魅辰的眸子微微扫了楚风一眼,手下意识地重新伸向那把戒尺。
“没,没有,我背就是了......”楚风微微翘起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应着,她现在还能有什么意见,她是他的娘子,而且心智还不如十岁的孩子,现在的她,可以有意见吗?
“嗯,那就去背吧。”冷魅辰严肃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垂下双眸却处理手边的一些事情,垂下的脸掩住了他那慢慢上扬的唇角。
“三从......”楚风百般无聊地背着,双眸微转,看到冷魅辰正在专心致志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心中不由的一喜,小声地嘟哝着,“三从,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话要听“从“,四得,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出墙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不能明着反抗,只能用现代版的三从,四得,安慰一下自己了,反正他这会这么认真,不可能会听到她说什么。
只是楚风再次转眸时,却恰恰对上冷魅辰那略带疑惑的正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她心中暗暗一惊,他刚刚明明那么认真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怎么可能听到她的话,难不成,他还能一心两用?
“你刚刚念的是什么?”冷魅辰望向她的眸子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让楚风猜不出,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刚刚在念相公教的三从,四德呀。”楚风一脸憨笑地望向他,掩饰着她的心虚。
“是吗?”冷魅辰的剑眉微微一挑,“那老婆又是什么?”
楚风心中再次一惊,他竟然连老婆都听清楚了,看来是瞒不过他了,脑中微微一闪,一脸傻笑地望向他,“老婆就是相公呀。”上帝,请原谅她的说谎,因为她是那么的珍惜生命,不想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上呀,若是告诉他真像,她完全能够想像到她凄惨的后果。
“哦?”冷魅辰的眉角愈加的上扬,“嗯,你倒是很聪明的,这样的理解简单多了,好,难得你有这样的自觉,那么以后就按你说的,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那儿,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只是再次垂下脸上,脸上绽开的狡猾的笑意,泄露了他心底的得意,只是此刻,他却不曾去追究楚风怎么会懂得这些,不知是忘记了,还是......
楚风心中不断的哀叹,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掘坟墓了,她楚风,今天竟然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坟墓,把自己给埋了。
接下来的几天,冷魅辰果真要她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只除了晚上,每天晚上,冷魅辰将她送回听雨轩,便会离开。
这天,她仍就待在书房,看着冷魅辰仍就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她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疯了,上帝呀,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呀。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干脆杀了她呢?
“爷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门外飞扬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响起。
楚风心中微微一怔,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书房?
“我给爷炖了莲子,银耳羹,给爷解解热。”妖媚的声音,柔柔地从门外传来,楚风听得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幽兰的声音。
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竟然炖了莲子,银耳羹来给冷魅辰,她是不是送错地方了?要送也是应该送给她的那个情人才是呀。
楚风的双眸下意识地扫向冷魅辰,却见他仍就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对话。
“爷有事,任何人不能打扰。”飞扬的声音仍就冰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
“我只将莲子,银耳羹给爷送进去,不会打扰到爷的。”幽兰不死地继续说道。
“爷的书房,从来不允许女人进去。”飞扬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似乎她再不走,他就要拔剑了。
“楚风现在不是正在书房中吗?难道她不是女人。”女人的声音中也升起几分怒意,还隐着几分讥讽,应该是对楚风的。
书房内的楚风也不由的一怔,是呀,她怎么说也算是女人呀,这飞扬说谎都不会,但是飞扬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楚风彻底无语。
“那是少夫人,当然可以。”飞扬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讥讽,但是他的讥讽显然不是对楚风,而是门外的女人。
楚风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她们都是冷魅辰一起娶进王府的,而且当时,她是那个最不被待见的,现在飞扬的回答还真是......一个字,绝。
“你这是什么意思?”幽兰忍不住愤怒地大声吼道,“你一个奴才,竟然这般侮辱主子。”
“主子?”飞扬冷冷地讥讽道,“在我的眼中,只是爷才是我的主子,只有爷认可的人,才是我应该尊重的人。”话中意思很明显,她是那个不被爷认可的人。
“你......”女人一时气结,脸上漫过忍无可忍的愤怒,手指颤颤的伸出,指向一脸冰冷的飞扬。
楚风望着仍就专心致志地看着书的冷魅辰,不由的微微错愕,外面都吵成这样了,他还听不到吗?但是她小声的嘀咕声,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还真是不公平。
“相公。”楚风跑到他的面前,甜甜地喊道。
冷魅辰终于将双眸从书中移开,微微仰起脸,望向她,“什么事?”声音中并没有丝毫被打扰的不快,反而似乎还带着几分愉悦。
“莲子,银耳羹耶。”楚风一脸憨笑地望着,讨好地说道,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想到在这炎热的夏天能够喝上一碗莲子,银耳羹,那是多么爽的事呀。
冷魅辰微微一怔,却随即明白了她的话,望向她的眸子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对着门外,喊道,“飞扬,将莲子,银耳羹留下。”
“相公,你太好了。”楚风一脸欣喜地欢呼道。
她那自然的毫不做作的欣喜映入他的眼中,让他那本来淡淡的笑意慢慢地溢开。
门外的飞扬却不由的惊愕,他没有听错吧,爷竟然让他将这个女人的莲子,银耳羹留下?
幽兰却一脸得意地瞪了飞扬一眼,一扭一摆地向着书房走近,“哼,怎么样?现在,你应该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吧?爷说他要喝我的莲子,银耳羹。”
“飞扬,只留下莲子,银耳羹,其余的由你处理。”冷魅辰的冷冷的声音冻僵了幽兰迈进的步子。
飞扬的唇角扯过讥讽的冷笑,“嗯,我一直都很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现在,你应该听到爷的话了吧,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幽兰愤愤地,一脸不甘地将莲子,银耳羹递到了飞扬的手中,“你得意什么?至少爷喜欢喝我炖的莲子,银耳羹。”只要爷肯喝她炖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很大的成功了。
“呵呵......太好了,有莲子,银耳羹可以喝了。”楚风却在此时快速地打开门,蹦跳到飞扬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莲子,银耳羹,开心地说道,“谢谢。”
“哦,原来是少夫人要喝呀。”飞扬顿时恍然,他就说嘛,爷怎么会将这个东西留下,忘记了少夫人会喜欢喝了,说话间还鄙视地扫了幽兰一眼。
幽兰一张娇美的脸瞬间阴沉。
“是呀,是呀,相公说他不喜欢,但是风儿喜欢。”楚风很配合地笑道,看到幽兰慢慢变黑的脸,却笑的一脸的灿烂。
飞扬似乎也感染到她的笑意,唇角也微微的上扬,那**日里跟冷魅辰一样冰冷的脸,今天竟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夫人,还是我给你端进去吧,你小心撒在身上了。”飞扬的态度跟对幽兰时有了360度的大转弯,一脸的恭敬,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这翌王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