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二老会审】
    一直到把龙老头安排好，艾一戈才开车带着赵心男回了军区，把她送到宿舍门口之后，艾一戈明知道赵心男肯定该兴师问罪了，立刻趁着赵心男下车的瞬间，赶紧伸了个懒腰，装出哈欠连天的样子：“啊……还真是很困啊，我要回去好好的补一觉，困死了困死了。”然后趁着赵心男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弯腰伸手拉上车门，踩下油门就跑，扭回头看的时候，赵心男果不其然一脸愤怒的站在她的宿舍门口指着艾一戈疾驰而去的玛莎拉蒂，想叫却又不敢叫出声的样子。
    “总算躲过一劫，奶奶地，太恐怖了。好像手感也不太好啊！”艾一戈自言自语的，这会儿突然伸起左手到鼻端嗅了一下，不由得直摇头：“咦，一股子骚味儿。”其实那味道早散了，艾一戈这也只是自嘲而已。
    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到家里之后，他却迎来了一个大阵仗。
    客厅里，艾长虎同志和陈凤英总裁，都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到艾一戈甩着车钥匙进了门，艾长虎同志脸色相当的严肃，而陈凤英却是稍微有些不合时宜的顽皮的冲儿子眨了眨眼睛。
    “咦，老爸老妈你们今儿都很有空么，干嘛这么严肃的坐在客厅里？哎哟喂，我可是困死了，也没怎么睡。不行了，我真要上楼补补觉了。”说着，艾一戈就想冲着楼梯走去。
    可是艾长虎却说了一声：“你一晚上没回来，跑哪儿去了？”
    艾一戈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心说我不回家睡觉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宅或者在外头呆了一夜，都挺正常的啊。老爷子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的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转脸一看，陈凤英又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艾一戈突然意识到不妙，我靠，我老爸不会以为我带着赵心男去那什么什么了吧？这误会可大了去了。虽然说昨晚我睡着之后是有点儿小不规矩，可是那也不能怪我么，我又不是故意的，难道赵心男给我老爹老娘打电话了？不对啊，那丫头说不出口吧？
    “老爸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啊？我在哪儿还不是呆一夜。昨晚就没怎么睡，累死了！”
    这么一说，反倒是让艾长虎更怀疑了，心里还在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肯定是乱搞搞到天亮。艾一戈这孩子胡闹也就罢了，心男平时挺正经的，怎么也跟着这孩子胡闹？——艾长虎倒不是说艾一戈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的，纵使他还是有些古板的思维，可是也还真不至于说儿子跟儿媳妇发生点儿婚前性行为就觉得非要训斥儿子一顿。只是这种事情总还是要过问的，而且要教会他们年轻人懂得节制，不能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就胡搞八搞的。而且陈凤英心里也在叹息，皱着眉头想，小戈怎么那么不懂事儿，他没什么，可是心男那是第一次，怎么就能连续来了好几次呢？那还不把那个丫头折腾坏了？难不成他们早就发生这样的关系了？好像除了上次他们在香港，也没什么这种机会了啊。
    好嘛，老两口完全想岔了！
    可是偏偏这种话还不是特别好问出口，哪怕是为人父母的，难道跟儿子说：儿子，虽然我们并不反对你们在婚前就干点儿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可是你也要注意，不能一晚好几次郎，一周最多两晚，每晚最多两次。要注意身体啊，就算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要顾惜心男的身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个职业军人，这样传出去毕竟影响不好。
    于是乎艾长虎也只能郁闷的指着面前的另一张沙发，表情略微有些干燥的说：“你先别急着上楼，先跟我和你妈说说看，你们昨晚到底干嘛了？”
    艾一戈听到这话，彻底算是明白了，不用说，老爸老妈一定是误会他带着赵心男开房去了。于是赶紧否认：“你们可别瞎想啊，昨晚我们都在车里呆着的。”
    这话一说，陈凤英就有点儿崩溃，心说儿子你好的不学，学人家孙悦玩车震，心男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也肯答应你？
    艾长虎就直接急了，心说就算是要那什么什么，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啊，你那车还那么小。
