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烧的水沸腾,水面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黄油,还有几根长蒜。
闻到隐隐散发出的肉香味,慕长缨眼睛微眯,用勺子把黄色的黄油撇清,将打算捞起来。
清理好之后,让它们继续煮汤。
她拿起菜刀,去除胸脯肉的肥油还有筋膜。
手起刀落,鸡鸭的胸脯肉被切成细细的一条一条的形状。
刀功不俗,每一小条的肉大小基本一样,别无二致。
拿出八百克的猪里脊肉,切成一条快小一块的肉块备用。
全部切好,放下菜刀,拿起抹布轻轻地擦拭小手。
手指指节修长,纤细又白嫩,看着简直是视觉盛宴。
慕长缨将切好的肉分别放入料理机中,加入四倍的清水打发。
“咔嚓咔嚓——”
机器里传来淡淡的声响,不刺耳,不尖锐,显然这个料理机功能不错。
几分钟后,肉全部被打发,变成肉蓉,肉汁呈奶白色,像是上好的纯牛奶,鲜嫩美味。
做完这一切,锅中的汤熬制的差不多了。
慕长缨揭盖大锅的盖子,捞出所有的肉放到一旁。
用纱布过滤一遍,细小的渣渣清楚,汤更加的浓郁鲜美。
“不错。”
慕长缨眸中带着满意之色。
深嗅了一口香味,麻利的把打发好的鸭脯肉倒入锅里。
肉蓉倒下去,煮二十分钟,经过吸收,肉蓉里的杂质浮出水面。
她拿起勺子,把杂质撇除不要。
紧接着,放入猪肉,鸡脯肉,每次都是煮过后撇清经过受热膨胀,漂浮出来的杂质。
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加工,汤汁的味道越来越香。
香醇的气息漂到外间,大厅里的人闻到这股味道,顿时感到特别的饥饿。
去洗手间冷静回来的顾清韵闻到香味,白嫩的脸上微微难看了几分。
香味一路飘到二楼。
包厢里,傅姣姣双手捧着下巴,咂咂嘴,脸上露出向往的餍足之色,“好香呀。”
说完,小手揉了揉肚子,眼里泛起委屈巴巴的神色。
呜呜呜,好吃的怎么还没有做好呀,她好饿啊。
容戾渊瞥了一眼司缙震,“支付吧。”
他对缨宝的厨艺很有信心。
他相信,他的宝贝不论是做什么,都会是最厉害的。
司缙震有点肉疼,“咳咳咳……急什么?还没有分出胜负。”
不光为痛失的钱心疼,还为被打肿的脸感到剧痛。
艹,这是在做什么?
太勾引人的胃口了,他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了。
另一边的厨房里。
正在做文思豆腐的苍晖大师停下手中的动作,闻到飘来的香味,眼里带着浓浓的赞赏。
歇息了几秒,他继续制作菜,忍不住感慨,“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不错不错。”
没猜错的话,这个小丫头是打算做国宴菜之一的“开水白菜。”
小小年龄却掌握了如此难度的菜,厨艺真的破精。
感慨了一会儿,斗志昂扬,每一步做菜的动作追求的更加极致,完美,争取不出现一点点的瑕疵。
——
厨房里,汤经过三次的过滤后,已经没有一点点的杂质了。
她把汤放入一旁沉淀,随后又从地上的塑料口袋里拿出了好几个大白菜。
白菜外部的绿色部分不要,继续掰至只剩下一颗白菜芯。
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还有食用盐,大火烧开,水沸腾。
放入黄色部分的白菜焯水,随后捞出来放入冷水里清洗,把水分控干。
白菜的异味去除,水分捏干,一片一片的紧挨着摆在盘中。
盛了一勺刚才沉淀好的汤汁,保鲜膜封住,放入蒸锅里。
蒸五分钟后,取出,捞出白菜重新放入另一个盘子里,加入沉淀好的汤。
一道开水白菜完成,浓郁的香味弥漫在鼻尖,说是十里飘香也不为过。
“苍大师的菜做好了,是文思豆腐!”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高音。
随着男生的叫喊声,大厅里的人开始沸腾。
一个个放下身段,争先恐后地跑到苍大师所在的厨房门口。
“真不愧是大师,厨艺非凡,这香味太勾引我了。”
“我觉得慕长缨输定了,她怎么可能赢得过苍大师?”
“她就是不自量力,心里面一点儿逼数也没有。”
“咳咳咳,慕长缨的菜还没有做好,你们还是别太早下结论。”
从慕长缨厨房门口弥漫出的香味可不是作假的。
听到他们的议论,脾气一向不好的司羡实在忍不住了。
“吵什么?”
他站起来,轻吼一声,脸上布满了桀骜与不训。
单手插在裤子的兜里面,站姿懒散又危险,似是一头爆发力极高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
“你他妈说什么?”
虽然司羡的气势有点吓人,但在场的人多半都是天之骄子,谁受过这种气?
其中一个少年不爽地皱眉,眼里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怎么,想打架?”华柒柒站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
虽然司小羡脾气不太好,但他们班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郁凛夜未说话,但同样走到华柒柒身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绝不会退缩。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清爽无比,让浮躁的心缓缓平静。
但不知为何,华柒柒莫名的有点脸红,感到四周的空气在升高,炽热的难受。
“大家都冷静一点。”
顾清韵站出来,主动拉住了冲动的少年。
她的小手温软,面容温柔,气质更是不俗,少年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直跳。
“……”
角落里,一个少年见状,瞳仁里闪烁着暗芒。
“韵儿……”低低地呢喃一句,站起身,朝顾清韵走去。
少年脸色潮红,嘴唇蠕了蠕。
他刚想说什么,面前的女孩儿却突然被另一个男的拉走了。
“阿初,你干什么?”
手腕猛得被攥住,顾清韵抬起头,猝不及防的对上容时初的眼睛。
他面色悲伤,眼里闪烁着祈求,“韵儿,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可以吗?”
一想起顾清韵刚刚拉这个少年的手,心里面的嫉妒就犹如潮水般疯狂的涌来。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顾清韵毫不犹疑的挣脱开容时初的手,退开了好几步。
大厅里人多眼杂,如果继续跟容时初发生什么,传到靳肄业的耳中怎么办?
“啧,舔狗。”
华柒柒翻了一个白眼,踢了司羡一脚,三个人重新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