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德川千姬的话在李学浩看来,有很大的水分,因为既然可以感应到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以她对那个“蚍蜉大人”的倾心程度,恐怕根本就不会留下来做铃木美娜子的式神。
“我不知道蚍蜉大人在哪里,但是符印的力量还没有消失,所以蚍蜉大人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他肯定是因为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了,无法分身,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德川千姬指着自己额头正中的那个火焰形的樱红图案说道,那就是她铁证。
“那还是等他回来找你吧,我没有时间去找一个注定会浪费我大量时间的人。”李学浩淡淡地说道,他知道德川千姬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找一个“失踪”了几百年的人,对方又和他没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被拒绝了,德川千姬并没有死心,咬了咬说道:“我们德川家的秘密藏宝点不止一个,只要把里面的财宝取出来,可以让大人您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居然还是打算用金钱来诱惑他!李学浩淡淡一笑,金钱对他的概念就是一堆数字,而且德川千姬的态度也让他不快,说起来,还是他把她救了出来,现在居然打算利用钱财来让他替她工作,这可就“主客易位”了。
“我还有事,告辞了。”李学浩说完,立即转身走人,心中不快并没让他产生让对方魂飞魄散的念头,他可不是那种暴虐的人,但可以不理睬对方。
德川千姬还要再说什么,一旁的铃木美娜子朝她摇摇头,制止了她。对于某人的脾气,她也大致了解一些,他不感兴趣的话,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什么。
……
下午放课后,李学浩直接提着书包回到家里,然而间岛由贵比他更早到家。
今天要去接她从京都来的母亲,所以她早早地回到家里,甚至都已经换下校服,穿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李学浩进来时,她脸上微微一红,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令她害羞的事情,有些不敢看他:“浩二,你回来了。”
“嗯,雄三叔还没来吗?”李学浩算是明知故问,间岛雄三说了今天会开车来接他们,外面又没有停着车,自然代表着他还没到。
“爸爸已经打过电话了,问我和浩二有没有在家里,我刚刚说了就我一个人在家,爸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间岛由贵眼神仍旧有些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那我先去换衣服。”李学浩也忍不住有些心虚,昨天晚上两个人的“疯狂”他还历历在目,说起来,他自己也感觉很“变态”,那些要求他是怎么光明正大地提出来的,或许是因为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所以他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浩二。”见他准备上楼,间岛由贵忽然叫住他。
“嗯?”李学浩身体微微一顿。
“记得穿帅气一点,妈妈喜欢成熟有担当的男人。”间岛由贵看着电视说道,似乎是意有所指。
李学浩也感受到她话中有话,心虚地上楼去了,不过说起来,他最“帅气”而且最能让他看起来很成熟的衣服,估计就只有那套西装了,穿起来至少不是那么稚嫩。
回房间换好那套西装,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重新下楼来。
客厅里,间岛由贵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
间岛雄三还没有到,李学浩掏出手机,考虑着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之前答应他做鹤义附高女子足球队的助理教练时曾经和他交换过电话号码,所以手机中存有他的电话。
“滴—滴——”外面忽然传来一长一短两声汽车的喇叭声。
“是爸爸到了。”间岛由贵瞬间站起身来,也顾不上之前的害羞了,匆匆地朝外面走去。
李学浩把电视关了,也追了出去。
两人走出门外,果然见到庭院外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流线型的车体看上去非常有质感。
驾驶座上,一个人戴着太阳眼镜的家伙探出头来朝两人招手,艺术家般的长发可以一眼认出来就是间岛雄三:“浩二,由贵,快点上车来。”
“好的,爸爸。”间岛由贵应了一声,忽然抓起身边某人的手,把门带上,然后拉着就朝外面走去。
李学浩被牵着手,心中有些振奋,他之前还担心间岛由贵害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敢亲近他,现在牵着他的手的行为显然打消了他的疑虑。
两人上车坐到后排的座位上,前面的间岛雄三等两人坐稳说道:“好了,坐稳了,我要开动了。”说着,一边发动起车子上路。
李学浩坐在右手边,手还被间岛由贵握着,她似乎忘了放开。
不过刚刚这样想着的时候,间岛由贵终于察觉到不妥,急急地甩开了。
李学浩对她的转变有些无语,怎么今天一下子害羞成这样,昨天晚上连“第三人格”都出来了,诱惑得简直像个小妖精,让他难以把持而要求了一些“变态”的事情。
然而今天的她,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害羞胆小的间岛由贵,甚至犹有过之,都不敢看着他说话。
虽说恢复了正常的害羞人格,不过已经品尝过更加“疯狂”滋味的李学浩还是比较喜欢昨天晚上的她,趁着前面的间岛雄三在开车,陡然一把抓着间岛由贵的手。
“啊—”间岛由贵脸上一红,惊叫了半声,但是可能怕被前面的父亲看到,所以挣扎的动作不大。
“哈哈,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呢。”间岛雄三哈哈一笑,估计早就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后排的状况。
间岛由贵更显羞涩,李学浩也略感尴尬,但并没有松开手,而是清咳一声道:“雄三叔,我们现在是去成田机场吗?”
“是的,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的时间,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哦。”间岛雄三毫无顾忌地调笑道,俨然将女儿“出卖”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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