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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飞越河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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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骑马缓缓而行,一边谈笑着,忽然从一个巷子里跑出一个八九岁的儿童来,对朱相如说道:“请问你是朱教主吗?”朱相如未料到一个幼小的村民竟然认识自己,怔了一怔,说道:“小朋友,你怎么会认识我。”那小男孩道:“已经为你们准备好茶饭了,请跟我来。”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璇规道:“事情可疑,相如师兄去还是不去?”秦桑若也道:“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要小心为妙。”朱相如道:“不去,便被人小看了。我们且去,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
    三人策马跟在那小男孩后面,小男孩领着三人在石板路上东绕西拐,行走了约摸二三里路,来到一座青瓦白墙的庄院前面,只见那庄院一道朱红漆就的大门,看来是当地的富裕之家。到了门前,小男孩上前扣了三下门环,过了一会,那门便吱哓一声打开了。
    小男孩转身对三人道:“朱教主、欧阳女侠、秦女侠,请进吧!”三人暗暗吃惊,纵马跟了进去。进门却是一个巨大的庭院,种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但院子的周围全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竹子,环境清幽。院子前面是一进雅舍,门上面题有一块匾额,上题有“万竹山庄”四字。三人看偌大的一个山庄,空无一人,便连适才引路的童子和开门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秦桑若道:“相如大哥,璇规姐姐,我们恐怕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了。”三人跳下马来,见那雅舍的门敞开着,当即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房中,门便“哗啦”一声关上了,将三人关在了其中。房中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璇规和秦桑若心中害怕,忙叫道:“相如大哥。”朱相如低声道:“莫怕,我们手拉着手,不要分开,留在原地不要走动。”三人的六只手相互拉在一起,站了一会,渐渐地适应了黑暗,隐约可看得见房中的一切。
    只见房中空荡荡地,什么东西也没有。三人都心中奇怪,朱相如朗声高叫:“有人吗?”连叫了数声,叫声在房中回荡,却无一人回应。
    朱相如道:“你们站在别动,我瞧瞧能不能找到出口。”足尖一点,跃到适才进来的房门前,一掌击去,以他的功力,寻常的木门这一掌早被他打得四分五裂。不料这一掌打出如同打在了铁板之上,于门非但丝毫不损,反将手掌震得隐隐生疼。朱相如落在地上,伸手从怀中掏出火折晃亮一看,只见哪里有什么门,适才进来的门早已经变成一堵光滑平整的白墙,伸手往壁上一摸,那墙却是用钢铁所铸。心中不由一惊,循着房中走了一遍,四周的墙壁全是用铁铸而成。
    此时璇规和秦桑若业余晃亮了火折,看到朱相如四处寻找出路,问道:“相如大哥,你发现了什么?”朱相如应道:“这些墙壁和房顶均是用钢铁铸成,连门窗都不见了。看来这伙贼人想将我们三人困死在这屋子中。”
    秦桑若大怒,拔出双刀,冲到墙壁面前,一阵乱砍乱斫。只听金铁之声悦耳,那墙果真是生铁铸就,想来房中另设机关,人进去后,开动机关,门窗便移动不见了。
    三人转了数圈,找不到任何出路,高声叫喊也无人理会。秦桑若不住咒骂。朱相如道:“骂也无用,看看地上有何端倪。”三人又细细用刀剑在地上寻找空隙,那地是青石板铺就,无任何机关漏洞可寻。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三人疲累不堪,只得坐于地上休息。
    璇规道:“只怪我们太过大意,中了敌人的奸计。”朱相如道:“我们初到此地,无任何仇家,究竟是谁要加害我们?”璇规道:“看来我们的身份来历和行踪对方都了如指掌。”朱相如沉思道:“究竟是谁呢?”三人左猜右想,始终不得要领。疲累之下,相互倚偎着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相继醒来,肚中又饥又渴。只听有人在墙壁上敲了三人,然后东面的墙壁地上开了一个小窗,那小窗极为低矮,只刚刚够托盘塞进,有人在外面喊道:“吃饭了!”只见小窗里面便塞进一个托盘来,里面装了三碗白饭,几碟疏菜,一碗白水。
    朱相如窜到小窗前,俯身对外面说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说话!”送饭送水的人也不理他,只说道:“吃完饭后叫碗筷放在原地,我下顿来收。”朱相如将脸俯于地上,向外看时,那小窗却已经合上。
    三人无奈,只得吃饭喝水,一连送了三餐饭和水。估摸着至少在黑屋子里待了两天,每次和送餐之人说话那人均不答理。朱相如忖道:“如此下去,不知被囚到何年何月。”思索多时,于是便和璇规、秦桑若二人商议如何脱困。
    又过了几时辰,那铁墙又再响声,小窗又缓缓打开,送饭之人依旧将托盘从小窗之内塞进屋中。忽听秦桑若长叫一声,叫声凄厉吓人,朱相如俯下身子,对外面送饭的人说道:“大哥,我朋友旧患复发,性命垂危,你快快给我们请个郎中来,否则她很快便会没命。秦桑若惨呼连连,那人一迟疑,在外面答道:“你们是在骗我,想诱我上当,放你们出去。”朱相如道:“大哥你多虑了。的确是我朋友旧疾复发,刻不容缓,如若她死了,你也不好交待,还请你延医相治,我等感激不尽。”那人听秦桑若叫得惨厉,而璇规却语带哭声呼唤不停。微一迟缓,说道:“你们等着,我去禀告。”听得脚步声逐渐远去,秦桑若这才停了呼声。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小窗再次打开。只听适才送饭之人叫道:”我们已经请了大夫来,那位姑娘有什么旧疾,可向大夫说。”秦桑若呻吟惨叫不止。朱相如道:“这病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还得请丈夫为我朋友把脉诊断,才好下药施治。”
    另一人叫道:“既如此,请那位姑娘将手递到窗边。”朱相如说道:“好,有劳大夫了。”向二姝微微点了点头,秦桑若会意,将左手伸到了小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