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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事端
    虽知他瞧不见,可于溯依旧点点头道:
    “原是这样、那太子是不是对皇上属意你去淮南心中不平,所以故意在酒中做了手脚。”
    “大抵是这个样子,然后嫁祸在欣贵妃身上。”
    酒是香红亲自端过来的,也可能是欣贵妃想要借这样的场合,小小敲打一下太子顺道打压打压皇后的气焰,而太子早就知道了此事,故而便将这酒送给了自己。
    “于太子而言大抵也不是心中难平,八月末了,哪里还有夏日里热闹的风雨。”
    此行一去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显示了皇帝对淮南一带的尊重。
    可这话听在于溯耳里,却又听出了另一层意味,欣贵妃赏的酒太子想喝便喝,若是不想也用不着勉为其难的尝上一口,可他却将酒给了六殿下,一方面、是因着皇上属意他去淮南,而,另一方面,或许就是纯粹的祸水东引,将这火烧到六殿下身上,如此一来即没辜负了欣贵妃赠酒的好心,又顺带敲打了他一把,真是两全其美啊!
    “即便不是因着气愤,却也少不得对你的嫉妒。”
    嫉妒?楚銘闻言轻嗤一声,他身上哪里有让人嫉妒的资本。
    于溯静默一会随后张口道:
    “你说、太子夜会不会派人来捉奸?”
    此言一出、气氛立时变的有些诡异,于溯知道这话可能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可他依旧想要问出来,
    为的、就是要知道他的反应。
    没过多久楚銘突然侧头看他、脸色依旧泛着淡淡的粉红,他一时竟瞧呆了去。
    “不会。”
    瞧着他的眼睛、楚銘说的斩钉截铁,于溯瞧见状依旧板着的脸色立时便回了神,起身道:
    “我去熬药,送到这里?”
    只见楚銘摇头,声音很轻、
    “尚方司。”
    看来他今夜又要宿在童朔那里,其实于溯是故意的,故意与他说着话探讨一下今日发生之事,想着今日他既然对那奴才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想来身体的是没什么大问题,既然他能扛、何不让他多受会儿罪,可是最终还是自己心软了,本就在宫里倍受欺凌,怎么还敢让他在自己手上遭罪,对于他,自己始终是容易心软的那一个。
    他倒是更羡慕童朔那个臭小子,能得到楚銘的信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楚铭之所以回答的这样干脆,是因着太子刚刚在纳妃的问题上、与皇帝起了争执,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在惹皇帝不高兴了,自己若真的出了事儿,最后毕定会查到他身上、他同样得不到任何好处。
    对于沈二锦来说,这个八月的中秋夜过的不太平,先是把六殿下给凑了,随后不紧打了他又踢了他一脚,怎么想好似都是他吃了亏,若他因此记恨上自己,那自己这以后还如何指望在他的庇佑下混日子、
    还是寻个时机去道歉来的干脆,想起道歉沈二锦又反而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在怎么说也是他先动的手、继而又动了嘴…………
    想到此伸手用力摩擦几下,扫去那遗留下来得味道,虽然动了手,却依旧不解心头之气,如此、他与那登徒子有什么分别,只是身份稍稍高贵一些罢了,如此算来沈二锦到觉得打他的力道轻了,如此轻薄之人就应该好好的打上一顿,直到消气为止。
    沈二锦受了这样的‘刺激’心思难免会一时浮躁,从自己利益出发自然会气愤难当,而一旦她消了气平静下来后,立时察觉出了楚銘的反常、只是、这是后话了。
    因着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更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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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美人出事了、在皇帝带领众人朝拱了明月后,她便以身子乏累为由提出回去休息,皇帝自然心疼的应允了,并亲自派人跟着将她送了回去,而这个人,便是内侍局的小夏。
    为了平稳起见刘美人乘坐的,是由四人而抬的轿撵,只有妃位以上才能独享的殊荣,却早早的被皇帝赐了她这个特权,即便是当时的良妃也是未曾得到过的,两相对比之下,不得不说她更受皇帝看重一些、又或是更受皇帝宠爱一些,可是宫里众人却都没有注意、所有矛头便都指向了良妃身上,进而忽略掉了一直低调行事的她。
    在回宫途中经过荣华宫走了约一盏茶的路程,抬着轿子的奴才突然脚滑松了轿绳,接着轿子全身不稳的状况下又向前行了一米,这下前边两根轿骨齐齐断落、两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由于前边儿断的有些急尚未给人反应轿子便猛然落地,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震耳欲聋、惊飞了睡梦中的一行白鸽。
    轿子的突然倾斜让刘美人立时飞了出去,落地后在惯性的情况下、又向前滚了三番才停滞不前,随即便没了动静,乔羽蓁吓的一阵腿软,僵直到跪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到了跟前惊呼一声:
    “娘娘~”
    这一声惊醒了兀自呆楞的小夏,赶紧上前去唤人。
    就当在迎光殿赏舞赏月的时候,得了这一消息立即率领众人前往月茗廷,进了门瞧见侯在门口的小夏,立时出声吩咐道:
    “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夏当即就吓软了腿,唐广之一瞧赶紧派人将他拖了出去,竟是连一声呼救声都为曾发出。
    皇帝着急进了门便、直往内室里冲,堂堂万人敬仰皇帝,怎的能进这样污秽之地,当即便被皇后在身后唤住了:
    “皇上、太医都在里头了,咱们现下还是在这里等着结果吧!”
    一句话让皇帝原本已经触到了湖蓝色的手僵在了那里,停了半响最后拂袖而去。
    瞧着皇帝在坐在了外间儿的玲珑榻上,皇后这才放了心,便听皇帝开口道:
    “皇后也坐吧,今日之事,还很长。”
    还很长?
    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皇帝是想做些什么?
    皇后怀揣着疑惑落座后,随即便听皇帝询问道:
    “小夏子呢?不是要他将人好生的送回来,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出来将事情说出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