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大冯是听在耳里,急在心里,想要开口,端木雅望却率先冷淡开口:“大家要是这么不乐意,我也就不勉强大家了,大家要是想下山的,现在就可以下山。”
这话一出,大冯率先错愕了。
端木小姐之前不是并不介意,最不想的就是将这些人放走的么?为何现在改变了态度?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一个人脾气再好,也绝对忍受不了这么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抨击!
这么一想,他便更加心疼端木雅望了。
当然,他以为端木雅望荷花一出来,当即就会有人闹着要下山的,谁知,原本吵闹的厅子,居然因为端木雅望这话,完全安静了下来。
小白鹿一看,咦了一声,好奇道:“主人,这些人不是迫不及待要下山的么,为何现在你都给他们机会了,他们却一声不吭的?”
端木雅望还没答话,白余思便上前两步,轻声道:“端木小姐,大家方才只是说气话罢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是大家过分了,我替大家道歉。”
“我方才说的,可不是气话。”端木雅望站了起来,语气铿锵,“我这个人,素来有一说一,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给大家三天时间吧,这三天里,谁要是想明白了,想下山的,都随时可以找大冯安排
。”
大家面面相觑。
当然,也有人迟疑一下,狐疑开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三天里,都不走的话,那就都不让走了?”“对,如果三天内,留下来的人,那么便是我枫林晚的人,平日里做事也要按照我枫林晚的规矩办事。”端木雅望说时,扫了众人一眼,“当然,只要大家还在我枫林晚一天
,那么都要按照我枫林晚的规矩去做,现在是用膳时间,大家说这么多也没意思,都坐下来用膳吧。”
这一切变化有点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离开厅子,乖乖的坐下来一起吃了。
不过,十多个人,都挤着去了另外一张桌子,这一张桌子,就只坐了端木雅望和大冯还有白余思。
端木雅望扫了一眼那一坐得满满的一桌,摇摇头,并不理会。
用膳的时候,大家估计都有心里障碍,都没怎么说话,整个厅子里就只有筷子捧着瓷器的声音。
一顿饭,就在这么的环境下吃完了。
用完膳,端木雅望正要走,白余思便追了上来,“端木小姐,你可是要去看何家主?”
“对。”
端木雅望睨他一眼,“怎么了?”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么?”
“可以。”
端木雅望说完,抬步就走,白余思跟上。
一边走,白余思一边道:“端木小姐,老实说,昨晚我去看了一趟何家主,仔细的检查过他手臂上的伤口。”
端木雅望一听,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白医师莫非还在怀疑我会草菅人命?”
“不,不是的。”
白余思 满脸尴尬,搓着手不安道:“余思就是好奇,如此尖锐细小的一根针扎到人体内,万一针断了留在了人体体内,那……”
“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是,是我妄自过多猜测了。”白余思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而且,我问过何家主,他当时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感觉到痛感,就连醒来,我这么一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经
被针扎过。”
端木雅望睨他一眼,“所以呢?白公子有事还请直说。”
“其实,我是想问一下,端木小姐当初为何要用那样的针扎何帮主?”
白余思真的是很诚心,也是很上进的。
端木雅望淡淡道:“白医师应该知道,药物除了有粉末状,丸子状,还有其他类似浆,或者水状这些对吧?”
“是的。”
端木雅望继续道:“那么,白医师可知道,什么样的办法服用药物,才是最快见效果的么?”
白余思一愣,随即脱口而出:“自然是口服!”
“哦?”
端木雅望挑眉,示意他说一下自己的观点。
白余思道:“药物医治用得最多的便是口服和外敷,当然还有熏,蒸汽等各种,但是,一般而言,口服是最快见效的。”
“对,白医师说得没错,但是,白医师可知道,有些药物是不能口服的?而且,口服不一定就能得到想要的药效。”
这世上的药,可不是什么药口服下去就有用的。
况且,有的药用针打进去是药,如果是吃进去的,或许就是毒了。
“当然有这样的药物。”白余思点头道:“不用口服,那便用外敷这些渠道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外敷一般资料比较浅的小病小痛,而且只能是敷部分位置,对于一些病症来说,外敷并非一个好选择。”
白余思拧眉:“口服不得,外敷不好,端木小姐到底想表达些什么呢?”
“白医师不是问我之前用针扎何家主到底为何么?我现在便告诉白医师,那也是医治的一种。”
“呃!”白余思难以置信,错愕道:“那也是医治的一种?用针扎,这,这如何医治?”
“不知道白医师可否看仔细我之前的针,那跟一般针不一样。”端木雅望说时,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进乾坤袋,拿了一支针筒出来。
她将之递给了白余思:“白医师可以看一下,观察一下这针。”
白余思看着这透明的,看起来形状古怪的针,愣了一下,有些无从下手。
“捏着管补即可。”端木雅望指一下针筒道。
白余思这才伸出手,将针筒拿了过来。
他拿着靠近仔细看,不过她动作小心翼翼的,深怕那针将自己扎到了。
看的时候,他便窥探到了这针不一般的乾坤。
这针跟筒结构很是精妙,而且针中间有很细小的空,他禁不住惊叹:“这针孔如此小,堪称巧夺天工,是谁打造的,居然这般细致!”
青年,你的重点搞错了吧?端木雅望听白余思这么说,微微汗颜,问:“白医师,看到这针,你可还有别的想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