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李总去吃早餐的空当,严睦连忙翻出林惜惜的内裤清洗上面的精斑。
黑色蕾丝轻薄性感,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扯坏。林惜惜真的不一样了,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蜕变,几年不见,居然连内裤都穿这么性感的款式,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疯狂。
闷骚!
她穿这个给谁看?是不是为男朋友才特意买的?而那个男人有没有粗暴地将它扯下,再用力挺入到她温暖的小穴里,把她肏得娇喘连连?
严睦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他搞不清自己对林惜惜是什么感情,经过昨晚她的挑逗后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了。一直把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性幻想对象,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现在竟然还搞得一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偷女人内裤的变态痴汉!
他猛一愣怔,清洗内裤的手突然停顿,当初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她长相不算惊艳,性格过于正经死板,不够淑女,更不解风情,没有女人味……他根本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会是怎样的情景。
那么现在呢?
脱离了盖老师的威权,她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曾经那么要强的人竟然也会服软,成年会打扮后也比当时好看多了,昨天喝醉后的小脸还挺可爱的……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学会撩男人了!当年连生物课本看了都会害羞的她,现在居然大胆到连男人的鸡巴都敢握!
他一边拿吹风机把内裤小心吹干,一边烦躁地胡思乱想。
等出差结束回到S市,他们今后或许都不会再有交集。如果昨晚留下来,是不是就能和她发展更深一步的关系呢?哎,当时走得太匆忙,应该留点东西在她家的,借由还东西,他们还能多见几次面,多说几句话。
哎,我可是第一个看见她内衣的男人!现在怎么沦落至此……
……
公司里昨日轻松的氛围不再,项目组的人全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林惜惜自不用说,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为了事业燃烧自己。严睦私下里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只有在他痛骂善变的甲方爸爸时,她才会搭腔吐槽几句。
下午四点,处理完手中的活儿,严睦肚子有点饿,正准备到楼下小卖部买盒酸奶顶一顶,就见林惜惜提个保鲜盒走来,在他手心放了一根香蕉。
香蕉?什么意思?
在严睦的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性暗示——明明保鲜盒里还有草莓,为什么只给他香蕉?
“礼尚往来。”
林惜惜哪知道他龌蹉的心思,他请她吃冰淇淋,她就回送他香蕉,就这么简单。
工作在外吃饭难免饮食不均衡,她很注重养生,总会提前准备几种水果到公司吃,既补充维生素又顶饿,这个习惯从初中一直延续到现在,如果带的是提子、草莓这类可以分享的水果,课间休息时她总会大方地分给周围的同学吃,她记得严睦好像不喜欢吃草莓,也就没问。
工作忙,林惜惜也没空和他闲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保鲜盒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修改后的设计图。
严睦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昨晚那点儿酒也能让人喝断片吗?两个人做的事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林惜惜是不是假装的,假装喝醉酒勾引他,假装什么也记不得。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亲一亲,摸一摸,就舒服了吗?
他朝林惜惜的方向看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课间的时光,她连下课十分钟的时间也不浪费,一边吃水果一边做作业。她的吃相极好,他喜欢她吃水果的样子,无论是香蕉、葡萄还是草莓,每看她吃一口,春梦的碎片就多一块。
她纤长的手指拈起一颗草莓放到口中咬下,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后又拿起一颗,指尖上还沾染着几滴流出的淡粉色汁液,她的眼神没离开设计图,咬一口草莓,突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几行字,扭头再把剩下的吃掉。
有时见她眉头挤在了一块儿,便知道是吃到了酸的。
罗兰·巴特说:“一起吃时的那种快乐,绝不纯洁。我们偷窥同伴,看营养之素效应如何在对方身上飙升……”
严睦坐在一旁看她一颗接一颗,想象鲜嫩的草莓在她嘴里咀嚼,爆出的汁水混着唾液滑入喉咙……他回想起与她在沙发上舌吻的声音,和那充满情欲的触感。
他想帮她舔掉手上的果汁,想再咬一口那和草莓一样鲜嫩多汁的双唇。
“嗡——嗡——”办公桌上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沉闷的震动直接打断了他美妙的幻想。
“你不接吗?”手机响了好久,她都没有要接的打算。
林惜惜皱着眉头叹口气,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才接听:“不去了,我晚上有事……嗯,下周我挺忙的……好,你也是,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男人,听她的答话,不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可她的家里并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呀,难道昨晚真的把他当成别人了?