    “简直就是胡闹！怎么能在车里呢？”
    艾一戈顿时就觉得很无语，心说二老真能联想，都怪孙悦，搞得车震这种原本挺年轻化的事儿人尽皆知，现在连我家老爷子老太太都知道车震这种勾当了。
    “就是，小戈，你这就有点儿胡来了。心男也是的，居然会答应你这么荒唐的念头。你们年轻人啊，简直就是……唉……说严重点儿叫伤风败俗，你就不能再忍忍？心男迟早还不是要嫁给你的？就算是你们年轻人不在乎这个，那也得找个好地方么。车里算怎么回事？”陈凤英也说话了，只是这话说的陈凤英一张老脸都有点儿红，心说这也是没办法，否则我断然不能跟我家儿子说这种话。
    艾一戈差点儿没眼前一黑晕死过去，赶紧解释：“老爸老妈你们胡琢磨什么呢？什么就在车里？我们什么都没干好不好？我跟赵心男之间清清白白的。”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干脆老实交代了算了，不交代好像有点儿越说越不清楚的意思。
    正犹豫着呢，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儿闪烁，这在艾长虎和陈凤英看来，就是艾一戈没说实话的表现，于是二老颇有点儿痛心疾首的相互对视了好几眼，最终还是陈凤英开了口。
    “小戈啊，你别站着，先坐下，妈妈跟你说会儿话。”
    一看到自己老妈招手的那副样儿，艾一戈就知道，这两位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把赵心男那啥啥啥了，毫不犹豫的就说：“妈，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我都说了我跟赵心男之间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问她去。”
    陈凤英心里暗自嘀咕，这种话我怎么问？别说心男还没过门，就算过门了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我一个当婆婆的难道去问儿媳妇昨晚做没做那事儿，做了几次，在哪儿做的啊？
    于是翻了个白眼：“你别着急，先坐下，就算是要上去补觉，也不急这一会儿。这都快中午了，先吃了中饭再睡。”
    艾一戈彻底崩溃了，知道自己是上不了楼了，看来不交代清楚是绝对走不掉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
    屁股刚沾上沙发，他立刻就声明：“我再次声明，昨晚我和赵心男是在一起，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绝对清清白白，你们不许把话题往那方面引。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再说了，昨晚跟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个熊百兆呢！”
    艾长虎一听就怒了，一拍面前的茶几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还有那个兔崽子？”
    艾一戈真的很想一头撞死在自己老爹的身上，靠！越说越乱，得得得，我老实交代还不行么？
    “得得，我本来不想说，是你们非逼着我说的啊！”艾一戈弄了个开场白，可是这个开场白却把老两口吓得不轻，心说这些孩子不会这么离谱，居然玩……啊？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么大年纪了，操这份心干嘛？而且满脑子龌龊的思想，艾长虎同志，我真是对你很失望啊！”难得，艾一戈居然还有闲心拿他爹开玩笑，搞得艾长虎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这个儿子。
    “你少跟我兜圈子，有话快点儿说！小王八犊子，简直就是……”后边没说出来，是陈凤英拉住了他。
    艾一戈无奈的摇摇头：“是这么回事。昨晚彭连卿那个二百五约我们去玩儿，结果到了会所门口，人家不让进，说是被包场了。熊百兆就进来了……”然后把跟熊百兆之间的纠纷说了一遍，听得艾长虎居然猛地一拍大腿：“妈的，老熊那个儿子还没死心啊？肯定是老熊教他的！否则这个兔崽子没那么大胆！不得了了，挖墙脚都挖到我们老艾家来了！小兔崽子，我这就打个电话让他爹来领人，我们南京军区不要这种家伙！”
    “老艾，你就少添乱吧，你儿子那事儿还没交代完呢！”陈凤英一把把他拉回了沙发。
    艾长虎这才又回过神来，转脸怒视着艾一戈：“就是啊，你小子还没交代清楚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赶紧接着说，后边你们干嘛去了？奶奶的，那头老狗熊，居然敢抢我家儿媳妇。不过你居然把他们家儿子揍了？还真是挺替你老子我露脸的！”艾长虎突然又笑了起来。
    陈凤英也无语了，遇到这么个丈夫也真是有点儿没辙，不禁埋怨道：“你还让不让儿子交代他的问题了？”
    “哦哦，对对对，你快点儿说，小王八犊子！”艾长虎立刻收敛了笑容，重新看着艾一戈，同时自己的两只手翻来覆去的交叠，脸上忍不住还是露出了点儿笑意，似乎觉得自己儿子一天兵都没当完，就能把熊百兆那个军中格斗前三的家伙给揍了，很是长脸一般。
