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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谁会在享受够了这一切之后,希望自己被打回原形。
    “我、我知道,但我还是不能因此而欺骗爱德华,之前一次和教廷的战斗让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很可能没办法觉醒血族异能了。”
    血族中的贵族拥有两个特性,觉醒哨兵or向导的身份,以及拥有异能,二者缺一不可。大部分的血族有异能而没能觉醒哨兵or向导,由人类转换的哨兵向导则要辛苦的修炼才能有可能拥有异能,简单来说就是大家只能在这两种能力中二选一,只有真正强大的血族才能够兼得。
    “你想过爱德华也许并不介意吗?”就顾远归对爱德华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会因为伴侣没有强大的力量就抛弃对方的人,“而以我的能力,稍稍庇护一下你们的关系,还是能做到的。”
    谁也没那个权力强迫顾远归的后裔去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除非顾远归下了命令。
    “我想过,并且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过,他的答案就像你说的,他不介意。但是我介意,正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替他选择一个更好的未来,我们不适合,无论是您介入还是其他人,我都会坚持我自己的意见。”
    “你真是个顽固的年轻人,那么,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吧。”顾远归笑着很温和。
    不过等尤利走后,顾远归就毫不客气的对爱德华道:“以后不许和他来往了。”
    “为什么?”爱德华一愣,“因为他的拒绝触怒了您?”
    “不,”顾远归摇摇头,他和亲王还没小气到因为别人拒绝自己就恼羞成怒,“他有问题,我会派人调查他,为了你的安全,你要离他远点,我没和你开玩笑,明白吗?”
    出事情的时候,顾远归都会选择和对方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不建议对方做什么,而不是讳忌如深的不提,最后害死自己的朋友。那样的误会太狗血,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看电视剧,一看到这种情况,接下来的剧情基本就能猜到了,简直蠢的一比。
    “他有什么问题?”
    “他很可能是教廷的人。”顾远归和亲王同时道。
    这种枕边的小白兔一夜突变大灰狼的感觉,让爱德华瞠目结舌了很久,他一直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内心。
    “我再次强调,我没和你开玩笑,说起你那点有可能有的,什么尤利是被冤枉的,我要替他找到证据,证明给陛下看,最后反而越查尤利越是,还没来得及告知我,自己就被弄死了。如果你真的死于这么蠢的原因,我会拒绝承认你是我的后裔的。”
    “……”爱德华,在某一刻,还真的就是准备这么干的。
    “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他会拒绝饮用鲜血,你以为是为什么?鲜血是我们的正常食谱,连人类偶尔都会尝试,愚蠢的想要看看自己会不会喝着喝着就变成血族,他又为什么要拒绝?不要告诉我什么见鬼的不喜欢,食肉动物会拒绝吃肉吗?
    “哪怕尤利是个特例,但还有其他证明,都太明显了。
    “机动队出教廷的任务,遇到对方提前知道消息,被伏击的概念,一年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就偏偏你和尤利一次次险象环生?你们幸运e的也有点太e了。
    “他不爱你,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爱上你了又不会和你在一起,而是选择了他讨厌的人,为什么?因为他和你在一起,你会有危险。他不爱你,自然不会觉得你有危险有什么,他爱上你了,就不想让你有危险了,懂吗?蠢货!”
    尤利简直就像是个筛子,浑身都是漏洞,但神奇是身边的人却像是瞎子似的看不出来。
    “最致命的一点是,他们身上充满了教廷那虚伪的味道!”
    咳,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顾远归的金手指异能,他会屏蔽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别人会因为和尤利总在一起,而不怀疑他身上的疑点,但顾远归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也因此,他会连爱德华一起屏蔽,因为爱德华很可能会被尤利利用。
    亲王觉得尤利有问题的理由和顾远归差不多,只有最后一点不同,他在两个中世纪都见过尤利,第一次,尤利是教廷的圣子,第二次,尤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亲王弄死了。
    这一次,亲王本以为尤利直接就是血族,应该不会背叛,但如今被顾远归旁观者清的提醒,看来尤利还是不会改变他的立场。
    “调查尤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赛安,你拥有我能给予你的最高权限。”
    “是,陛下!”
    至于顾远归要干什么,咳,一个随时都能被赛安解决的间谍,还不至于让顾远归大动干戈,对于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戚述。
    十场舞会已经就近在眼前,顾远归万分期待着“灰小伙”戚述的到来。
    第84章 世界i(六)
    有一句歌词唱的好,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看着少数也有好几百人的舞会,所有人都盛装出席,三分靠自身,七分靠打扮,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好像感觉自带“bilgbilg”效果。顾远归想要从这么多人里一眼找到戚述,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连亲王都忍不住调侃顾远归:[既然你都知道,凭借三场舞会就决定的婚姻很可笑,那你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谜の自信,觉得自己能从千万人中一眼就看到戚述?]
    “因为偶尔我也会很少女心的期待一下奇迹?”
    顾远归一直觉得,童话故事的存在意义不在于它是否具有现实性,而在于它能让人快乐,哪怕这样的快乐在现实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都不可能实现,但那同时也代表着还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机会。
    亲王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被感动,而是他真的很难接受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和他的画风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现实悲观主义者,而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却是个,呃,怎么说才能显得好听点呢,哦,对了,无!可!救!药!的!蠢!货!
    “……你知道你在心里想的东西,我其实能听见吗?”顾远归问。
    “我!知!道!”亲王陛下很悲愤,“醒!醒!人!类!”
    然后,戚述就“翻越”人山人海,找到了顾远归。他的面瘫脸万年不变,他的双眼眸饱含深情,他的燕尾服别具一格,他抬手,柔声邀请:“陛下,我能有这个荣幸吗?”
    “当然。”顾远归笑的再灿烂不过,将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到了戚述的手上。
    [……]亲王觉得他的脸有点疼,暂时不适宜说话,如果一定要给这个不说话加上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顾远归赶忙安慰:“咱俩的情况和戚述不一样,戚述没人关注,而你我,所有人都在看。”
    [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顾远归和戚述随着悠扬欢快的舞曲跳了一曲又一曲,舞会还没结束,所有的血族都已经知道了,陛下新看上了一个人类,很可能会成为新宠,但对方却连人类的哨兵向导都还没有觉醒。
    “我觉得我拉满了全世界的仇恨值。”戚述对顾远归轻声耳语。
    “你介意?”
    “不,我爱死这种感觉了!”秀恩爱不秀的全世界都知道,好意思说这是秀恩爱?
    [我快吐了!]亲王如是说。
    “如果你能不出声,让我假装你这个聚光灯其实不存在,我会十分感激。”顾远归对亲王道,他已经告诉了戚述他如今尴尬的身体情况。
    [呵呵。]亲王的话很好翻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