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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若双刀被阵中灰衣人夺走,心中恼怒,这时便骂道:“不要脸,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只听攻向玄机的灰衣人一声长笑,说道:“我们苍山四皓素来都是不分你我,共同进退,四人便是一人,一人便是四人,这算不上是偷袭。”
“苍山四皓”的名头在场之人没一人听过,便连少林悟性大师、武当三鹤等见多识广的武林名宿也从未耳闻,不由得都暗暗诧异。但三人的武功又是奇高,为何在江湖中藉藉无名。
宋子期等人更是心惊,四人故意破坏英雄大会,显然是敌非友。这时场中斗得更加热闹。滇西剑阵本是天下一等一的剑阵,在布阵之时,寻常人想要靠拢也是不能,可三个灰衣人武功高强,竟然硬闯了进去,万山豪等人被人从旁袭击,抵敌不住,玄机子和袭击他的灰衣人斗得难舍难分,无暇分身,那阵便变混乱起来,阵中被围困的灰衣人压力陡减,与外围之人内外夹攻,不多时,剑阵便被攻破,剑阵一破,威力立减。滇西六子便如同无牙的老虎,怎会是灰衣人的敌手,其余三名灰衣人以一敌二,和六子斗了起来。
“苍山四皓”中和玄机子对敌的是老大,武功最高外号苍山公,适才被围在阵中的是老二,绰号洱海公;其余两人老三、老四,一为白雪公,一为迎松公,四人绰号均取自大理自然美景“苍山洱海白雪迎松。”
苍山公用的兵器是一根质地极为坚硬的千年楠木打造的拐杖。杖头上有一个驴头。驴头的耳朵却是精钢打制,边缘锋锐无比。只见他杖法诡异,舞得密不透风,和玄机老人斗了个难舍难分。
另边情势就不一样了,万山豪和陈山英被洱海公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洱海公抡动的是秦桑若双刀,秦桑若双刀是女子使用,本较为小巧轻便,洱海公用起来不十分称手,但舞动起来更加灵活,招势变幻更为迅捷,数招过后,右手刀便将陈山英腿上砍了一个伤口,所幸万山豪救援及时,否则陈山英的一条腿便被御下来了。
璇规和秦桑若双双抢上,秦桑若此时已经向人借了一把单刀,双姝一刀一剑,抢上前去相助滇西六子。璇规挥剑从后侧刺向洱海公,洱海公左手刀回身挡格,将璇规长剑荡开,右手刀斫向陈山英,陈山英本已经受伤,行动大打折扣,洱海公这一刀来得突然,急忙向后跃开相避,但洱海公刀势实在太快,眼见便被一刀劈成两半。
朱相如再不能坐视,足尖一点,跃起丈余,头下脚上,于半空中伸出手来,抓住了陈山英的后颈,将他提起,接着身形斜掠,落于两丈开外的地方,洱海公的刀便落了空,待再看时,朱相如已经将陈山英安置好,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洱海公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终于出手了,我今天便要见识见识你有几斤几两。”朱相如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大事?”洱海公道:“你先打赢了我便告诉你。”朱相如道:“如此朱某不客气了。”身形一动,便伸掌去抓洱海公手中的双刀,洱海公看他空手夺刀,口中喝道:“好狂妄的小子,”右手刀横砍,便去斩朱相如的手掌。
朱相如掌到半途,倏然变招,从洱海公手肘下穿出,去拿他肘弯的“曲池穴”,洱海公没料到他变招如此之快,所幸他武功奇强,手中刀突然旋下,刀锋割向朱相如五指,朱相如撤掌避开。两人眨眼间过了五六招。
朱相如仍旧是赤手空拳,展开太极拳法,以慢制快,而洱海公刀法已经换了十余套,从山西六合门的六合刀法,到河东冉家的花刀,再到湖南沈家快刀门的快刀,每一种刀法都用得出神入化,实为用刀之人的楷模。
两人斗了数十招,一时间胜负难分。洱海公手中持有从秦桑若手中夺过来的双刀,而朱相如只不过一双肉掌,他原以为不超过三十招,朱相如便要伤在自己刀下,不料五十招过去了,朱相如越战越是气定神闲,而自己变幻了十余种如法,却仍处在下风,面子上便有几分挂不住了,面子一挂不住,便急躁起来,求胜心切之下,便铤而走险,左手刀向朱相如面门砍去,这不过是虚招,右手刀突然脱手而出,向朱相如光胸掷去,两人相距甚近,朱相如看到对方刀如流般飞来,左手一旋一带,那刀便从斜刺里飞出,洱海公右手刀刚掷出,左手出也飞奔而至,朱相如一招“云手”,顺势而为,那刀便被他的巧劲带着直飞上天,高达十余丈。
只听洱海公一声怪叫,跃将起来,双腿在半空向朱相如猛踢,快得不可思议,瞬间便踢出了十余腿,朱相如处变不惊,展开太极拳法中的“滑”字决和“采”字决,只听急如密雨的数声响声之后,朱相如五指电闪抓出,扣住了洱海公右足的太冲和商兵两穴,洱海公腿足一软,便被制住,身子软绵绵垂了下来。
朱相如将他往台上一抛,喝道:“得罪了。”双足一蹬,飞纵而起,便接住了适才飞向高空刚往下落的单刀,众人惊异之余,看见另一柄刀长了翅膀似地飞了回来,朱相如手一张,便落在他的掌中,原来那柄刀被他的太极神力牵引,飞出去后划了回弧又飞了回来,这是太极拳法中最巧妙神奇的力道把控。便连坐在一旁观战的武当三鹤也自愧不如。
朱相如将双刀执在手中,看到滇西六子、璇规、秦桑若已经被白雪公和迎松公迫得连连后退,没有招架之功。大喝道:“列位退下,我来战他们。”身形一晃,抢入阵中,顺势将刀往秦桑若手中一递,说道:“桑若,拿好刀。到一旁休息。”几人心知也帮不上任何忙,依命出了战圈。场中形势便变成了朱相如独斗白雪公和迎松公。玄机子激斗苍山公。
朱相如数十招便制住了洱海公,令在场众人刮目相看,更令苍山公、白雪公和迎松公心惊不已。苍山四皓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满以为以四兄弟的武功尽可纵横江湖,难逢敌手,因而当着上万英雄的面敢口出狂言,丝毫不将群雄放在眼内,此时洱海公被朱相如制住,这才收敛了狂妄自大的心思,专心迎敌。
玄机子和苍山公两人均是绝顶高手,论内功修为,玄机子略胜半筹,两人此时已经过了近两百招,两人一个精术精绝,一个杖法无双,玄机子是无师自通,开创一派的一代宗师,剑法新奇独特,绵密无穷。而苍山高数十年隐逸于大理苍山深处,勤修苦练,其武功内力已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