    “然后我们就去另外一家了呗，喝到大概十一点多十二点的样子，出来之后，赵心男突然让我带她去一个地方！”听到这儿，老两口都坐直了起来，身体前倾，他们敢情也知道，这就要到戏肉了。
    艾一戈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心说你们能不能更像长辈一点儿，怎么听到这种事儿（当然是他们想岔了）就那么兴奋啊？
    “然后我就跟她一起去了，在一个路边夜宵摊集中的地方找一家卖馄饨的摊子，那是赵心男在上海警备区特种大队第五中队当中队长的时候，手下的一个兵的父母。那个兵有一次跟赵心男到云南执行缉毒的任务的时候，死在毒贩子的手里……”然后，艾一戈又把龙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到自己是怎么套出那个烧烤摊的小老板的话的。
    艾长虎听到这儿，眉毛都立起来了，这老头儿本来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再听说是为国捐躯的烈士的父母居然被人这么欺负，恨得牙根咬的都发出了声音。猛一拍茶几，差点儿没把那张茶几给拍散咯，轰的一声巨响。
    “无法无天，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你砸了那家人的摊子没有？”
    陈凤英再一次拉住艾长虎：“你多大年纪了？居然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听到这种事儿就不能忍住你那口气？听完儿子怎么说。”
    艾长虎这次却没有听陈凤英的，依旧愤怒的说道：“那是一个为国家把命都搭上了的好兵，我们部队就有责任照顾人家父母一辈子。就算是部队管不了，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得管，没人给他们送终我送都行！这是多好的兵啊，这些地方上的家伙居然也不多照顾这样的烈士家属，小戈，那儿归哪个派出所管？所长是谁？我非让人把他捋下来不可！”
    “你先听儿子说完，就算生气也得等会儿再生不是？”陈凤英无奈，只得好言相劝。
    艾一戈赶紧说道：“爸，这事儿您甭管了，那家人的摊子已经被我砸了，他那个城管的表哥我也揍了。”
    “好小子！还算是有几分血性，是我的种！”艾长虎这才放心的坐回了沙发。
    陈凤英白了他一眼：“废话，不是你的种还是谁的？”
    艾长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劲儿，赶紧笑着对陈凤英说：“哈哈，应该说像我，像我！”
    艾一戈又接着把熊百兆是怎么出现的，了解事情之后又是怎么把对方的腿直接打折了之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艾长虎听到熊百兆也去了，心里还是对这小子敢跟他们艾家抢儿媳妇有些不爽，但是听到熊百兆把对方腿直接打断了，还是赞赏的说了一声：“老熊的儿子也不孬，是个好样儿的！”
    “后来警察来了，然后我们把事情说了之后，警察也没敢为难我们。我没跟警察说我是谁，只是留了名字和电话，他们应该是一直把赵心男和熊百兆当成龙军的领导，总而言之，我没扯您的大旗。”
    艾长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算是为民除害，你就是直接说你是我儿子，借着我的名头耍威风我也不怪你，这事儿你办的不错。那然后呢，你和心男那丫头去哪儿了？”
    艾一戈又接着把出来之后，熊百兆怎么跟自己示好，然后怎么喝的酒，喝多了又是怎么一起在那辆悍马车里将就了一夜说了一遍。
    “心男跟谁坐在一起的？”老头儿这方面的警惕性还挺高，生怕儿媳妇被抢了。
    “跟我坐后排的，半夜里自己躺我怀里了。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喝的醉呼呼的，上车没两分钟就睡着了，我就是搂着她睡了半个晚上，早上九点就都起来了。”艾一戈严正声明，心说真是费劲。
    陈凤英和艾长虎对视了两眼，陈凤英这才说：“然后你们就去了那对老夫妻的家里，把老头子安排到医院去了，才回来的，是不是？”
    艾一戈赶紧点头，心说老妈啊，您老终于明白了：“嗯，就是这样。现在我可以上去睡觉了吧？”
    “那那对老夫妻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安排到我公司里去干点儿什么？”陈凤英也很同情龙老头龙老太，英雄的父母，特别是他们儿子死了之后，他们居然连战友们捐的钱都一分不要，并且把部队给的抚恤金还捐给了希望工程，更是觉得自己也应该为这样的夫妻做点儿什么。
    “这您就别操心了，我都安排好了，讲了一大通大道理，终于让老头老太明白接受我们安排的工作并不可耻了。我让他们到我公司去做清洁工。”艾一戈放松的说道。
    可是这话却让艾长虎非常的不满：“简直胡闹，怎么能让这样的英雄父母去当清洁工呢？凤英，这事儿你重新安排一下，找个不用干活工资还高的岗位给他们留着，等老头子出院了就让他们夫妻俩去上班！”
    “呵呵，我倒是觉得儿子安排的挺好的。照你那样儿，干脆我们直接把人接过来养着不就得了？”陈凤英笑了笑，她更能理解艾一戈为何要这么安排。
