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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白衣画家
    大老鼠的目光看得帝摩斯一阵恶寒,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讨好地对着大老鼠笑。
    “老鼠大哥,你看我是黑暗生物,我一点也不好吃,你们要是吃了说不定还会反胃会生病呢!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你就放我离开呗?我肯定万分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见大老鼠的态度有些暧昧,发现机会的帝摩斯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奇怪的老鼠窝。
    “谁说你毫无用处了?”
    间接地回答了帝摩斯的第一个问题之后,大老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你长的不好看,但你诱惑蛇妖的那样子非常不错。连那个谨慎小心的女人都被你诱惑了,说明你这个魅魔还是很有魅力的,以后可以继续帮我打掩护,诱惑那些目标物。”
    原来大老鼠把他掳来的意图在这,帝摩斯觉得简直欲哭无泪。虽然生命无忧了,但现在的情况也半点不让人感到愉悦。
    “怪不得你当时看我跟那蛇妖的互动看的那么认真入神,原来你打了这样的主意!”
    帝摩斯的声音中带有些控诉,现在想起来,对大老鼠那样变态的加大他危险系数的举动很是不满。
    “我才没有入神呢,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是我的菜。”
    大老鼠摆摆手一脸嫌弃,表示不背这个锅。一把拉过一个肥滚滚的灰色老鼠来,搂进怀里就要亲热,似乎是要用行动告诉帝摩斯它真正的品位是怎样的。
    这回变成帝摩斯要呕吐了。他对两只老鼠亲热什么的完全接受不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帝摩斯盯着鼠窝里的某处,把自己当成一根无知无感的木头,努力让那悉悉索索哼哼唧唧的奇怪声音从自己耳边如风抚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是很漫长,又似是很短暂,大老鼠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可以好好跟帝摩斯说话了。
    “所以,以后色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我可以拒绝吗?请赐予我强大的战力让我有能力拒绝吧!
    主人,你在哪,帝摩斯好想念你啊!
    …………
    刚刚走入魔兽森林的裴洛蒂娜忍不住打了喷嚏。
    “阿嚏!”
    裴洛蒂娜揉揉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这是谁想我了啊。”
    “你怕不是感冒了吧?”
    马里奥马上警惕了起来,把精灵幼崽从裴洛蒂娜那里抱了过来。
    “这几天好好观察一下,小桑席先不让你带了。”
    裴洛蒂娜有些无奈。
    她这个巨龙血脉完全被唤醒的身体哪有那么容易感冒啊?不过既然马里奥这样小心,那她也乐得轻松。
    对着嘻嘻笑着的小桑席吐了吐舌头,裴洛蒂娜打头走在了前面,担起了侦察兵的任务。她是森林的宠儿,做起这件事来比别人更要得心应手。
    魔兽森林非常大,他们走了两天也还只是在外围的地方,窥不到魔兽森林最内在的东西。但这两天下来,已经足以让裴洛蒂娜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了。
    这里的魔兽甚至是普通小动物们都太过活跃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深冬,才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雪,气温骤降,就是裴洛蒂娜他们这样的超能力者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来御寒。
    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下,魔兽和小动物们应该有意识地去躲避才对,比如用穴居冬眠的方式来度过,尤其是那些对环境变化尤为敏感的生物。
    可是这两天,在雪都还没完全融化的情况下,竟然有很多生物在外活动着,仿佛现在是生机勃勃的春季一般。
    那些毛皮不够厚实的生物也被冻得唧唧缩缩的,但还是非常积极的到处跑,就像……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
    杜文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得出了结论。
    而在捉了一只七级剑齿虎后,他们终于知道了原因。
    “有大机缘要出现在魔兽森林了。这回不是一两件秘宝还是什么的,是大范围的机缘,很多魔兽都有机会得到。现在就已经有先机露了出来,不乏一些平时名不转经传的魔兽得到了好处,可见这果然不是按实力排辈的,我们都可以借此有大发展啊!”
    得知裴洛蒂娜他们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不会伤害它,剑齿虎就痛痛快快的都说了。它也不怕这几个人族也加入进来抢机缘,反正机缘本来就是非常玄妙的事,多他们几个也不多。
    放走了剑齿虎,裴洛蒂娜觉得这件事透着浓浓的诡异。
    “我上次来魔兽森林的时候也经历了一些变故,而且听说这里每隔一段时间是会有些神奇的事发生的。但是可以惠及那么多魔兽,这实在有些奇怪,那么大的因果会是由谁来背呢?”
    裴洛蒂娜不自觉地想起了佛家的机缘因果论,这让杜文的目光闪了闪,想到这样的言论以前创世神也是说起过的。
    “管它呢,有机缘是好事,兴许我们就撞上了呢。不过放走那个剑齿虎真是太可惜了,它的灵魂看起来太美味了。”
    马里奥咂咂嘴,习惯性的评论起魔兽的灵魂来。
    裴洛蒂娜未置可否。
    与杜文一起推测之后,他们已经知道了那本魔导书可能存在的大概位置,并且出于对小桑席的考虑,他们也是必须走下去的。
    可是转天,他们就遇到了更奇怪的事。
    竟有一个一身白衣的清隽男子在一处空荡的沙土地上支了画板写生。
    好像没有发觉裴洛蒂娜他们的到来,男子一直非常专注的沉浸在创作中。
    他拿着画笔稍稍蘸取颜料,在洁白的画纸上涂涂抹抹,动作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原本空无一物的画纸上就出现了一颗败落的枝叶的杨木,竟是与他不远处的那棵看起来一模一样,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大家啊!”
    偏爱绘画、颇能够欣赏得来艺术的马里奥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一旁的杜文则是眼中神色莫名,看着那个白衣画家的背影,目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