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云等人很快就到了南诏皇宫,皇帝早已在大殿上等着他们。
“参见南诏皇帝陛下。”祁景云和乔明月齐齐跪拜。
“平身。”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两人起身,祁景云示意随从递上一个盒子,“陛下,这是我朝皇上的一点心意,敬请笑纳。”
皇帝身边的公公将盒子接过,走到皇帝身边打开。
皇帝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亮了亮,随即说道:“来人,快给瑾王和瑾王妃看座。”
祁景云和乔明月心下一喜,看来是投其所好了。
南诏皇帝拓跋辉,年过古稀,爱好诗书和字画,盒子里装的是祁景云和乔明月特意准备的古籍,看来是赌对了。
祁景云和乔明月走到一边坐下来,乔明月刚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乔明月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那人面色枯黄,身体微胖,眼神浑浊,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两人视线刚好对上,乔明月冲他展颜一笑,那人似乎愣了一下。
乔明月只看了他一眼就马上移开目光,那人应该就是南诏太子,拓跋宇。拓跋宇虽贵为太子却昏晕无能,荒淫好色,这也就是他刚才一直盯着乔明月看的原因。
乔明月虽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他们初来乍到,当然不能随便得罪人,尤其还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当然,如果能和太子搞好关系,对他们而言也是件有利的事。
皇上年事已高,这种宴会坐了一会儿就晕晕沉沉的。
“朕先去休息了,诸位请便。”说罢,公公扶着皇帝就要离开。
拓跋宇见皇帝就要走了,马上站起来说:“父皇,瑾王刚来南诏,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瑾王和瑾王妃暂时在太子府住一段时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听了也没什么意见,随意摆了摆手,说:“你们随意,要是瑾王和瑾王妃愿意的话,就让他们住在太子府吧。”
拓跋宇询问似的看向两人,“不知瑾王和瑾王妃意下如何?”
拓跋宇问的是祁景云,眼睛看的却是乔明月,祁景云本想拒绝,但又想到乔明月之前叮嘱他,最好不要得罪别人,于是又忍了下来。至少在太子府拓跋宇一定不会亏待他们不是?
于是祁景云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太子殿下。”
见他这么识趣,拓跋宇也满意地笑了笑,“寒舍简陋,只要瑾王和王妃不嫌弃就好。哈哈哈!”
近水楼台先得月,拓跋宇直接将人接到了自己府里,一想到以后每天都有美人作伴,拓跋宇又高兴了几分。
本来拓跋宇对大周来的瑾王和瑾王妃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来参加宴会也只是尽尽当太子的责任。谁能想到,这瑾王妃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两人刚一进来,拓跋宇就被乔明月吸引住了,他看着乔明月一步一步越走越近,就好像看到了仙子一般,后来乔明月对他一笑,才让他有了带他们回太子府的想法。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利。
皇帝已经离开了,众人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不过一会儿,许多人已经起身回家了。
不出祁景云所料,一回到太子府,拓跋宇就用了最好的礼数来招待他们,仿佛他们并不是来自大周的质子,而是他的座上之宾一样。就连房间,都是在太子府空闲的厢房挑了最好的一间。
从一开始祁景云就注意到拓跋宇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乔明月,不过吃醋归吃醋,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要想将乔明月从他身边抢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位暂且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下人去做,倘若想要出府,这是我太子府的令牌。”太子很热情地带着他们在太子府转悠,甚至还提出要陪他们一起上街,两人对这里还不熟悉,于是便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拓跋宇总是时不时来找乔明月,而且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有时候实说他无意间得了一盒胭脂,有时候又说要邀请她去放风筝,弄的乔明月烦不胜烦,到后来每次拓跋宇一来她都会避开,让祁景云去应付他。
之前来南诏时,祁景云从京城带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大都是些京城才有的小玩意,到了南诏祁景云才发现这里果然没有这些有趣的东西,于是曾经被乔明月嫌弃是累赘地小东西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今天厨房里做了一些很好吃的点心,我来给你们送一些。”拓跋宇人还未进来,声音已经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乔明月闻声马上躲了起来。
“咦?瑾王妃呢?”拓跋宇没想到乔明月又不在。
“哦,这次离家太远,她一时难以适应,刚才说是想家了,我哄了她一会儿,现在已经睡着了。”祁景云淡淡的说。
“这样啊,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这是厨房新做的糕点,你们记得吃。”
“多谢太子殿下。”
拓跋宇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反正见不到乔明月,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祁景云突然灵光一现,叫住了拓跋宇,“太子殿下稍等,不如我们来喝一杯如何?”
拓跋宇当然没有拒绝,只是考虑到乔明月在里面“休息”,两人一致决定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喝。拓跋宇想的是,这里离乔明月他们的房间不远,乔明月一旦醒了,他们马上就能知道。
喝了几杯之后,祁景云拿出了许多拓跋宇从未见过的小东西。
“这是?”拓跋宇有些好奇的问。
祁景云一笑,说:“这些都是我从大周带过来的一些小玩意儿,若是太子殿下感兴趣,不妨挑一些喜欢的。”他猜测太子也是一个喜爱玩乐的人。
果不其然,拓跋宇见到这些东西眼睛都亮了亮,接下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研究这些小东西。
拓跋宇很喜欢祁景云送给他的这些东西,物件虽小,但却极其精巧,而且还特别有趣让人爱不释手。这下拓跋宇对祁景云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酒过三巡,祁景云仿佛有点醉意,他突然问道:“太子殿下,你觉得我的王妃怎么样?”
太子一愣,回答道:“瑾王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祁景云苦笑,“是啊,她真的很美,可是怎么就那么凶呢?”
“凶?”拓跋宇没想到祁景云竟然这样评价乔明月。
“是啊,我真的很喜欢她,她很美,而且很有才华,这些都是她身上掩盖不住的闪光点,可就是太凶了。”祁景云又闷了一口酒。
“此话怎讲?”拓跋宇皱了皱眉。
祁景云见鱼儿上钩了,便开始接着酒劲倒他的苦水。
祁景云在这边胡编乱造,而一边听着的拓跋宇却脸色越来越差,祁景云口中的乔明月与他想象中的乔明月差太远了。这哪里是什么仙女,这分明就是母老虎嘛。
祁景云见差不多了,便放下酒杯,抱着头睡着了。
拓跋宇见状也不想留在这儿了,他道了一声告辞就马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