    艾长虎不干了：“当清洁工有什么好的？这种人，就该咱们国家养起来。不过咱们国家还处于发展时期，未免顾及不到，咱们家有能力，养着他们怎么了？”
    陈凤英笑着说道：“你呀，就是不如儿子细心。你觉得那样的老夫妻，连他们儿子的抚恤金都能捐给希望工程，宁愿自己在街边卖馄饨，都不跟他们工厂说他们是军人家属，还被下岗分流了。这样的人会接受你养着他们么？别说这个不接受，即便是按照你说的给他们一份不用干活每天去报个到就能领工资的工作，他们都不会接受。你儿子又不是傻子，难道安排他们进他的公司做清洁工，还能亏待了这两位老人？”
    艾长虎看着艾一戈：“那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就让他们在清洁部呆着吧，我们公司那帮人，都算是不错，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会自己把自己的区域卫生做好的，老头老太去了之后估计也就是帮着把字纸篓里的垃圾袋收拢扔一下，每天帮着开门锁门也没太多的事儿。工资我会尽可能给的高一点儿，其实够用就行了，老头老太都很俭朴，也用不上太多钱。我帮他们把保险多交点儿，到时候生个病有个灾的，医疗费用全额报销，等退休的时候拿到的退休金高点儿不也就得了。到时候是保险公司给他们发退休金，他们总没理由拒绝吧？老爸您就放心吧，这事儿我肯定不能累着老头老太，还得让他们心安理得。”
    陈凤英笑着点了点头，觉得艾一戈这事儿办的不错，艾长虎也平静了下来，仔细想想儿子这么安排的确是最妥当的方式，绝对不能让老头老太感觉出受惠来，否则他们的自尊心会让他们难以接受。
    “这也行，你真的要盯着你公司的那帮人点儿，让他们千万别累着这两位英雄父母。”艾长虎长叹了一声，想了想又说：“派出所那边你别再搭理他们了，回头我打个电话到市局去，让他们局长亲自过问这件事，非把那几个小子都丢到监狱里去过几年不可。无法无天！行了，吃饭去！”艾长虎大手一挥，不容置疑。
    艾一戈倒是也真觉得有点儿饿了，于是跟着艾长虎和陈凤英去了饭厅。
    “心男回去睡了？”陈凤英夹了点儿菜放进艾一戈碗里，问到。
    “回去了，睡没睡不知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艾长虎一听到赵心男的名字，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让他们把熊家的小子送回他老爹那边去。好端端的济南军区司令员的儿子，跑到我们南京军区胡闹个什么劲儿？”
    艾一戈哈哈大笑：“爸，您就踏实坐下吧，怎么着你觉得你家儿子不如熊家的儿子？还是您觉得您这中将不如人家的上将？非得把人送走了你才安心？熊百兆人不错，就是愣了点儿，你儿子收拾他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艾长虎很是不乐意的瞪着艾一戈：“臭小子嫌你爸官儿不够大是吧？我还告诉你，我年后就要到中央去学习，你老子我明年开春就会被授上将衔了。我会觉得我不如老熊？他当年给我当班长的时候也没赢过我，那次不是被我打的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的？”
    “你呀，老了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没定下来的事情就敢跟你儿子乱吹牛！”陈凤英笑着说到。
    艾长虎眼睛一瞪：“怎么就没定下来？老赵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说是已经在走程序了，很快命令就该下来了。”
    “好好好，下来了下来了，这下你跟老赵老熊都是平级了，你心里那根刺儿总算是可以消停了。”陈凤英笑着摇头，也夹了点儿菜给艾长虎：“小戈，这事儿你出去跟谁都别说，连卿和天顺也别说，知道么？”
    艾一戈使劲儿点点头，心说我爸这就转眼要上将了？不由得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爸，那你这都升了上将了，这职位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我记得朱司令前两年在任上才升的上将吧？”
    艾长虎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陈凤英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老朱年龄差不多了，也该上调中央了，你爸十有八九该是要接他的位置了。再不接，过个两年你爸年纪也到了。”
    “你刚才说我吹牛，现在跟你儿子胡说什么呢？这没谱儿的事情。”艾长虎埋怨了一句。
    陈凤英淡淡一笑：“先给你挂上上将的衔，这就是个信号。前几年没让你做副司令让你到了总参谋长的位置上，也就是为了这一天。难道你还不比我这个系统外的人明白？”
    “吃饭吃饭，没谱儿的事情少说！”艾长虎低头扒饭，艾一戈却是心潮澎湃，我老爹这就要当南京军区司令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