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阵阵,云淡风轻。
蓝天白云之下,断壁残垣之旁。
唐傲和林炎二人站在那里,遥遥相对。
“这个事情还要从唐门鼎盛的时候说起……”唐傲还在给林炎讲这头狰的来历。
狰的事情,唐傲是从他的师父留下来的手札上面看到的,上面仅仅记载着自己和空道人的师父二人怎么找到那个洞穴,在里面发现狰的,战斗的经历根本没有记载,更别提有关于命运的事情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叙述,“……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师父回来的时候神色十分的落魄,我们师兄弟几个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告诉我们,只是手中拿着一个包裹,里面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唐傲顿了顿,“后来直到我接管唐门门主这个位置的时候,我师父已经去世了,他老人家留下的遗物之中,有一本手札是明确要给未来的唐门门主的,我接手这本手札,看了其中有关于这段唐门变故的时候,这才知道唐门当初为什么那么多的长老都看不到了,我们师兄弟还以为长老们都去闭关了,没想到竟然死在那头狰的分身之手。当时连着那本手札,还有一个小鼎,也是留给我的。”
“小鼎?”林炎问道。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小鼎有什么作用,但是后来看完师父的手札才知道,这个鼎就是封印着狰的分身的。”
“也就是说,狰现在真身还存在唐门后山的某处?”林炎有些紧张,这种上古凶兽如果破开封印,世界上可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它了。
“恩。不过师父在手札中提到过,让我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林炎听了这话,心中一下子变得难以置信了起来,这种危机的事情,竟然顺其自然?难道唐傲的师父,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吗?“你难道不知道上古凶兽的实力有多强吗?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封印的地方越来越弱了,难道你以为狰出来之后,你的唐门能够幸免?”
林炎的质问并没有引起唐傲的任何情绪,“我当时的想法也是像你一样,但是我知道我师父的为人,他老人家心怀天下,绝对不会这样想的,既然他已经说了顺其自然,那就是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唐傲刚说完,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况且咱们现在修炼者的实力又一代不如一代,那种实力存在的凶兽与封印,又有谁敢去触碰?”
唐傲说的没错,林炎一下子也想到了,确实像唐傲所说的那样,自己现在的担心,完全都是在瞎操心。
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
“而且狰的真身,不应该是我们需要关心的,真正需要关心的,是那个封印狰分身的小鼎。唐萱脱离唐门之后,有很多长老和唐门中人对她不满,认为她所学的一切都是出自唐门,退出的时候,自然要将这些留下来……”
唐傲还没有说完,林炎下意识的问道:“怎么留?”
唐傲瞥了林炎一眼,“自废丹田,心法自然就废了;断双手筋脉,暗器也不能在用;断双脚筋脉,轻功也不能再使。”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规定!”
“唐门有一执法堂,是负责处理唐门一些违规弟子的地方。几大长老联名,就连我也不能否决这个处理叛逃弟子的这个决定,执法堂的人追了唐萱和广成二人,足足有十年之久。其中我作为唐门门主,不能帮唐萱帮的太明显,只能在暗中给予他们二人一些帮助。”
唐傲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阵无奈,“这也是我身为唐门门主的无奈,那时候执法堂的人实力还在唐萱广成二人之上,每次都空手而归,有些长老也察觉到似乎是我在暗中帮助他们,只不过毕竟我是唐门门主,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但他们开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动手。”
虽然林炎已经知道千手婆婆已经平安的度过当初的围剿,但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为其捏了一把汗。
“我还记得有一次唐萱她们极其的凶险,我并不知情的时候,执法堂的所有高手连着三位长老,将他们二人包围了,那个时候广成双臂有伤,唐萱实力也不是很强,几乎已经是十死无生了……”
“那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呵呵,也许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吧,正巧你的爷爷,林峰华路过那里,出手将他们二人救下。也就是那次,唐门的一些人对于你们林家就已经颇有怨言了,直到我和你爷爷争夺那株千年草药的时候,两家的恩怨才彻底爆发,这才也就有了后来的决战。”
从唐傲说的一些事情,以及唐傲的语气,林炎作为以情绪入道的人,他知道唐傲并没有欺骗自己,身为唐门门主也确实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退役,唐萱他们虽然一直都在逃亡,但是实力确实越来越高,直到广成以空入道的时候,执法堂的人发现,有些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了。那时候也只有我才能对付他们俩,但是在我的心中,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对唐萱下不了手。如果我坐视不管的话,唐门这边我也没有办法交代,所以我就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个小鼎,也就是封印狰的分身的那个小鼎,里面的狰就是一个不安稳的因素,我和广成达成一致,如果他们二人帮助唐门照顾这个狰的分身的话,我做主撤销唐门的追杀令,还唐萱一个自由之身。”
“唐门的其他人也答应了?”
“我和他们说,在师父的手札记载中,这个鼎是封印不住狰的分身的,迟早这头凶兽的分身会破开小鼎,从里面逃出来。那些长老也害怕了,他们自然同意了。”
“那岂不是你给他们二人带来了更大的危险?!”林炎有些愤怒道。
“根据师父的手札记载,这鼎最起码能维持到在他去世后的五十年,当时这也是我的缓兵之计。”
“那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四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