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如同夜空璀璨的烟花,化为烟雾,再不复见。
犹豫中,莫曦慵懒的声音由殿内传了出来:「进来。」
齐熙怔了怔,他怎知道她来了?
她不知道莫曦习武,耳力绝佳,早在几丈外就听见她那衣袍窸窣与脚步因脚底疼痛的缘故,凌乱杂沓之声。
齐熙让朱嬷嬷扶进了寝宫,不敢抬眸,就怕他认出自己身分,立杀之。
寝宫的摆设并未剧烈改变,齐熙习惯睡的床,如今卧着莫曦与几个女子。莫曦身边几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各有风姿,或坐或卧,挨着他精瘦的身子。一个手里拿着梨片正要服侍莫曦食用,另一个则是缠着莫曦的颈项,倚在他微敞的胸膛上,其余两个衣衫不整,追逐嬉戏。齐熙进来一瞬间,皆是媚眼如丝,齐齐望向那个全身雪白,腰上系着粉色丝带、柔心弱骨如芙蓉出水般的干净女子。
莫曦不知齐熙脚上伤口开始疼痛,只瞧见齐熙搭手在朱嬷嬷手上,皱了眉。齐熙可真有几分像他带兵入公主府邸时,在书阁墙上瞥见的那幅元齐鎏丰公主画像。而她身姿晃荡不稳,竟让他觉得她弱骨纤形,步履柔桡轻曼的这番作态,像极了琵琶别抱后,总是一副妩媚纤弱的李芸贞。心中不知为何,浮现一丝不快。
「昏在浴池内了?」莫曦一开口,嗓音虽是清朗,但明显有着斥责齐熙让他久等的意味。
朱嬷嬷赶紧说:「老奴该死,姑娘兴许头一回让人服侍娇羞了些,更衣上药时延迟了时刻,请王爷责罚!」
这番话倒是将责任推给齐熙,但齐熙也无话可说,的确她抵抗了婢女为她换上这身衣裳,耽误了时间。大靖曦王若如同他的兄长大靖皇帝莫卫的话,或许真是残暴无仁,不知会怎样折辱她,抽回了还搭在朱嬷嬷臂上的手,紧张地交握双手,手心微微沁出汗丝。
朱嬷嬷手臂一轻,侧头偷觑了齐熙一眼,瞧她垂眸不语,看不清情绪,只道是齐熙脾气恁大,听自己把罪责都推给她,有些不快。但她又何尝害怕,齐熙不配合是事实,若真要闹起来,顶多让王爷责罚。更况且,她服侍曦王多年,曦王脾性她还不知吗?府内几个娈婢哪个不是要看她几分薄面,这小姑娘什么东西,就算是再得宠爱,曦王可不爱恃宠而骄的女人,不足为惧。
头一回让人服侍?那般身段像是宫婢吗?朱嬷嬷哄谁呢?
莫曦也将齐熙的行止看在眼底,心里也和朱嬷嬷相同心思误会了齐熙。好大的脾气。又想起她在勾栏街上所说的话,真令人想折去她那残存的元齐自傲。
莫曦起身,脱去了袍子,只剩单衣,淡淡说道:「过来服侍我净身、更衣。」
身边的女孩子听了,赶忙动手想脱去莫曦的单衣,却听得莫曦低喝:「住手!你们全部退下去!」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看着齐熙,原先倚在莫曦怀里的那个女孩子皱了眉,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单衣衣带,另外两个追逐的女孩子却掩嘴暧昧地轻笑起来,眉眼含春,纷纷往寝宫外走去。
朱嬷嬷最后走出寝宫,末了,贴心地为莫曦关起了门扉。齐熙低着头,听见关门的声响,转头看了朱嬷嬷一眼,心里恐慌,纤指攀住了门缝,低声哀求:「嬷嬷,不要…」
007 大靖曦王,谎言难欺 (2)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简)(時起雲)|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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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大靖曦王,谎言难欺 (2)
朱嬷嬷瞧着齐熙眸中尽是恐惧与哀求,只是摇头低声叮嘱:「等等我让人送热水过来,你好生伺候王爷。」便将寝宫门关了起来。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莫曦清冷慵懒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齐熙转过身,看着莫曦,抖着声,说道:「公子,那两百锭金子,我会还你的…我有亲友住在南9区,捎个信,他会代我还你…可以放我走吗?」
「过来服侍我净身、更衣。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莫曦打断齐熙的话,语气里有着威胁之意。这两百锭金子,女闾绝计不敢向他索讨,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齐熙这件事。
莫曦闻言,只得慢慢地蹭过去,可是,从来都是宫娥服侍她,她怎知道怎么替男人净身更衣?
她微微地颤抖,站定在莫曦跟前,不知从何下手,也不敢正眼瞧他。他微敞的襟口内,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齐熙脸颊微红,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羞耻。连冯侍郎也没这么与她亲近过,更别说仅着单衣的莫曦对她来说与赤裸无异,她都可以嗅到莫曦身上若有似无的男人麝香混着芰荷芙蓉熏香的味儿。若不是夫君,她怎能替他更衣。
齐熙僵着手盯着莫曦腰上的衣结,伸出纤指,困难的挑起衣结,低首试图解开衣结。但越是紧张就越难解开这活结,显得笨手笨脚。
莫曦垂眸看着齐熙笨拙的模样,淡问:「你叫什么名字?」
齐熙凝眉努力地解着那活结,活结居然硬生生地让她解成了死结,随口回了莫曦道:「我叫齐…」甫一出口,她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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