严睦心头一紧,只觉一股莫名的酸楚在胸口泛滥,忍不住问她:“男朋友?”
林惜惜烦躁地把手机往包里一丢,摇摇头否认:“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烦死人了。”
相亲?她现在还需要相亲?
怪不得饥渴成那个样子。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才二十五就急着相亲,你想结婚啦?”
“结婚太早了,但我想谈恋爱!”她答得十分干脆。
她不止想谈恋爱,她还要做爱。
“会主动打电话约你,说明那人很喜欢你。”他试探地问,“你对他不满意?”
何止是不满意,简直烦透了!只不过是经人介绍加了微信,那人就把自己当成正牌男友了,话没聊几句就表白,每天净是“我好想你”、“出来吃饭吧”、“我去你家玩吧”……陈阿姨怎么会介绍这么不靠谱的人给她。
“50%是广撒网的骗子,50%是轻浮的愣头青。”林惜惜低头咬了一口草莓说,“才看了照片就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严睦偷笑,没想到她防备心这么强,胸大但不无脑。
“嗯……如果发的是露胸的全身照,我百分之百相信。”严睦做作地摆了个挤胸的姿势,“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言下之意就是——她长相平平无奇,只能靠身材博眼球了。
林惜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如果回到过去,她早就抽出一本书拍在他脸上。这两天肯定是喝酒产生了错觉,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变得成熟稳重了,果然啊,内心的猥琐是藏不住的。
她不悦地哼一声,懒得和他计较,“那就更不叫喜欢了,应该叫色欲熏心。”
严睦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男人对你一点儿’性’趣都没有,这不是更惨吗?”
咦,好像还有点道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林惜惜倒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如果那人是她喜欢的人,她巴不得他有非分之想,二人正好一拍即合,当晚就去开房;如果不是的话……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下流的画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色狼,每天都在用X光线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到了深夜,还要对着偷拍的照片撸管,一直到气喘吁吁地把精液都射到手机屏幕上……
“咦——恶心!”她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双手不停地揉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我才不要被我不喜欢的人幻想!太猥琐了!”
“咳……有那么恶心吗?只是幻想而已……”严睦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仿佛当场被打脸,刚刚还给别人泼脏水呢,结果她口中猥琐下流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他只是在脑袋里有一些性幻想而已,也没真动手,算不上猥琐吧?
不对,他动手了,不仅如此,还动口了,就差下半身没动了……
林惜惜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反常,突然变了张脸,笑嘻嘻地说:“帅哥例外吧。”
哼,这肤浅的女人!
“只看脸的话,会错过很多好男人哦。”
“开玩笑啦,我都二十五岁了,当然知道看脸是不靠谱的,我早就不相信一见钟情了。”
年纪还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可能是经过篮球场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见他投篮时的潇洒;可能是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对面就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也可能不为什么,只要长得帅,她就能动心。
初高中的她还不敢逾矩,直到大学时期谈了几场不甜蜜也不深刻的恋爱后,她才明白这种悸动根本不是爱情,反而更像是一种性冲动。若想追求一段长久的爱情,光靠冲动是维持不了的。
“嗯。”严睦深以为然,但还是反驳道:“不过也有例外,许晨对冯菲一见钟情,虽然追人的过程挺辛苦,结果却很好,两人现在都要订婚了。”
“他俩还在一起?看不出来呀,这么不正经的人竟然这么痴情。”
严睦在心里暗暗替好朋友叫屈,看来他们给她留下的印象真的太糟糕了。
“还是校园恋情好呀,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样子,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林惜惜自顾自地朝他吐苦水,“相亲最多就是聊聊天吃吃饭,大家都努力伪装着,只愿意表现出好的一面……”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如果去相亲,也会装正经,不敢对她开黄腔。”
“啊……谈恋爱真麻烦。如果有人知道我所有的缺点,但又不嫌弃就好了。”
谈恋爱麻烦吗?严睦笑了,是啊,他也觉得麻烦,还是做爱轻松一些,身体舒服就是爽,简单粗暴骗不了人。
“那你还去相什么亲?倒不如考虑一下我。”话一说出口,连严睦自己都感到惊诧。
这大概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色欲熏心”吧。
林惜惜压根没当真,还以为严睦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当即反唇相讥道:“哈哈哈,可我嫌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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